在对立面,可换一个角度来说,他们其实也在同一个平面上,说到底,也是他们要怎样看待对方罢了。
我能如此感慨这种虚无飘渺的人生道理,当然是因为江佑容和方哲,在我的认知里,他们可从来不是朋友,就算是江佑容和陈静、方哲和我在一起,两队儿结伴到处乱晃的时候,两个男人之间也没有停止过硝烟,更何况到了后来,事情还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但这一切也不能代表他们两个五年后不能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即使不久前的生日宴上,两人还翻过脸,只因为这两个人即将代表两方公司,谈一笔能让我活好几辈子的大案子。
因为多年后重逢,于情于理大家都该聚一聚,当然,这个提议是陈静想出来的,人也是陈静联系的。话说如果过不是她打电话约我,我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大家约在一个小酒吧,我到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在了,江佑容低着头和陈静说话,方哲一个人坐在一边,正靠在沙发上喝酒。
还是陈静先看到我,她笑着冲我招手:“可算是来了。”
我走过去,看了看位子,在方哲身边坐下:“路上太堵了。”
江佑容斜斜地瞥了我一眼。
我没理他。
“老地方,老位置,有没有感想?”陈静端了杯酒递给我。
我看了看她Jing致漂亮得像整容模版的脸,思绪有点漂浮,五年前,我们四个就经常在这家小酒吧喝酒,那时我还是个大一学生,他们几个都已毕业,个个忙得不行,这每次的聚会就都由我来张罗。其实也没什么好安排的,就是在我的学校附近找家酒吧,在酒吧里找个位子,然后坐下来慢慢地等——也就是这家酒吧,这个位置。
这里的地址很偏僻,至少对于他们三个来说很偏僻,江佑容就住在学校附近,他也有车,可他每次都要先跨越大半个城市去接陈静,再赶着晚高峰时段挣扎着回来。方哲和陈静住的比较近,但不要希望江佑容会让他搭顺风车,所以他总是最后一个到的,而且每次都风尘仆仆。这个时候,江佑容和陈静就会坐在一起甜言蜜语,我则在一边默默地喝果汁——江某人不允许我喝酒,方哲也不许。
五年之后,重新坐在这里,有什么感受?
“五年了,这里生意还是这么差。”
陈静笑了,江佑容似笑非笑地望向我,方哲没有什么表情,“咕咚”一声喝了一口酒。
我们决定玩游戏,呵,因为发现大家无话可说,我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方哲今天很沉默,江佑容的嘴本来最毒也最爱胡说八道,但今天不知怎么的,除了偶尔低声和陈静说两句,就一直靠在沙发上,维持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装慵懒,于是为了活跃气氛,陈静一直讲着笑话。但也许是笑话终于讲完了,也许是终于口渴了,她提出建议:“我们玩游戏吧。”
说是游戏,其实就是想个方法从各喝各的酒变成大家一起喝酒。
摇色子这种游戏很傻逼,但足够让我们的气氛活跃,方哲又摇出了个二,我笑眯眯地端了杯酒放到他面前,陈静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道:“喜,喜,你,你真坏,你看方哲,方哲都在晃了,你还让他喝,你,都不,心疼他!”
我无辜地望着陈静,这个,美女即使是喝醉了,还是那么美啊,她呵呵地笑着,搂着江佑容的脖子:“阿佑,今天真高兴,我们就像回到了,从,从前。我本来还以为,以为,我们回不去了呢。”
江佑容抚了抚她的头发,语气温柔:“怎么会呢?”
方哲还在喝酒,我拦住他:“别喝了。”
他双眼朦胧地望着我:“喜喜……”
我尴尬地往后仰,试图躲过的他捧着我的脸的手,但努力失败,方哲熟悉而陌生的脸伴着酒气一点点地靠过来……
都是万恶的摇色子啊,摇就摇吧,为什么轮到我就喝果汁,为什么江佑容英雄海量打死不醉,为什么陈静醉了还这么风情万种,为什么方哲要玩什么酒后乱性?
方哲滚烫的嘴唇贴上我的时,我的耳边响起:“我们走吧。”
我尴尬地推开醉的一塌糊涂的方哲,就看到江佑容扶起软绵绵的陈静,放到我手里:“扶好。”然后拖起了靠在沙发上的方哲往外走。
我吃力地往外走:“我们现在要去哪?”
“陈静一直住在酒店,你知道方哲住在哪吗?”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那就去酒店吧,”他把方哲放到一边,“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拿车。”
我们去了陈静住的酒店,江佑容给方哲订了一间房,订房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双人房。”
房间就在陈静住的隔壁,进门前我看了江佑容一眼,正好碰上他转头,视线交汇了一瞬,他挑了挑眉:“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
“哦。”我回答得很干巴。
然后,大家各进各的房,各关关的门。
关门的时候我想,江佑容一向反对我和方哲在一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