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柔姐儿就收到了一封断绝往来的信,言辞激烈,就差直接和柔姐儿说明白了,是娄庆云仗势欺人了。
柔姐儿拿着信来找薛宸,在她怀里哭了半天,一口一个‘哥哥太过分了’,搞得薛宸也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将人哄着回去,晚上等娄庆云回来之后,她才问道:
“你和张公子怎么说的,我看他写给柔姐儿的信里,似乎意难平,不会再作出什么幺蛾子来吧?”
娄庆云趴在她身前听肚子,随口回道:“他敢作什么幺蛾子,我就敢原样回敬,让他把幺蛾子吃下去!你就别担心了,我办事,你放心!这两小子今儿没闹腾吧?”
薛宸虽说还是觉得娄庆云的手法太过激烈了,不过,想来也是有分寸的,张明清要顾念的东西太多了,不会为了柔姐儿真的挑战娄庆云的权威的,抚着娄庆云的头发,回道:“还好,没有昨儿闹腾的厉害,但我感觉这两个都没有荀哥儿一个闹腾。你说会不会是两个丫头啊?”
娄庆云抬起头来,又不舍的摸了摸肚子才说道:“丫头才好呢。我就要丫头。最好是一个丫头,一个小子,若全是丫头的话,未免更涨了那小子的威风,还不让他更受宠啊。”
薛宸听他称呼儿子为‘那小子’,不免又横了他一眼,低头看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心情没由来的又变得奇妙起来。
“莲嫂子和苗婶子生的都是两个小子,我觉得她们的一些状况和我并不一样,她们说,双生子中,两个性别一样的,最常见,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就有点困难了。”
莲嫂子和苗婶子就是娄家旁支里生过双胞胎的两个妇人,长公主特地派人去将她们请来了府里养着,就是为了和薛宸说说她们的经验什么的。
娄庆云听了之后,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说道:“她们这是没生出来,才觉得困难,咱们要生出来了,她们就不会觉得困难了。就这么说定了,就要一男一女,最好是两个闺女,一个荀哥儿就让我头疼死了,再来一个,虽说是缓兵之计,可总也有被宠着的时候,到时候,又是一个荀哥儿可怎么办啊?”
薛宸想了想娄庆云说的这个可能性,不禁笑了起来,对娄庆云说道:
“你说,这世上有咱们这样做父母的吗?不盼着儿子好,居然一天到晚的想着给他找些竞争对手来。”
娄庆云却是十分好意思的,扬眉说道:“不找不行了,他都皮成什么样了!我说偷偷的藏起来管教管教吧,最后被管教的居然都是我!那小子还学会了告状,上回我就捏了他一下脸,他转头就跑去老太君那里告状了,让老太君那么大年纪,提着拐杖就出来寻我替他报仇,我这个爹当的,也真是够窝囊了。”
这件事情,薛宸也是知道的,便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不怕气死娄庆云般说道:“嗯,是挺窝囊的。”
娄庆云果然猛的抬头瞪她,做了一个‘有机会收拾你’的表情,然后才又弯下腰,去和薛宸肚子里的两个娃娃告起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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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宸在院子里练完了柔术,就回了主卧,洗澡换了衣裳,将荀哥儿带回来,坐在庭院中教他识字,香染过来串门子,看见薛宸在院子里赶忙过来行礼,她和苏苑是结拜姐妹,两人时常在一起玩耍,薛宸从来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就让她们玩儿去了,香染走了之后,苏苑来给薛宸上茶,薛宸随口问了一句:
“香染今儿倒有空来找你玩儿。”
苏苑笑着说道:“哦,也不是来找我玩儿的,三姑娘的那个贡缎香包上的丝线破了,她知道咱们这儿有那零散的丝线,就来跟我讨一些回去给三姑娘修补香包用。”
薛宸笑了笑,说道:“那贡缎香包可是三姑娘的心头宝贝,当初得了之后就说要片刻不离的戴在身上,哪怕是坏了,破了……如今真的破了,去把我这儿的那两个贡缎香包给三姑娘送去,哪里有那么珍贵,破了还想着缝补。”
苏苑笑着应声,然后就去内间拿了香包往三姑娘住的院子走去,没多会儿也就回来了。给薛宸来回话:
“三姑娘不在院子里,说是去了佛堂,香染和香萍都在院里做针线呢。”
薛宸正在喂荀哥儿吃葡萄,听了苏苑的话,才抬起头来,蹙眉问道:“三姑娘去佛堂干什么?香染和香萍也太不懂事了,三姑娘一个人在佛堂,总归要人伺候不是,她们倒坐得住。”
苏苑有心替她们辩解,说道:“不是她们不跟,是三姑娘不让她们跟的。说是在佛堂好一会儿了,估摸着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吧。”
薛宸没有说话,蹙起的眉头却是丝毫没有松开,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夏珠就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水盆,让她净手,洗了手之后,薛宸才拖着后腰,走下台阶,对苏苑说道:
“你派人去佛堂看一眼,那里位置偏颇,又不是初一十五,老太君和长公主都走不到那边,别让三姑娘受了冷落。”
苏苑讶然的看了看薛宸,没说什么,就领命赶忙下去办事了。
荀哥儿要睡觉,薛宸便带他去内间睡午觉去,刚把荀哥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