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去找王筱玉,你想得到什么?”
袁伟杰向后靠在椅子上,转开头看到一只熊一样的大白狗呜呜地叫着把卧室的门一点点蹭开,走了出来,他在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卧室里的照片,唐楚一跟贝浩图头靠着头从照片里向外大笑,他转过头来,“我只是想帮你看清楚,贝浩图不适合你,而我爱你,我相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也是最适合你的人。”
萨摩耶在卧室里被关了半天了,好容易自己把门锁蹭开,跑到唐楚一身边呜呜地撒娇,唐楚一搂住了它的大脑袋,轻轻抚摸着,语气柔和,“Cao,适不适合关你鸟事?你的爱还不如我的狗对我的爱深,再说我对我的狗的好感都胜过你,你最好搞清楚这点再说话。”
“楚一……”袁伟杰尴尬地在椅子上动了动,话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可他还想按照预订的腹稿说下去,“楚一,事到如今,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我们毕竟有过曾经,我相信你曾经是爱过我的,我……”他说得冲动起来,猛然伸手拉住了唐楚一的手。
就在那瞬间萨摩耶突然爆发性地叫了一声,震得人耳膜发疼,把袁伟杰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那只大狗在嗓子眼里粗重地咆哮着,身子僵硬,已经是马上要窜上去的准备动作了,唐楚一连忙抓着它脖子上的项圈把它往后拖,“坐下。”它挣扎了半天才勉强坐下唐楚一拍了拍它的头,在恼恨不已的这些天里他第一次忍不住笑,看一眼尴尬的袁伟杰,“你没养过狗。这种纯种狗是很聪明的,你不应该在他面前有太突然的动作,他会以为你在攻击我。”
袁伟杰不太舒服,那只狗还在盯着他,时不时地在嗓子里发出低沉的恐吓声,它的体型也实在太大了,细看那身白毛其实很粗,并不像初看那么漂亮,冬天没开加shi器的屋里有点干燥,唐楚一伸手摸它那厚得烦人的毛时,偶尔甚至还有电火花打出来——从体格到毛色都像野生的。高贵的只是表象,细看之下就暴露了粗鲁下贱的本质。
“楚一,你怎么在这么小的屋里养这么大一只狗,臭烘烘的。”
那只狗又“旺”了一声,就像能听懂他说话似的,袁伟杰烦躁地瞪了它一眼,它呲了呲牙,这可真像是那个贝浩图会搞出来的东西。
唐楚一笑了,“他会看人的表情,知道你不喜欢他。他太聪明,所以你对他态度不好,他会记住很长时间。”
“楚一,你这么说……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忘不了我的那些错事吗?”
唐楚一心中突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你其实一直都拿我当孩子,想控制我?想管教我?Cao!我还曾经以为一直说了算的人是我……不过也对,我确实……你了解我,我服你。可你觉得我跟贝浩图分手之后,就会跟你在一起?”
“我很珍惜机会,哪怕只有一点机会。”
唐楚一咳嗽了一声,低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袁伟杰没听清。
“我说——滚——出——去。”
第68章
对身在东北的贝浩图来说,这个冬天很暖和。对他这个在中国最北地区出生的男生来说,其实是有些暖得过分了,他反而有点不习惯,在大年三十感冒了,还十分少见地发了烧。
贝浩图发烧的经验不多,这种脑子都肿胀的感觉很让他难受,而且高烧的时候,他的耳朵更难受,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听力下降,当然听力突然下降得这么明显跟他挨了他爹一个耳光也有关系。
他回家那天他妈开始跟他唠叨他还没有女朋友的事,贝妈啰嗦了很多遍她夏天手术时候的感受,总结起来就是人生无常,万一她哪天过去了还没看到大儿子的孙子,那她该多难受,眼睛都闭不上,用了不少夸张修辞方式,惹得贝浩图更加闹心。贝浩图孝顺,开始勉强还忍着,后来他妈妈见他始终不吭声,就替他做了决定——不管怎么说,大学本科一毕业必须结婚,生孩子!要是贝浩图自己决定不了跟谁结婚,那她就要给他安排一个。硕士研究生念不念也无所谓,再说反正贝浩图当时因为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已经缓考了一门,缓考过的学生是没有保研资格的。
最后说得贝浩图实在忍不住了,回了一句,“你说你到底折腾什么?我看你哪有病?你Jing神得都要替我娶媳妇儿了。你要病了,我就伺候你,该怎么孝顺你我就怎么孝顺你也就行了,你说你非让我整出一孙子来除了吃就是拉尿的你要他有什么用啊。什么事但凡我能做到我都顺从你的意思,可你也不能没完没了胡搅蛮缠,你弄一我看不上眼的媳妇儿让我瞅她一辈子,你想烦死我吗?神神叨叨的,想一出就是一出……”
贝浩图这人多少有点粗,心里本来就够烦了说话声也大,贝浩图他爸过来就给了他一耳光,“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就是欠抽,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贝浩图他爸素来信奉中国最原始的教育方法,深信孔子肯定说过“棍棒底下出孝子”,所以动不动就揍贝浩图兄弟两个,下手还不轻。贝浩图他妈本来倒是生气的,贝浩图在家极少出言顶撞他们。可是看着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