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被他搁在一边的长剑,然后穆桓止听到他说:“看来,还是要打,不然问不出实话。”
穆桓止急了,“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说了我们不认识穆桓止啊!!”
涑奚懒得同他再费口舌,举起剑就往下狠狠刺去——
顾念景腿上有伤,自然不能作为救命指望。穆桓止全然是死马当活马医,他抓过顾念景手中折扇,伸手就挡了过去———闭着眼睛挡的,他怕等会准头不好被长剑刺个对穿后见血。
预想中的扇面和长剑相击时产生的碰撞声并没有听见。顾念景拿完好的右腿撞了撞他后背,说:“睁眼看看,情况有变。”
穆桓止还是有些怕,在他睁眼前的这短短一瞬里,他琢磨玄衣人杀人时是不是还有个讲究———得让人把眼睛睁着看自己是怎么被他杀的。于是,他只是虚虚将眼睛开了半线,待看清情况后,一双眼倏然瞪大了。
原来,玄衣人没立刻杀了他们不是因为有什么破讲究,而是他现在有了新麻烦!
穆桓止哆嗦着一张嘴问顾念景,“……哥,哥,他,他怎么出来了?我……我昨天明明把他锁牢了的。”
原来,那新麻烦正是昨日被拂诺他们制服,又被穆桓止用婴儿臂膀粗的铁链锁在屋子里那药傀!
顾念景动了动腿,发觉还是疼,“我怎么知道。许是你没锁牢呢。”
穆桓止笃定道:“不可能。我昨天仔细检查了几遍才走的,师傅当时也在场。”
顾念景嗤道:“拂诺?得了吧,纯二百五一个,你还指望他?”
“……”穆桓止决定不再多说,于是转移话题,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跑路了?”
顾念景:“知道你还问!”
穆桓止:“你不也没说吗?”
“……”顾念景:“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被拂诺教成了一个傻子。真是亲承了你师傅他衣钵。”
穆桓止回嘴: “是啊,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认了你做哥哥。”
“······”顾念景道 :“小兔崽子,有这时间和我打嘴炮,不如快扶我起来跑路 !”
于是穆桓止赶紧把顾念景扶起来,见那边打的正酣,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心里隐隐高兴,暗想:果真是天不要我亡。然而,高兴的太早。
才走七八步,喘成牛一头。顾念景比他高了一个头不止,体格自然是比他要大,加之左腿受伤,使不上什么劲,所以他左侧体重都压在穆桓止身上。
顾念景听穆桓止喘成这样,即使是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间,他还是没忍住不合时宜地问了一下,“二狗,你是不是肾虚啊?怎么喘成这样。”
“……”你自己多重没点准数吗?!穆桓止虚虚翻了个白眼,不打算搭理他。还有,他现在十二万分的后悔当初在顾念景面前胡诌他叫林二狗。现在听顾念景叫这个名字,他只想一头撞墙。
顾念景见穆桓止不搭理他,还来劲了。他转了转脑袋,又说:“真是肾虚也别不好意思。我以前在黑风寨的时候有个手下专治肾虚,赶明儿带你去瞧瞧。”
“……”穆桓止好心提醒他,“黑风寨在你来这儿的不久就散了。”
顾念景嘀咕:“又不是全走了。”
穆桓止心累道:“哥,我觉得咱俩先脱身为妙。身为跑路的,得有点跑路的自觉。”
顾念景道:“我就是关心关心你。男人肾虚可要不得。”
“……”穆桓止想:我肾虚与否与你又没多大关系。瞎Cao心。嘴上还是道:“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顾念景:“客气啥。应该的!”
穆桓止:“……”
涑奚和这药傀过了数招后,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来。但他还没细想,就见刚还伶牙俐齿装疯卖傻的那少年扶着他口中的“哥哥”一步一步往门口挪。跑路还不忘带着受伤的拖油瓶,还真是兄弟情深。
涑奚三枚银针甩过去,穆桓止登时止了步子。他向涑奚这边看过来,眼神有点飘忽,开口说话时,感觉声音都不是自己的。
“哥……你说,他要是甩偏点,咱俩,是不是就交待在这儿了……”
顾念景倒是不担心,道:“他扔的时候有准头的。”
穆桓止问:“那,咱们还走吗?”
顾念景道:“再走的话,下次他甩银针就没个准头了。”
言下之意,穆桓止自然能听懂。他有些无力。早些时候还信誓旦旦对拂诺说长大以后要保护他,现在国都有难,却还是要他师傅师叔出马。他身为一国太子,却只能囿于一隅,半点忙都帮不上。一身武功学的平平无奇,遇见危险,甚至连临危不惧都做不到。
“小心!”顾念景惊呼在耳边炸起,穆桓止反应及时,堪堪躲过一记袭击。
“哥哥折扇借我一用!”穆桓止飞速说完,就把顾念景手中折扇夺了过去。
穆桓止加入了二人的缠斗,顾念景被他们晾在一边,暂时安全。
涑奚越打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