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浆里加糖,任天涯帮他抿干净嘴角的豆腐脑。
“哝,你也看到了。”吴却一边啃油条,一边朝狗粮夫夫扬下巴:“就是这样。我说你昨天受了什么刺激?陆燕怎么跟你说的?”
顾昆看他一眼,目光中一分怨恨、两分愧疚、三分羞愤,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吴却口中的油条有点咽不下去,他喝了口豆浆。
顾昆不说话,拿了手机欲删微博,刷了半天就剩一条,他疑惑的看向吴却。
“咳咳。”吴却赶忙把豆浆放下:“既然你不说,那就我说。顾昆,我们如何在一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当着那么多老师和同学的面说不过是赶时髦闹着玩,我确实怨过你,恨过你。可后来我想通了,这条路不好走,即使如今的环境开放了许多,它依旧是条布满荆棘的路,我自己走不出去,也不能强求你留下来。所以顾昆,我注定要这样,既然你要回头,那就干脆点别再朝这边看,你那边更海阔天空不是么。”
“你说得轻巧!”顾昆红了眼,几缕发丝滑落,显得有点狼狈可怜:“你说得轻巧吴却,你可以坦然走,可我,可我,”他重重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做错的是我!吴却,陆燕她们说得对,所有的一切都缘于我当初懦弱的应对,我后悔,所以我走不出去,做什么都感觉别人在鄙视我,陆燕给我看了你们的照片,你笑得那么开心,就像我们交往时那样,可,你再也不会那样对我了……”
顾昆泪眼婆娑,吴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苏原和任天涯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二人。
五月的清晨和煦凉爽,路两旁的银杏树抽枝吐芽,鲜翠欲滴,两人走向楼前不远处的仿古凉亭,听耳畔新雀娇啼,一时都不忍开口,亭旁松树巍巍,苏原牵起了任天涯的手,任天涯脚步微滞,反手紧紧的握住,苏原美滋滋,送到嘴边亲了一口。
“如果因为这件事你被出柜了,你真的不在乎吗?”任天涯问道。
“无所谓,早晚的事,真那样我反倒省心呢。说真的,有机会咱们约峰哥聚一聚,你不是跟他说了么。”苏原晃着手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同手同脚了,任天涯扯住他,道:“听说过一阵总部要来人,没准他真能过来一趟。”
苏原眼睛一亮:“年中审查是吧。”
“嗯。”
“上次他来你回老家了没见到。”
“他跟你说了我外公的事吧。”
苏原默了一会,点头应是。
“外婆去世后他就去了庙里。我爸妈出事时,他特意下了山帮我主持葬礼。我没跟你说过吧,我爸妈是海葬,没有墓地,就在外公的庙里,给他们立了个小小的牌位。以后有时间的话,你,要不要跟我去趟山上?”
叶语窸窣,搅碎的晨光在他发间跳跃,如甘美的焦糖碎片,丝丝凉凉的,甜入苏原的心。苏原踮起脚,吻上任天涯的唇,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搂住他的腰,深入缠绵。
红日渐起,晨练老人的谈笑声时远时近,任天涯箍紧苏原转了个圈,将他顶到凉亭的石柱上,反客为主,唇舌肆无忌惮的攻伐,似要把他化入骨血,苏原兴奋的□□,身下立刻起了反应,任天涯的手摩挲着他的背脊,腰部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对面的楼门内传来孩童的欢闹声。
两人像被同时按了暂停键,在彼此的表情中都看到了羞臊和尴尬,光天化日的。任天涯率先松开了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退开两步帮苏原理衣襟,苏原自己调整了下裤子,好在今天穿的是运动裤。
“嘿。你说,”任天涯的手指从苏原的胸口划到腰间:“我是不是特仑苏喝多了,感觉好像被传染了。”
楼道里的孩童跑了出来,后面跟着他的父母。
苏原隐到石柱后的暗影中,冲着任天涯诱惑的舔了舔唇角:“老油条,扭一扭,舔一舔,再泡一泡,特搭,你说呢。”
任天涯眸色一暗:“你等着。”
苏原放肆的扭屁股。
又过了半个小时吴却才出来,他与顾昆共同拟定了声明,置顶在微博首页。任天涯坐在副驾驶上,将声明从头看到了尾,道:“虽然他将事情原委如实说明了,但多少还是对你有负面影响。”
“我知道,有粉丝说了,闹了半天这点事,浪费了他们感情,取关了。唉,那也没办法。”
“他,想跟你复合?”
“不管他怎么想,都不可能了。”
吴却瘫在后座,说不上是怅然若失,还是如释重负。
夫夫俩瞧他这样子,依旧将他拉回了家。
五一小长假就在三人斗地主中过去了。
总部的年中审查最终定在了月末。在建的项目中有一套在总部挂了重点,审查在即,相关的负责人都在为调试做努力。距离月末还有两周时,在厂调试开始。工艺组原应由王小博负责,不巧他家中有事,临时改为了苏原。任天涯再次出差,苏原在家无聊,干脆与调试组的人搭伙,在公司守了两周。
审查组来的那天,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