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儿,本来就是他家的东西,送了楚家,又到了陆珩哪里,现在又回到了他手里。他思量着该不该告诉陆珩实情,又想,许是因为云翳说了,所以陆珩才将这红莲子手串还了回来?
他就这么想着出了神,盯了润梧好久而不自觉。
润梧年纪不大,却难得没被何岫皮相所惑,面色坦然,眼神清亮。何岫实心实意的赞了他几句,又随手抓了把金叶子给他,叫他回去注意点。
其余礼物,无非是糖果酒茶,金银玉器一类的。只赵家别出心裁的送了两个清秀可人的女孩子,穿一样的衣裳,束一样的发,年纪也差不多,不知道还以为是双胞子。何岫笑的合不拢嘴,欣然纳了。蒋仪安好发了一通脾气,咆哮着喊打喊杀。吓得两个孩子缩在何岫怀里,可怜巴巴的扯着他的衣衫不敢撒手。何岫生怕蒋仪安一怒之下把两个小孩儿杀了,假惺惺将两个孩子全送回赵家去,对蒋仪安再三表明心迹。对赵家却说自己忙于炼丹,没Jing神照顾两个孩子,要在赵家寄养几日。
蒋仪安闻言,圆目眯了几下,虽然没说什么,面色和缓了不少。
就在何岫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赵家来了人,战战兢兢的说,半夜鬼神现身赵家大宅,大发雷霆,说赵继梧以色相引诱得道仙人,犯了天条。喊打喊杀将赵家上下都折腾病了,那两个孩子也都死了。赵家的人跪在正言楼,磕头认错小半日,囧的何岫脸色发白。
待赵家的人一走,何岫立刻跳脚,不问青红皂白的指着蒋仪安的鼻子叫骂,“你算我什么?凭什么管我收什么人?”
蒋仪安悲戚交加,“是,我不算你什么人。我本来就不是人,没凡人那些通透的心思,从不守那些孔孟之道,世俗之礼。见不得你今儿瞧上一个明儿又瞧上一个。你若是同我好,就安心只同我好。否则你看中那个我就杀那个。……”他面露狠色,“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还就管定了。”
何岫同他说不通,气的发疯。看他流眼泪,心里又难受。手扬起来,下了几次狠心,最终还是舍不得下手。只得恨恨的摔了袖子出门去,一路拐上了莲花山。
第 30 章
他有心想先去找陆珩,思来想去,到底还是先见了云翳。云翳看他的神情颇为奇怪。何岫连忙收起自己惯来懒懒散散的姿态,对着云翳堆起笑脸。却不料云翳丝毫没有同他交谈的意思,对他的热络置若罔闻。何岫深知上一次的事情惹恼了云翳,自小心翼翼的说话,不敢再触了他的霉头。
就在何岫词穷话尽,尴尬的想要遁逃的时候,云翳终于叹出一口气,“行了,三哥,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他往陆珩房间的方向点了下头,“去吧。”
何岫被他看穿了心思,挺不好意思,“四郎,咱们兄弟许久未说话了。”
云翳眼睛一瞪,“我没什么要同你讲的,你若无事就下山去,懒得见你这一副道貌岸然,满肚子汤水的嘴脸。”
何岫见他如此说,知道他定是不生自己的气了,喜笑颜开的跳开去,“那我走了啊,改日咱们再聊。”跑了几步又说:“新年吉祥,大吉大利。”
云翳被他气的大笑了一通。
陆珩住的地方并不是莲华宫内顶好的房间,装饰寻常质朴,胜在一应物品Jing巧,兼那窗外的景色巧夺天工,倒也不失是一间雅室。
陆珩正在案前挽着袖子写字,见何岫进来,放下笔笑道:“你怎么才来?”
何岫被这一句话弄的心chao澎湃,“执玉可是想我了?”
陆珩笑道:“可不是。若是你不来,我就想着今日下山去找你,咱们出门逛逛。“
何岫这才想起,今日是上元节,山下滩涂城中有花灯。”
何岫唤出珠剑,往上一跳,手伸给陆珩,“上来。”
陆珩看着他的手,摇了摇头,含笑看着他。何岫在剑身上踩了踩,道:“莫怕,我圈着你,掉不下去。”
见他犹豫,又哄道:“你不是要看花灯,咱们御剑到城门,从城门一路看到城中。”
何岫红衣潋滟,风神异质,怒极似含情。如今当真含情带意,那神情能溺毙人。陆珩被他望着,也望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伸过手去。何岫几乎是立刻就握住他的手,往珠剑上一拉。珠剑晃了一晃,抖个不停。
何岫被它晃的莫名其妙,暗恼:这兵器今日怎么掉我的价?
陆珩站在何岫身前,被何岫环在怀里,倒是未慌张,“莫不是咱们两个太重了?”
珠剑发出嗡鸣,在原地带着两个人转圈,倒不似带不动两个人。
何岫道:“这兵奴莫不是在害怕?”
陆珩笑道:“怕什么?”
何岫也怪异道:“就是,到底怕什么?”他拿眼角觑了陆珩一眼,“难道是摄于执玉的风姿,不能自已了?”
陆珩哈哈大笑,也在珠剑上跺了一下,“好兵奴,我喜欢。”
珠剑光芒突然盛了一下,而后突然安静下来。
何岫诧异,“哎呦,还真是啊!”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