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列,江湖上的一般高手在他手中更是难以讨到好处,只要不和冷沧海正面较量,单是暗中将那人救回,他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如若不出意外的话。
于是,他只漠然地扫视了那人一眼,语气冰冷地开口:“不劳花堂主Cao心,只希望以后花堂主做事还是勿要自作主张为好。”
从红儿口中得知“冷清尘”被送回一事时,他回想起了一些曾经的过往。
当年,因他逃离一事,玄墨怒急攻心,险些走火入魔,满脸心灰意懒。即便如此,他还是力排众议,既没有责罚他,也执拗地不肯将他遣走,只将他软禁在了清尘居中,自己则重新闭关疗伤。
他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久,只是从那天起他就再没有见过玄墨,而某天夜里,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曾隐约看到过一抹红影,如今回想起来,应当就是眼前之人。
那人对玄墨素有企图,又忠心一片,为了玄墨擅自将他送走并非什幺难以理解之事。
只是想到此后种种变故都是因他自作主张而起,甚至累他白白蹉跎二十年岁月,他很难控制住自己不迁怒于他。
听出了冷清尘话语中的指责之意,花落白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
“哈哈!右护法,你以为是我趁着教主闭关,偷偷将那小公子送走的?”
擦着笑出泪来的眼角,花落白抚着泛着淡淡红晕、愈显妖艳的眼角,笑容灿若桃李,语气却冷若冰凌。
“我倒是有此打算,教主却不给我机会。”
红衣的那人依旧毫不躲闪地直视着他,艳丽的桃花眼中却不再只有冷厉,而是多了些更为深重的东西,竟显出了一丝惆怅和疲惫。
“没想到啊……我守了他那幺多年,他丝毫不为所动,我几乎以为他当真非那人不可,结果却证明并非如此……”
从那人怅惘的语气中,冷清尘似乎捕捉到了什幺,正要细思下去,却被那人打断。
那一瞬间的弱势如同错觉,再次咧开唇角的那人,笑容Yin寒,眉宇冷刹。
“我不管你想做什幺,目的是什幺,只要不危急教主,无损玄天教,我都不会干涉,只不过……”
邪魅的双眼掂量一般在他身上环绕了一圈,花落白发出一声冷笑。
“护法大人所思所想果真让人琢磨不透,难怪能让教主上心……不过,竟要罔顾性命去救自己的情敌,到底是右护法胸怀宽广……”
话语微顿,那人突然向前一步,将微启的红唇凑到他毫无防备的耳侧。
“……还是顾念同胞情谊?”
感觉到耳边喷洒的气体,冷清尘心中一跳,眼瞳剧烈收缩,条件反射地向后一个瞬移拉开了同那人之间的距离。
“啧啧,恭喜恭喜,看来右护法武功也有所长进,那落白就在这里祝右护法大人旗开得胜好了!”
不在意地收回了前倾的身体,花落白笑容懒散,桃花眼无辜地半眯着,说着还配和地击了两下掌心,分外诚恳良善的模样。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幺,他戏剧性地“啊”了一声,又接着说道:“……只是无论如何,还请右护法守住自身的秘密,否则……即便右护法凯旋而归,若是落白发现右护法的存在也对神教产生了威胁,或许落白就会做出右护法以为的那件事也说不定哦!”
看着那张与话语内容完全不相符的无害笑颜,冷清尘抿了抿唇,终是不发一言地转过了身去。
而在那抹青色的身影消失了之后,花落白那张艳绝的脸上笑容也逐渐消褪了下去。
目光毫无温度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花落白面无表情地分开双唇。
“夕烟,出来吧。”
话音刚落,一抹娇俏的紫影就从他身后闪现了出来。
“哟,花堂主倒是沉得住气啊!真要让他去救你好不容易弄走的那小公子啊?你就不怕他真救成了?”
女子双手抱胸,笑容诡艳,一副看好戏状。
“你同他一起去。”
“咦,怎幺,修罗这是发善心了,要让我去帮他?呵,我还一直以为你同我一样不待见那南陌呢!”
没有理会女子的揶揄,男子艳丽的脸上依旧毫无情绪。
“若是他真的事成,你便趁机在路上解决他们,绝不可让那两人再回玄天教!”
花落白一字一句地说着,秀美的眼中一片Yin鸷之色,语意中的森寒决断,让早已熟知他性情的夕烟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啦,我知道啦!啧啧,真是的,好好说话不行嘛,又露出这般吓人的表情,性情这般Yin晴难定,难怪教主不喜欢你!”
察觉到周身骤冷的空气,夕烟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触了那人的逆鳞。
脸色剧变,她连忙道了声别,甚至不等那人回应,便迅速施展轻功逃也似得离开了。
被留在原地的男子,长身玉立,眼神深邃,一身惹眼的大红长袍被灌入屋中的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许久,他才背转了身形,缓步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