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晚上下班的时候还是被夏迹拉去了餐馆。
沈溪喧找了个挨近门口的地方坐下,准备随时借故离开。他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新消息,多数是广告推送和今日热点新闻,其中夹着两条短信,是他妈江寒昭发来的,说是她在花店订了两盆绿萝要他注意查收。他妈多半是昨天看到他的朋友圈受到了启发,干净利落地又给儿子添了两盆。
沈溪喧刷了下朋友圈,最新一条是焦衡的,只发了一张照片,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标准的焦衡风格。
照片上,天边的太阳像个荷包蛋一样挂着,色调很暖,看着挺可口的。沈溪喧点了一下大图想挑点毛病,半晌心想道:照得挺不错的。
他刚把照片缩小,包间的门开了,沈溪喧抬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沈辛的视线。沈辛穿着一条米色的长裙,化着淡妆,长发披肩,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有特别迟吧?”
这会儿只剩下沈溪喧对面的位置是空着的,沈辛落座之后低头和旁边的同事说话,夏迹碰了碰沈溪喧的胳膊,低声说道:“她这哪儿是跟我们道歉,是跟你抱歉呢。”
沈溪喧无奈地说道:“没事儿也被你们说出事儿了。”
夏迹惊讶地说道:“说出事儿还委屈你了?沈辛!炙手可热。”
沈溪喧笑道:“你可别烫到手。”他微微抬起头,看到对面的沈辛匆匆把视线挪走了,小幅度地撩了下头发。
在饭桌上,沈溪喧留意了一下沈辛,沈辛的视线状似无意地与沈溪喧撞见几次,但似乎对方底气不足,都是草草地略微一顿就挪走了。沈溪喧眯了眯眼睛,体味出来沈辛似乎对他有点别的心思。
沈辛似乎去比他晚进公司半年,同届毕业生,年龄相当,和他从事同一领域,甚至公司都是同一间,性格似乎也不错。
沈溪喧喝了茶水,觉得自己想这些挺没劲,明码标价,挑物件似的。沈溪喧这趟完全就是单纯陪跑,没说几句话,饭也没吃多少,好在这群人有点良心,趁着天没黑就散场了。胡柯柯一时酒性大发,在饭桌上抱着酒瓶不松手,这会儿已经完全不能走直线了。
沈溪喧和夏迹两个人连拽带扛把人弄出租车上去了,夏迹站在路边给胡柯柯的室友打电话,让他接应一下烂醉如泥的室友。
胡柯柯室友那边信号有点不太好,夏迹喂了好几声,那边断断续续的。
沈溪喧在旁边等着,他们刚才拦车的位置距离餐馆不远,他微微偏下头看夏迹在路边上下蹦,抬手看了眼表,思考着九点之前还可以加个餐。
“沈溪喧。”紧接着有人喊了他一声。
沈溪喧扭过头,刚好看到沈辛身体一晃,愣是往他这边倒过来,沈溪喧往前走了一步,连忙伸手搀了一下,沈辛整个人都靠到了他身上,总算重新找回了重心,紧接着沈溪喧就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了。
夏迹和电话那头刚吼完事情始末,转过头看了一眼,也顾不上问了,连忙又叫了辆出租车。
沈辛抿着嘴,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沈溪喧,虽然她一路上都在道歉,沈溪喧也态度特别好的叫她不要在意,沈辛还是心里过意不去,而且她感觉到她和沈溪喧之间的气氛变尴尬了。
她整个联谊会都在寻找和沈溪喧说话的机会,时不时地把话题转到沈溪喧身上,但他只是笑笑并不往下接,或者干脆一句话就把她打发了。她有点着急了才会匆忙地把人叫住,脚绊了一下,闹出这么一回事儿来。
夏迹挂了号回来,他见沈溪喧和沈辛有些尴尬,有意活跃气氛,对沈溪喧说道:“挂了个新大夫的号,听着今儿第一天上班,说不定你是他职业生涯的第一位病人。”
沈溪喧说道:“走吧,别废话。”
他其实不愿意来医院,小伤养养就好了。但沈辛不愿意,沈溪喧也明白,她这是有点愧疚,连带着夏迹把车都叫来了,沈溪喧就跟着两个人过来了。
骨科在二层,刚上楼梯拐角处就是了。
门口没人排队,谁来谁是第一号,沈溪喧觉得挺好的,方便快捷,看完就走。
夏迹敲了下虚掩的门,里面的人说道:“请进。”
这声音听着确实很年轻,沈溪喧正想着,夏迹推开门,沈溪喧就瞧清里面那位新大夫的脸了,沈溪喧差点气笑了,这是治病吗?这是致残吧?
焦衡穿了件白大褂,身上凛然的气息被磨掉不少,瞧着就挺成熟稳重的,特别的人模狗样。
数数他们两个的仇和怨,他这条腿折了够还本吗?
夏迹也挺惊讶的,说道:“焦衡?”
夏迹把人都喊了,沈溪喧只好暂且搁下了他想重新挂号的心。
焦衡点了下头,把视线挪到了沈溪喧的身上,钢笔在手指间转了一圈,语气放松地问道:“怎么了?腿伤了?”特别不着调。
第5章
焦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号也挂了,大夫也见了,这买卖不退不换。沈溪喧有些艰难地在椅子上坐下,低头看了一眼,说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