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起挑战一个跟我完全不同的角色相比,我向来更喜欢本色出演。”
听到玻璃碎掉的那一刻,塞巴斯就呆住了,他被来自于纪余这个男人的气场震慑的一动不敢动。他恍然明白了自己心头不安的理由,面前这个人看起来永远温和无害,可他毕竟是一手创造渔舟的人,也是那个一直站在唐纳德家族金字塔尖把自己狠狠踩在脚下的姜琉唯一承认的爱慕对象,更是得到了唐纳德族长认可的可爱小友。
这样的纪余,怎么会是他能够随意拿捏的住的人呢?
塞巴斯的自信随着玻璃杯一起碎成细渣,他好像算错了自己的对手…
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塞巴斯不会及时给出自己的回答,纪余拿起布巾擦了擦手,像个古老的贵族一般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侍者自觉的为他换上了另一只干净的高脚杯,而那只碎掉的则被扫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侍酒师熟练的打开葡萄酒的封条,动作熟练而轻盈,只听到砰地一声,软木塞被他从瓶口拔出。轻嗅一下软木塞的味道,侍酒师确定酒质新鲜之后将红酒倒入一旁已经准备好品酒的纪余的高脚杯中。
“我想塞巴斯先生现在应该很需要些酒Jing的刺激,麻烦您也给他倒上一杯吧!”纪余摇晃着手中的杯子,凑近杯中佳酿轻轻一嗅,神色陶醉,可嘴唇却连杯壁都不愿意沾。
被纪余的眼神注视,塞巴斯觉得自己此刻变成了一只走投无路的猎物,汗毛一根接一根的从皮肤表面立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他的耳边就已经传出了红酒入杯时发出的美妙节奏,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疯狂的危机感让他的嘴唇不住的颤抖。
纪余这种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红酒只闻不喝的睥睨姿态,放在塞巴斯看来是一种示威,他觉得这是纪余摆明了告诉他——自己就是在酒里面加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你又能奈我何?
“你怎么不喝?”塞巴斯的嘴唇苍白,声音更是无力。他今天约见纪余时只是希望记录下两人交流谈话的内容当作之后对纪余和姜琉的威胁筹码,为了视频效果,他并没有把自己的人安排在房间之内。纪余此人也许在中国的土地上能随意掀起风雨,但英国却是他塞巴斯的地盘,主场的优势让他过度高估了自己的成功概率。他以为自己可以让他愤怒,让他羞愧,让他臣服在自己脚下承诺自己绝不会过度接近姜琉。可是显而易见,被迫陷入低姿态的人,是自己。
抬起手上的杯子,纪余笑道:“我在等您干杯啊!”
紫红色的ye体就在自己面前,灯光透过它折射出来的光打在纪余白净的脸上显得妖异而血腥。纪余的敬酒像是魔鬼的敲门,塞巴斯想要躲藏,却已经无能为力。
费尽最后一丝傲气,塞巴斯回应道:“不必了,我不想喝酒。”
“噢,真可惜,您要知道,这可是我从姜琉家的酒柜拿出来的好东西。”纪余眼中的遗憾之色不似作假,只是这样的回答必然会让塞巴斯感受到比嘲讽更难受的滋味。
将杯口送入唇缝,纪余仰起脖子喝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一滚,“嗯,果然是好酒,姜琉能收进酒柜的珍品真不是普通货色能比得了的。”他再次对着塞巴斯扬起杯子,“您还是坚决不愿意尝一口吗?”
塞巴斯眼睁睁的看着纪余把酒倒入口中,再不难看出对方是在刻意摆龙门阵吓唬自己,可是他已经丢了自己的尊严,此刻他的傲气如同被丢弃的面具一般,已经完全被纪余踩在了脚下,尽管知道再如何做都已经是徒劳,塞巴斯还是负气将杯子拿起来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
“看来姜琉的面子果然是大,我只说是他的藏酒,您就愿意喝了。”还没等对方把杯子放下,纪余幽幽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差点没让塞巴斯一口酒咽进气管。
我现在喝酒是这个理由么!睁眼说瞎话也不至于这么自然吧!“纪先生都喝了,我怎么能不喝呢!”
纪余一脸惊讶,“不不不,塞巴斯先生,您知道我今天是一个人开车来的!”塞巴斯听到开车两个字时表情一僵,不敢相信的望向纪余,而纪余也不负众望的接着说道:“酒后驾驶可是犯法的,我怎么可能把酒真的咽下去!”
“你没喝?”塞巴斯顾不得礼仪,食指指向纪余。
无辜的点了点头,纪余说道:“对,品尝之后就吐掉了。您该知道吧,品酒师在很多场合都会使用这样的办法。”
“你……”塞巴斯伸手往自己脖子摸,他突然觉得有种急促的窒息感向他袭来。
“我一向是个守法的人,塞巴斯先生并不需要这么惊讶的看着我。”纪余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瞧我这张遵纪守法的脸!”
猛地站起身,塞巴斯把自己面前的餐点全数扫到地上,脖子上的领带已经被扯开,眼白的部分已经开始充血。他的声音嘶哑,似乎每一个单词都能带出一口鲜血,“纪余,你居然给我挖陷阱!”
眨了眨眼睛,纪余的表情此刻竟然称得上天真。“您这是何意?”
“你骗我喝酒!”塞巴斯把手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