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姜琉的后脑勺温声问道:“怎么了?”
被纪余的动作惹得幸福得直冒泡的姜琉嘴角甜甜的翘起来,仰着头看向纪余,“你醒了?”
刚刚醒过来的纪余对上这么一张漂亮的脸也有点发怔,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就这么抱着姜琉睡了一夜。想起夜晚姜琉那个委屈的表情,他抓紧姜琉的手有些紧张的问道:“嗯,你睡得如何,还有没有做噩梦?”
“没有,睡得很好。”下巴抵在人家胸口,摇头的动作带起头发和脖颈处皮肤的接触,姜琉成功的把纪余弄了个面红耳赤。
“那就好。”纪余不自在的把人从怀里掏出来,迅速从床上坐起,“不早了,我得去帮你拿早餐,你也快起来吧。”
姜琉虽然有点不舍,但还是顺从的坐起来穿衣服。他觉得跟纪余在一起,自己的冷静自持似乎总是处于全数下线的状态,只剩下像个熊孩子一样撒娇耍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至少这种表现能轻易勾起纪余的同情心,更愿意主动亲近自己了。
看着纪余不算宽厚的背影,姜琉没有理由得觉得安心,这个人对他的意义也许已经远远超出恋人的范畴,再也放不了手了。
两个人的早餐吃的平静无话,直到护士尽职尽责的把碗筷再次回收之后,纪余才正襟危坐的再次开口。
“姜琉,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姜琉目光灼灼的看着纪余,半晌才提出两个字。“好的。”
纪余放松表情,“好消息是,我把我们的事告诉魏秋了,他很支持。而且,我爸妈似乎也不反对。”
“你说什么?”姜琉还未完全放下的手停在半空中,全身上下包括脑袋上支楞起的几束发丝都表达着惊讶。
“虽然我没有直接和爸妈打电话,但似乎在你去过我家后他们就看出来了。还跟魏秋问过你的情况,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纪余缓缓陈述昨晚和魏秋那通电话的内容,看着姜琉的惊讶转变成激动,“甚至还是我赚了。”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来的太过突然,姜琉觉得自己好容易理智片刻的脑袋瞬间被砸成了浆糊,他站起身子从病房这头走到病房那头,手掌成拳互相捶打,来来回回几趟之后突然加快脚步欺身靠近纪余,“你,你怎么突然……万一……”
他的语句并不完整,可纪余还是听懂了。“你这时候应该高兴,怎么老想着担心?”
知道纪余光明正大的向亲人朋友出柜,姜琉来不及为自己高兴就为纪余担心。万一好朋友不支持要跟他拆伙怎么办?万一不怀好意的人要用这个事情威胁他怎么办?万一父母一气之下生病了怎么办?万一父母接受不了要断绝关系怎么办?
纪余怎么可以!怎么能够!怎么敢!
“既然你都敢,我为什么不敢。既然是恋人,就要同进共退。”纪余说得肯定坦然,语调甚至连一丝波动也无。姜琉还想说什么,纪余却抬起手制止,继续下一个话题,“好消息听完了,接下来是坏消息。塞巴斯给我发了邮件,邀请我今晚和他共进晚餐。”
“不能去!”姜琉的反应比刚才更大,几乎是再次从原地跳起来要拦住纪余的去路。
纪余把电脑摆在姜琉眼前,口中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姜琉,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并不是毫无自保之力的孩子。不过一个塞巴斯而已,又能对我如何?”
“不行!”姜琉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说道,“他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别管。”
“你是让我在情敌找上门来的时候躲起来闭门不出任他耀武扬威么?”纪余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盯着姜琉,“我记得我刚刚说过,既然是恋人就该同进共退。姜琉,你是在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塞巴斯本就是冲我来的,你只是被牵扯。我不想你为这种事费心。”姜琉急躁的解释,映在墙上的影子像只炸毛的大猫。
纪余明白姜琉的担心和维护可是却完全无法理解他此刻几乎算得上是顽固和歇斯底里的态度,考虑到对方的出发点和身体状况,纪余几乎是用上了自己所有的耐心才没有直接摔门离开。
但此时此刻,被姜琉完全排除在事件之外的纪余很生气,他站起来扭头背对着姜琉,深呼吸后的声音依旧冷得像刀,“什么叫冲你去的,什么叫被牵扯?姜琉,如果你连这些都想不明白,我们恐怕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
“什么?”姜琉从没有听过纪余用这样带刺的声音跟他说话,几乎是瞬间扭头,可看到的是纪余疏离如柏林墙的背影。他心慌的想要伸手抓住纪余的衣袖,“我只是想保护你!我有这样的能力!解决这件事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纪余把手缓缓抽出来,扭过头来的眼神里有种怒其不争的疲惫。“也许我和你理解的‘在一起’并不是同一个意思,姜琉,我们大概都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纪余的话说得很慢,“冷静一点,仔细想一想”
即使生气,纪余也是轻拿轻放,门栓咔嚓的轻微响声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