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拍马屁拍到马腿上,这就是现例。
一路无话,方阿草生他的闷气,沈越靠在角落里一脸严肃的翻着本书,苏牧还是老样子,抱着账册不撒手,小牲和方阿花无比幼稚的在互相扭打。
其实方阿草很想问问苏牧,沈越给他报酬了没有,但鉴于那天他破了苏牧的阵,苏牧目前正处于炸毛状态,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方阿草闲得发毛,左躺右躺都不舒服,掀开车窗帘一看,外面风景似乎还不错,再看看车里的两尊神,他不干了。
“停车!老子要顺口气,憋死了。”
倒霉兮兮的沈七停下车,方阿草从车上下来,便开始打量周围的景色。
这是一处缓坡,初秋的天气,草叶子刚刚开始发黄,小风一吹,呼啦一片小波浪。
沈越等人见方阿草下去了,便也跟着下了车,打算休息一下。
方阿草饶有兴趣的四处转了转,远远看见半山腰上隐隐约约有一角屋檐露出来,雕梁画栋,甚是清雅,便想去看看,这刚一起身,沈越和苏牧不知怎的也跟了上来,不过此时他正跟他们制气,更懒得管。
自顾自爬上半山,才见这屋子其实是个小庙,香火居然还不错,门口的大鼎里,袅袅线香幽幽飘散。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苏牧十分职业的说道,目光扫过屋顶,“傍山对路,又在山脉交汇处,难怪香火这么旺。”
“嗤……神棍!”方阿草啐道。
“彼此彼此!”苏牧毫不客气。方阿草一口血憋在胸口把自己堵了个半死。当下愤愤的甩袖进了小庙。
沈越举着书也跟了进去,其实自从上路开始,他把视线从书上移开的次数不多于五次。方阿草一回头就看见他一只眼睛盯着书,一只眼睛盯着路的进来了。当下不由好奇,什么书这么吸引人。
“好徒儿。过来!”方阿草唤道。
沈越继续那种一只眼睛书一只眼睛路的高超功夫挪了过来。
方阿草探头:“什么圣贤书啊,如此Jing钻细研?”
沈越难得的用两眼瞅了方阿草一下,淡淡道:“春宫!”
“哈?”方阿草小小惊讶了一下,随即笑弯了腰:“哈哈哈哈……乖徒儿,你……你哈哈哈……”
沈越眼皮都不抬:“不知而好学,不耻也。”
“哈哈哈哈……”方阿草笑岔了气,苏牧白了白脸,愤愤甩袖径自转身去了后堂。
方阿草笑够了,凑到沈越耳边道:“其实,还有个比这个更简洁的办法。”
沈越抬头挑眉:“请师父赐教!”
“唔,今晚如果能赶到平陵城,老子带你去现场观摩!”方阿草笑得贼兮兮的。
“你是说……”沈越慢吞吞的重复道。
“没错!”方阿草重重点头,“师父待你够好吧!”
“嗯,是不错。”沈越眯眼。
“那……那十万两……”
“师父待徒儿如此,徒儿的自是师父的,有什么分别!”
方阿草内伤:“死小子!”
方阿草要债失败,心情灰暗,转头时不经意看见小庙的供桌上,斑斑驳驳的牌位上,两个名字有些熟悉,不由得便凑近去看。
“战神冗渊之位,战将素言之位。咦?怎么又是这两个?”方阿草惊讶道,他记得上次在那个该死的道观密室里,也供着这两位。
“这是上古战神和战将,凡是有过战祸的地方都会供着他们,十年前平陵王作乱,被先皇镇压,当时,整个平陵城被战败的平陵王差点弄成人间地狱,想必这庙就是那个时候建的吧!”本来已经转到后堂的苏牧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顺嘴接道。
“臭显摆!”方阿草撇撇嘴,负手从供桌前踱开。
苏牧黑了脸,彻底生气了索性拂袖出了庙门,径自去找小牲他们了。
方阿草得意的昂着头慢慢的踱进了后堂。
穿过那道门,后面是一个荒废的小院子,地上荒草都长了半人高,东北角的一口井边,轱辘歪倒在地,半边陷进了泥里,露在外面的半边也长满了青苔。
“师父,该回去了。”沈越在前面唤道。
方阿草看着院子觉得奇怪,按理说这小庙有香火,后院不至于荒废至此,可是……眼前的情况……
“喵……”正不得其解,却听草丛中传来一声细细的猫叫,接着一个灰色的毛团从草丛里爬了出来。
方阿草一见,乐了。
这不是自己上次在那个崖底放走的小狸猫么,怎么在这里碰上了。
“喂,你怎么在这里?”方阿草蹲下身子看着那小狸猫问道。
小狸猫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了方阿草一会儿,就地一滚,再起来就是个清秀少年了。少年向着方阿草一揖:
“小妖多谢道长不杀之恩,上次自崖底出来,小妖就到这里落了脚。”
“前面的香火是你供奉的?”方阿草问道,如果这里只住着这小妖的话,就不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