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甚至推开家门,薛凉口口声声问着谁是岑眠;查阅任何档案,也找不到任何和小家伙有关的信息。更别说他们曾相拥而眠的枕榻,还有他们共同布置的房间。
宠物店、警署、灵医院、贺家、民国宅子、那班第二次见面的公交……找遍了天涯海角,甚至找到那个卖冉遗鱼的人,都说查无此人。
就像小家伙从没来过。
命轮按着自己本来该走那条路转着,世界一切如旧,却唯独没有了那个人。
这个看起来美满热闹的世界里,因为崩了这一角,丝丝寒风无处不在地吹入心底,怅然若失的顿疼麻木着人的思想。
听到身后有人呼唤回过神来,却是贺少清冷淡却官方的脸,说着,“主上,这份文件还请您过目。”眼底明显是等着下班泡吧的眼神,对着自己却那么客气。——
贺少钰蓦地睁眼,天已大亮,还是那个湖区的房间,还是那个宫廷式的床顶,自己甚至还是昨夜的姿势,只是床上却没有岑眠!
干!
不知是怕噩梦成真还是还是惯常的起床气发作,贺少钰眉头皱得死紧,一把掀开被子,被小白龙脱下的抑制器应声落地,被窝里化成原形的白色小家伙四角朝天,摊着肚皮打着很轻很轻的呼噜。
还好他还在。
啧,自己真的疯了,居然被个噩梦吓成这样。贺大少额上冒出青筋。心脏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震颤。
“咕噜……”小白龙的呼噜慢慢地大声,似乎被贺少钰掀起被子的动作闹到,抱着尾巴蜷缩成一团,在贺少钰腹部取暖,头顶两只小珊瑚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戳着贺少钰的腹肌。
啧,果然昨晚太累了吗。
贺少钰干脆靠坐在床头,把小豹子大的小白龙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
后者像是不习惯过分结实的腹肌一样,咕噜一声,一手摁着贺少钰的手,抱着继续睡了。
一想到这房间外面的那些人情世故、家族是非和那些陈年往事全都和小白龙脱不开关系,没有一个人不是想要利用眼前的小东西,就忍不住把他保持原形圈养在家里算了。
当初自己是为什么逼着他长大,现在蠢龙不是胆小鬼了,自己反而变得胆小了。
贺大少诡异地想着,胆小这样的字眼在他爱上这个笨蛋之前,从不存在他的字典之中。
而这家伙居然还妄想着要把凤印解除。
“……呜,早。”小白龙迷迷糊糊的嘟囔传来,贺少钰低头,小家伙磨磨蹭蹭地想要站起来,却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睛,竖瞳里满是疑惑:“你怎么突然这么大个了?”
“你昨晚不都试过了吗。”贺少钰恶质地捏着小白龙因为站起来露出的铃铛。
……昨晚,昨晚!
“嗷呜!”小白龙蓦地蹦起来,大眼睛瞪着自己变回本体的小个身子,半晌,才从床上凌乱的被褥里翻出自己昨晚的上衣,手脚并用地套上,不知是不是太少用原形,愣是被衣服缠成了小白球。
“啧,蠢死你。”贺少钰单手给他摆正领口,小白龙才得以钻出来,无奈衣服太大,只露出了半个爪爪和一个小脑袋,尾巴从衣服垂下的摆后面露出一小节。
……看,明明是衣服的错。小白龙揪着过分长的下摆看着贺少钰。
贺少钰一挑眉,把蠢龙单手抱过来,塞回被窝,才远远睨着那被自己摔坏的抑制器,事不关己地说:“你抑制器坏了。”
“……我本体什么时候也这么大力气了。”小白龙默默地看着那死状惨烈的抑制器,自觉地背锅。
又悄悄看贺少钰的脸色,呜,看不出来生没生气啊,不过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自己昨晚是不是说了凤印的事。好像真的说了。小白龙懊恼地想着。
“可能因为充电了吧。”贺少钰不放过一丝开车的机会,恶劣地蹂躏着小白龙脑袋上的小珊瑚。
“呜!憋揉!”小白龙甩着脑袋,连带着脑袋顶上那撮银色毛发都甩动了都没摆脱贺大少的手,最后头晕晕地任由他揉着,看着对方还不是很好的脸色,随口挑了个话题,糯糯地问:“昨晚你说只有我是真的吗?”
……说是随口挑的,其实不然。果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米米一丢丢的在意啊。
“都说只有你,怎么还问。”贺少钰睨着他,似乎很不耐地说。
……干嘛这么激动,咦?只有自己,所以,昨晚大腿也是第一次吗!可是不像啊,贺少钰身边那么多人……
小白龙心脏突突地跳着,竖瞳亮晶晶的,爪子摁着贺少钰的手,正要开口,似乎不止被问过一次、很熟悉这套的贺少钰已经恼羞成怒地别过视线:“老子有洁癖。”
“噗。”小白龙憋不住开心地笑了出来,抱着尾巴在床上打滚,既是因为这个事实,也是因为贺大少炸毛红耳尖的反应。
“啧,别以为你是原形就很安全。”贺少钰低下头来,长指直接伸进小白龙的衣服里,捻着那弹性的铃铛,丧心病狂地捏了两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