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聪明了,吸取上次的教训,捧着手机躲了起来,等记者们都走`光了,才僵硬着手指给贺少钰打了电话,还没“嘟”一声就被秒接了——
“出什么事了?”贺少钰的声音还没从刚才那冷硬的状态恢复,语气却带了焦意。蠢龙知道湖区的规矩的,小家伙乖得过分,没事可不会打电话给自己。
“……那个,”岑眠听到久违的声音,蓦然语塞,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声说:“我来找你了。”
……总觉得自己做错事了呜!
“你在哪?”贺少钰顿了一下,凶巴巴的声音带了急切,旁边的人显然察觉到贺大少罕见的神态而关心起来。
“这里有两个守卫,他们长着鸟喙,蛇一样的身子……”岑眠仔细地形容着,寒风里他的声音有些抖。
“站着别动,我来找你。”岑眠还没说完,贺少钰就把他的话打断了,电话通着没有挂,那厢询问贺大少的声音和议论声从那边传来,然后很快变得很远,显然贺大少走得很快。
……怎么办,好像真的办了坏事啊。
岑眠抱着手机咬着唇,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生日什么的比起贺大少现在的身份和正事简直就是过家家。然而没等他懊恼完,贺大少的身影已经凭空出现在他跟前——
还是刚才直播里那套西服,因为术法而显得有些凌乱,那人眉头果然皱起来,显然很不满。
……大腿居然在湖区用了术法,要知道他在家也很少用啊。
岑眠一副做错事的表情,有些内疚地低头,只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可还没等他出口说句道歉的话,贺少钰就已经把西服外套脱了,把他整个人都裹起来抱着——
“啧,你怎么这么冷,什么时候来的?”贺少钰皱眉,恶狠狠地咬他耳垂。
干,居然还不告诉他,这路上对普通人来说平常的一景一物,随便一样都能也威胁到身份特殊的蠢龙。
贺少钰越想眉头皱得越深,又咬了一下。
“嗷。”岑眠被咬得脑袋一缩,刚才那点情绪被贺少钰的体温冲淡,乖乖地说:“刚到的。”大眼睛连带着眨了一下,十分真诚,完全看不出来在说谎。
“小骗子。”贺少钰想起上次蠢龙还骗自己说吃了饭就火大,自己才离开七天,小家伙就学会撒谎了。
岑眠一脸“我很乖我说的都是实话”委屈地看着贺大少,后者佯装凶狠,最终还是忍不住垂首吻住小家伙的唇,感觉着岑眠因此而抱住自己脖颈,害羞却毫无保留的动作。
啧,这个笨蛋怎么这么会撩自己呢。亲着岑眠不想放开手的贺大少苦恼地想着。
对此一无所知的岑眠仰着首,难得主动抱着贺大少的脖子,闭着的眼睛睫毛微颤,只有他自己知道贺少钰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眼睛就蓦地一酸。
……完全没有料到。他都要忘了上一次自己哭是什么时候了。心里又高兴又酸涩的复杂波涛撞击着他的胸腔,让他完全没法控制对贺大少的占有欲。
守卫依旧是冷漠的样子,非常地尽职尽责。相反,尾随贺大少而来的贺清越却止不住讶异的目光——她是太久没见了么,虽然有所耳闻,可是一见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她认识的贺少钰面对挑`逗调`情,一般情况就是傲慢无视甚至驱逐,最给面子的就是一脸冷意、置身事外地观赏,仿佛这个人根本没有七情六欲。
可眼前这人面对这只纯洁的小家伙却这么轻易激动。反正她是没见过贺少钰吻谁吻得自己耳根红了还喘气的。
唔,她甚至没见过贺大少主动吻过谁,都是些主动投怀送抱又无疾而终的。
“咳咳。”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还是碍于现在的场合,贺清越轻咳一声,提醒道:“主上,大家还在等我们。”
……马丹!每次都挑旁边有人的时候!大哥你的羞耻心呢!去哪了!发现被看光了全程的岑眠手啪啪地要推开贺少钰,后者慵懒地舔了一下岑眠被吻得嫣红的唇作为回应。
“知道了。”贺少钰听到她刻意换了的称谓,不紧不慢地放开岑眠,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跟贺清越说:“你先过去。”说罢便揽着人,头也不回地走进门。
“可是,你……”贺清越还想追上去,却发现贺少钰已经带着岑眠用术法走了,想来是要绕过一路上可能见到的任何人。
当然也包括她。所以说,贺大少还是和以前一样傲慢吧。只是对岑眠不一样了。
* * *
那厢岑眠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转瞬到这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大腿肯定又用术法了。
……这样真的不会被罚吗。岑眠想着那连电话都被监视的规矩,替贺少钰担心了一瞬,然而下一刻,看到脚下湖区驻地内的光景却没了那个心思——
驻地只是一个湖区内的道观改建的,占地对比四大家的居住习惯实在是小的可怜。
道观应该是皇家之物,因为岑眠清晰地感觉到此处的风水气息和外面的Yin气有所不同,虽然被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