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李墨华举起拳头,准备再揍这个想不透的臭小子一拳时,手腕就被人抓住了,而且那力道快要把骨头都捏碎了。
“痛痛痛……”
李墨华痛得龇牙咧嘴,回过头,黄钰一张鬼畜的脸出现了。
“知道痛了?刚才还打得那么爽?”黄钰冷着脸。
李墨华差点被吓不举了。
“能耐大了,到我的病房打我病人。”黄钰像是丢垃圾似得,把李墨华的手甩开,这位有洁癖的医生,还掏出自己兜里的手绢,一根一根手指擦拭。
这他妈的也太欺负人了,李墨华瞪着眼,敢怒而不敢言。
“我真的看到了阿仁,黄钰,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阿仁!”
黄钰慢慢地半靠半坐在床头柜上,从兜里拿出了一条项链,上面串着一个戒指。
予冉看了之后,疯了似的扑了过去,这戒指是他亲手戴在陆仁甲手上的,“为什么会在你这,阿仁的戒指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就在你晕倒的洗手间,是值班的护士交给我的,你刚才说,你看到了陆仁甲?”
我的天呐!李墨华不可置信地看着黄钰手上的项链,这玩意儿还是他跟予冉一起去挑的,化成灰都认得。
“对,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予冉捧着那条项链,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
黄钰没有走,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变,“跟我说说刚才的情形吧。”
“说什么啊,赶紧给我找啊!把他给我找回来!”予冉就像是一头困兽似得来回走动,说话也跟野兽咆哮似得。
黄钰的眼神锁定他:“你说你看到了陆仁甲,为什么他不跟你回来?”
“他好像把我忘了。”予冉想到这个关键点,所有急躁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地面,“他把我忘了,他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对上了。”
予冉抬起头看黄钰,“什么对上了?”
“之前你让我调陆仁甲的检查报告,我给你调出来了,结果是他的大脑里有血块,这个血块有可能是影响视力,也有可能是影响记忆,看情况,应该是影响到了记忆。”
“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黄钰耸了耸肩,歪头看着李墨华笑了一下,李墨华在他的目光下脊椎骨处窜起了一股凉意,“这个结果我告诉李墨华了呀,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李墨华!”
李墨华的头皮瞬间炸开!
“找人,我现在立刻马上就给你分散分手去找人!”他几乎是逃着出病房的。
瑞瑞见几个人的战火稍稍有降下温度的迹象,才弱弱地走过去扯着予冉的裤脚,“予冉哥哥,是不是哥哥回来了呀?”
“是啊,你哥哥就要回来了。”予冉难以遏制心中那股兴奋。
“那他为什么不来找瑞瑞,瑞瑞好想他。”
“瑞瑞乖,哥哥病了,把哥哥找回来后,就把他抓起来治病,到时他就能想起我们了。”
安慰完瑞瑞之后,予冉站了起来,眼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我要出院。”
“不可以。”黄钰也直接拒绝了,开玩笑,要是让予静知道他在这小子伤势还没有痊愈的情况下,给他签字出院,还不带着她的大力金刚指从M国跑回来掐死他?
“姐夫……”
黄钰默默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行……”
刚才还能坚持原则的黄钰听到这个称呼立马改变立场,并且面不改色,“下午2点到我办公室里来拿批准条。”
但是黄钰出了病房之后,面色略严肃,拨通了李墨华的电话,不等李墨华啰嗦,他直奔主题:“这些天看着他点,创伤后应激心理障碍的严重性不是你们这群常态人可以理解的。”
陆仁甲在这座城市的咖啡馆里找到了一份工作,这个咖啡馆平时工作得戴帽子和口罩,防止说话时口水或是头发掉到咖啡或者甜点上。
这个要求也很适合把自己藏匿起来,不让那些人发现。
原本陆仁甲刚进来工作时,还会提心吊胆地,不断地往咖啡馆门口瞟,但7天过去了,风平浪静,他猜想那群人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了吧?
陆仁甲一边擦拭着咖啡杯,一边开小差地想着,这时候有人敲了敲木制桌面,发出闷响地“叩叩”声。
“我要一份一周分量的咖啡粉。”
“好的,马上来。”
陆仁甲抬头看了这位客人一眼,并把他要的咖啡粉和他的脸联想起来,他的长相很斯文,眉目间就跟窗外的阳光那么温暖。
男人留意了他的工牌,小迪……
“你是叫小迪吗?”男人再次搭话。
但陆仁甲正在取咖啡豆,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名字是他的。
“喂,你真的叫小迪吗?”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