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堂姑姑嫁到了加家去,成了加秋的堂婶。算起来桑守业也是加翼的远亲,论辈分,桑守业应该是和加秋一辈的,比加翼要长一辈。其他人不能说这样的话,桑守业可以,他叫一声“加阿姨”那是客气,毕竟关系有点远了,加秋年纪又大,不好真的做平辈论交。
屈玲玲感到四周的眼神都戳在她身上,不禁捂住脸欲哭不哭的,觉得大丢脸面。
加秋可以对加翼发火,但总不能对加翼的朋友都发火,比如桑守业,如果得罪了桑家,屈柏在南方的生意更不好做,她抖着嘴唇,倒想要伸手打加翼,但是她弟弟加凛还在旁边站着呢,她最终什么都做不了。
“玲玲,他这种儿子我不要了,走,我们回家!”
她拉着屈玲玲想走,屈玲玲却一把甩开她,“你又不是我妈妈!”
刚才他们都说她抢别人妈妈,加凛还说不是她舅舅,屈玲玲这会儿正憋屈呢,甩开了加秋就跑了。却没想起她现在好歹也是个修行者,哪怕再怎样也是三级修行者了,这一甩的力道哪里是普通人加秋可以承受的,如果不是加凛眼疾手快扶住了加秋,她这一摔可绝对不会轻。
“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加翼讽刺地说,上前来替她把脱臼的手臂给矫正了。
加秋怔怔站着,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从小到大,她是真的把屈玲玲捧在手心带大的。屈柏没有时间没关系,她会尽力把他的女儿教好,努力帮她走出小时候的Yin影,带着她学舞蹈、学钢琴、辅导作业,就为了得到屈柏的一声称赞。
但其实和屈柏结婚已经十二年了,他始终对她不冷不热并不如何亲近。
甚至一直没有肯和她再要一个孩子。
嫁给屈柏的时候,她才二十七岁,现在已经三十九岁了,临近四十,爱情什么的,早已日渐枯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靠着什么坚持到现在。
就觉得心中有一股气,当初面对两家的责难,她斩钉截铁地说能和屈柏过得幸福,自然是……一定要幸福的。
不然要怎么办?她的自尊决不允许自己认输的。
加翼一行人已经进了酒店,加凛看着她,忽然来了一句,“如果真的后悔了就回家,给人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也该醒悟了。爱情这东西,也就是爸妈惯坏了姐姐你,才会让你把这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加秋却淡淡说,“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再闹一次离婚不成。”
那些勇气,早已在那一次付出一切追随爱情里燃烧殆尽了。
她一个人孤独地回走,没有再往后看一眼。
仿佛身后早已经没有了退路。
加凛默默看着她,倒也不太意外,他这个姐姐,向来是这样的,固执到偏执的程度,后悔也绝不会承认的,然而苦果只有自己吃。
顾嘉南他们和加翼一块儿怼了一波人,感觉上更亲近了一些,晚上一块儿在房间叫了外卖来吃,还去探望了一下暂时住院的周末鸿。
毕竟是同一座城市来的,顾嘉南他们去是理所应当的,加翼和桑守业去也不突兀,毕竟同是特训1班的同学,在这个全国性的选拔中,同一个省的都可以叫老乡了。
罗克洋留在医院照顾他,将顾嘉南他们送到了医院门口,“你们明天还要去报到,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别通过了选拔还被踢出来。”
张处长说要给他们集训一下再送美国,周末鸿的伤势以修行者来说也算严重的,不过修行者自身恢复力强,九处又找了擅长治疗的修行者来,还给他用了灵药,大概也只是耽搁两三天的集训而已。
顾嘉南四人都乖乖答应,不过她还是有些好奇,“周末鸿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罗克洋知道她想问什么。
其实这也是很多同学疑惑的问题,只是刚才去探望他,当面总是不好问。
“周末鸿家在一个县里的小镇上,是被爷爷nainai养大的,他妈外地人,当年生了他就跟人跑了,他爸出去打工死于意外给他留了一笔钱,不太多,为了攒着给他上大学两位老人一直省吃俭用,周末鸿却不太着调,和镇上一些街头混混玩在一起,学校也不怎么去,哪知道意外觉醒了异能。”罗克洋说,“周末鸿通过那次特训,抓了许多罪犯,也懂了道理了,想着回去再不与那些人玩在一块儿,努力想要将来给爷爷nainai过上好日子……哪知道,两位老人在他回去后没几天,就被人杀害了,当时周末鸿在学校,回去两位老人已经断了气,最后警方告诉他,杀人凶手是一位修行者。周末鸿报告给了他的班主任老师,九处也去了一位进行了调查,判断那是一位高级修行者……”
宗琰皱眉,“高级修行者为什么要杀害一对没什么威胁的老人家?”
“不知道,反正现在人还没有抓到,他在杀了人之后就销声匿迹了。”罗克洋叹气。
所以,周末鸿现在这么拼是为了报仇吗?
“他的家庭条件不好,是不可能像屈玲玲这样聚灵水都能不断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