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门锁转开的声音传来,有人比她更先一步推开门,他另一手扶着她腰将她半提半推进屋,身后传来哐当的关门声,林泷背靠着门被他扣在怀里,黑暗中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耳朵,“为什么不说?”
问她为什么吃不了辣却不说,呵,她还以为他要亲她呢,不过,如果真的万一亲下来了,她也不一定敢受着,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这种罪名,她怕丢了她爸的脸,理清这一点,他对她所有的好,无论是过往还是现在,都像一把刀,对她处以凌迟之邢。
伸出手摸到一旁的电灯开关,视线恢复清明,她喘了几口气,气息奄奄:“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见她面色苍白,许姜弋放开了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身体不适,林泷没有洗澡,匆匆刷牙洗完脸,见他还在便说道:“你不用觉得内疚,东西都是我自己吃的,没人逼我。”
她鬼迷心窍,那一刻恍如回到了当初,享受被他照顾的短暂欢愉,假装自己还是十多岁的少女。
说完后不再看他,去饮水机接了杯热水,吩咐了句:“走的时候记得锁门。”回房间吃药睡觉。
只愿大梦一生,永远不要醒来。
客厅开了空调,他盖着毯子,大半条腿伸出沙发外,睡得并不踏实。
门锁转动,棉拖摩擦地板的声音,很轻,许姜弋睁开眼,见她走到卫生间,掀开马桶盖,跪在地上扶着马桶边缘干呕,几下后开始吐。
他掀了毯子只穿着袜子从地板上走过去,轻抚她的背让她靠在他身上,等她吐完,他开水冲掉,将人扶起来,问她去不去医院。
林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像是意外,却又呆滞,没有说话,开水龙头漱了口,踏着虚浮的步伐慢悠悠走回卧室趴着躺下。
房间里开着昏黄的睡灯,许姜弋弯着腰帮她整理被子,不妨她突然睁开眼,盯着他瞧。
两个人目光都落在对方的瞳孔里,安静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就在他以为一个晚上都将这样结束时,她深吸一口气,眨了眨眼。
“许姜弋,真的是你啊……”
轻轻柔柔,莫名其妙的短短八个字,他就想起给她送钥匙的那个晚上,她坐在夜幕里,指间夹着烟,缭缭的白雾里,她神情恍惚且满足。
这像是梦呓的一句过后没了下文,重新闭上了眼。
他亲吻她额间的发,低低道了句晚安。
近七点的时候,天还蒙蒙亮,林泷半睁着眼起床,换了干净的卫生巾后开始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拍了水ru,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打理好一切,距离公司商务车来接她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
这是一套餐厅,客厅,厨房一条线上的户型,她开了客厅的灯,走到厨房翻开冰箱取了一瓶酸nai。
许姜弋是被头顶刺眼的光弄醒的,他揉了揉太阳xue,迷迷糊糊地起身睁眼,林泷站在厨房的推拉门处,嘴上咬着吸管,眼睛有点愣愣地望向他。
“醒了?”
她点头,还没搞清楚状况。
许姜弋伸伸懒腰,按两下酸疼的脖子,沙发太短太窄,他走到她身边,“有没有洗漱用品?”
她继续点头,停顿了两秒,走到卫生间打开镜柜取了一把新牙刷和蓝白帕子给他,后知后觉地问:“你昨晚,没走?”
打开自来水清洗了刷头,从她的牙刷杯里拿过牙膏挤出一点,一边刷牙一边笑她,“呵,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敢去医院。”
林泷观察他的神色,片刻后试探着又问:“我昨晚应该,没做什么很怪的事吧?”
许姜弋斜着看她一眼,快速地刷完牙,弯腰用手捧了水漱口,用帕子过水擦完脸,转过身手扶着门框,居高临下地:“你说呢?”
一晚上爬起来吐了两回,下次再让她吃辣他是狗。
看样子就是没有了,林泷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手机刚刚好响起,是白亦打来的,让她下楼坐车。
“我要走了,你等下离开时记得帮我锁门。”
“要去哪儿?”
“D市,九点半的飞机,就是你们公司要拍的那个周年庆典。”
许姜弋皱眉,他睡这一觉啥都忘记了。
林泷把没喝完的半瓶酸nai放餐桌上,进卧室拿行李箱时,顺手把床头柜的几个药瓶子丢进了抽屉里。
到门口时,她又说道:“冰箱里面有酸nai,还有面包吐司。”
门一搭上,整个空间里只剩他一个人,许姜弋有片刻的失落,尔后看到她餐桌上她喝剩下的半瓶酸nai,面不改色恬不知耻地拿过来吸了一口,间接接吻后,又去冰箱里取了两片土司。
喝完了酸nai,自我催眠地感觉到困,又跑进人家的卧室,脱的全身只留一条内裤,钻进了还有余温的被窝里,蒙着被子深吸了好几口,鼻间若有似无的是她身上的香味,满足得无以复加,闭上眼睛,睡个回笼觉。
这是两人分开多年后他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他告诉自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