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的同时又要承受身上人的重量。他奋力推拒着炎凌耀,却只是换来更粗鲁的对待。
不下几秒,朔夜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裂。朔夜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惊恐地不断往后缩,却因为退后的拉力过大,上身最后一块衣料也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昏暗灯光下的白皙肌肤有几条交错的红痕,显然是激烈挣扎之下的结果。有些地方甚至撕破了皮,微微地渗出鲜血。朔夜发现他只要动作越大,身上的人反而会更加急躁地想制服他,丝毫不控制力道。
炎凌耀总是把他摆在第一位,不管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都给予最温柔的呵护。宁愿自己难受,也不曾让他受一点委屈。
他从没想过这么疼他的人会这般失去控制。
「炎……」朔夜缩着身子,眼前的人睁着惨红的眼眸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这样的爱人让他想哭。那种眼神残暴恐怖,像厉鬼一样。
突地,朔夜以为已经冷静下来的人又猛地向自己扑来。根本来不及反应,又被对方压趴在地上。
「啊啊──!」肩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朔夜惊恐地发现是炎凌耀张着口咬上自己。他想推开,但才一伸出手却又被蛮横地制伏住。
爱人对自己的身体又抓又咬,朔夜痛到弓起身子,嘴里吐着哀鸣。就在眼眶里的泪水要溃堤时,身上的人又忽然停下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是真的……」
朔夜害怕地微微睁开眼睛,望见炎凌耀盯着他的侧腰,眼神既痛苦又绝望。
他大概猜得出来炎凌耀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如此对待自己。
腰间那淡淡的浅色伤口,是他们身为杀手的印记,对主人永远效忠的印记。在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会用烙铁印上去。他还记得当初的自己因为痛到挣扎,还被甩了两个巴掌。
等到年纪够了、胆量够了,在出任务的前夕,身为杀手的他们会用小刀将那被烧成印记型状的暗红腐rou割下来。一方面是为了表示自己已经有能力效忠主人,一方面是因为,只要把腐rou割下来,那里形成的伤疤浅而嫩,若不是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象是缠绕一生的咒语,不管怎么努力去忽视,它一直都会在那里,提醒着自己,自己不同于一般人。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竟然都没发现……」朔夜紧紧闭上眼睛,不愿去看炎凌耀空洞哀莫的眼神,但对方低沉沙哑的声音仍穿过了他的耳朵。「小夜……告诉我……不是你……告诉我不是你……」
眼泪,一滴一滴,从眼眶滴落,落在朔夜脸上做泪珠四散。
朔夜抿紧双唇,不让哭声流泄出来。但是那不断滑落的泪水却出卖了他。双手被紧紧勒住,还有越来越用力的趋势,几乎让他痛呼出声。
「小夜……你告诉我……不是你、不是你……」
「如果我刻意要瞒你,你又怎么可能发现?」泪眼看着痛哭失声的爱人,朔夜露出凄哀的苦笑:「对不起……是我。」
身上的人抖得厉害,破碎的哭声断断续续地沁入滴着鲜血的内心深处。
「为什么……为什么!」炎凌耀突然暴怒起来,扯住朔夜的头发就疯狂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全然占有的吻。激烈、狂暴,直到口中溢满了血腥味,炎凌耀才如大梦初醒般蓦地将朔夜放开。齿上残留的血迹、朔夜痛苦哭泣的表情,让炎凌耀意识到自己不可在这里多待几秒。
他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就要离开。
「不──」朔夜扑上去紧紧抱住掉头就走的人。「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愤怒在脑中横冲直撞,还带着点点血光,杀害朔夜的强烈冲动正急速侵蚀着所剩不多的理智。
不要抱住我、不要留我下来!
我会伤害你!
有个声音撞进脑袋,好像是自己的声音。可是吐出来的话却是最严厉的苛责。
甩开身后的人,炎凌耀激动地瞪视着朔夜。「是你!竟然是你!就是你!」
谁知眼前伤痕累累的人儿突然迎了上来,仰首吻住自己的唇。
脑中最后一丝理智应声断裂。血ye冲毁了脑中的防线,转往四肢百骸。
将人用力推撞在墙上,炎凌耀低吼一声,拉开朔夜的双腿,解开自己的裤头,没有润滑,没有怜惜,就这样毫不留情地贯穿了他──
「呜啊啊啊──」
tunxue被狠狠地劈开,内脏彷佛被插把刀在里头翻绞,朔夜痛得尖声惨叫,整个身体弓了起来──
「你、你该死!该死──!」
报复式的强暴。
炎凌耀从很早以前就有所察觉,当自己在极度愤怒时,会惯性地想用强暴报复他人。而让他有这层发现的人,是朔夜。
第一次和朔夜的争吵,他强吻了他。若不是朔夜诡异的反应,下一刻应该会发生差不多的事情。
第二次和朔夜争吵,是因为撞见他与朝杰共处一室。那一次,他也差点侵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