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众生平等,那她就和汉国百姓同样重要!在我心里,她比任何人都重要。你要是觉得我北上找他不是一个君主所为,这个皇帝,朕让贤。”霍思良说完,摘掉自己的作为皇帝的头饰发带,脱掉一身金龙服,把作为皇族标志的玉佩拿下,气息再次恢复平静,转身就要往出走。
“思良!”冷雨拉住他,“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霍氏先祖!”
霍思良冷笑,“皇嫂,就当霍氏没有我这个子孙吧!”他抽出被冷雨拉住的手臂,推门欲走,回头平淡说,“我和兄长不一样,他心里有天下,可我只有她。”
秦国天都御书房,李凌天独自坐在案前,凝视眼前的烛火。暖春消失已经半个多月,边关那边没有一人发现长相似她的男人或女人,难道暖春受伤后伤势严重……他到这,心里一紧,不会,暖春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死。拓金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就说明她还在秦汉境内,估计是这次受伤过重,需要一段时间好生调养。
他正在思考,感受屋里气息不同,抬头一看,霍思良立在他面前。李凌天微微皱眉,声音低冷,“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窗户。”霍思良答的也冰冷,不似往常柔声细语。
李凌天觉得这秦宫的守卫是该加强,居然连霍思良这种身手的人都可以随意进入。
“有没有暖春的消息?”霍思良问。
李凌天讥讽道,“汉帝,暖春的事,你就别管了!滚回去做你的皇帝!你又不是缺女人,不是有一个妃子吗!”
霍思良不与他争辩,又问了一次,“有没有暖春的消息?”
李凌天冷哼,“有……朕也不告诉你!”
霍思良紧握拳头,目光凌厉,“到底有没有!”
李凌天白他一眼,嘲讽道,“哼!你真是蠢,若是有,你以为朕还会安坐在这里?”
霍思良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不再吱声。
“汉帝,趁朕心情好,劝你赶紧滚,你知不知道你很碍眼!”李凌天声音提高一倍,他真的是怎么看霍思良怎么不爽。
霍思良说的不卑不亢,“我看你也碍眼,但是没办法,我需要在这里等暖春的消息!”
“你……这是逼朕出手!”李凌天起身,刚要飞身到他旁边,外边白子湜喊了声陛下。
李凌天重新坐下道,“进来。”
白子湜双手拢在袖中进来,一进来就看到霍思良,惊讶喊道,“汉帝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我已经不是汉帝了,白大人。我在这里等暖春消息。”
白子湜心里长叹不止,这个林暮寒,究竟施了什么迷惑术,让两个国君为她痴狂,连国君位子都不要!
白子湜道,“陛下,最新的探报,说是昨天夜里,拓金巫女失踪。”
“你说公孙越那个贱人!”李凌天说完这话,霍思良听完微微皱眉,他平生从不说脏话,当然也不爱听。
“是。”
“公孙越失踪没准就和暖春有关。备马,朕要去拓金!”
“陛下……”白子湜这一声叫,如同深宫怨妃一样哀怨。
李凌天微微侧目,白子湜就不再说,该说的,他早说了,他让李凌天放弃林暮寒的话说的不下百八十遍,可有什么用!他若是听了,他就不是李凌天!
白子湜走出门时,霍思良轻声道,“白大人,也帮我备一匹。”
白子湜苦笑点点头出去,他有种预感,一种不详的预感。
暖春进入密林,本来想寻着痕迹继续追人,但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一头栽进溪水中昏倒了,顺着溪水而下。溪水寒彻骨,寒气慢慢修复她的内伤,她顺着溪水飘了一夜,才趴在一个河岸边醒来。
她知道李凌天一定会找她,所以一路乔装北上,就如李凌天预料那样,她绝对不会放任那个拥有她所有记忆的假林暮寒。
暖春知道假林暮寒已经发现自己致命的弱点,一定早有准备,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这些痛苦变得麻木,麻木到她感觉不到,只有减弱这种痛苦的感觉,要不然弱点被人利用,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喝酒照样会让她肝肠寸断,泡热水澡也会让她入坠业火焚烧之中。不管她如何让伤痛变得麻木,这些给她造成的伤害是没有变的,只不过,她变得比以前更能忍受而已,能忍住,她就算成功磨炼出来了。
等她到雁止镇时,暖春脸色已经发青,就连巡查的士兵对比暖春的画像和她本人居然都没发现是一个人。
暖春在雁止镇休息几日,有时跑去无人的雪地里一窝,让自己身体快速恢复。虽然已经是二月春风,可是雁止镇的雪依然没有化。
入夜,拓金王庭帐,一个女子穿着粉色稠衣,上面绣着朵朵牡丹,后背搭了一件银狐披衣,正在灯下看书。她一手懒洋洋的拄着头,一手拿起酥点,缓缓送入粉嫩的小嘴,不时轻笑。
女子睡下后,林暮寒闪进帐中,迷晕她后悄无声息的带她离开,无一人察觉。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避风的土包后,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