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分隔那么长时间。”
压下心里对妈妈的歉疚,克丽夜晚来到弗雷德和乔治的寝室。除了离校的迷茫,假期里最困扰她的就是韦斯莱家的意外。
尽管韦斯莱先生伤势好转,弗雷德和乔治的脸上还是浮现出几分后怕和愤怒。
“珀西太过分了,他把妈妈织的毛衣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也没有来医院看爸爸,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查理还在罗马尼亚,比尔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珀西居然对家人的痛苦视而不见!”乔治泄气地把拳头砸在床垫上。
弗雷德也一样烦躁,“他以为自己是谁?部长助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就应该寄几箱毒角兽爆炸弹到他的办公室去,提醒他还姓韦斯莱!”
克丽握着弗雷德的手,指腹抚过他皮肤下浅显的青筋。他们很气愤,但她也能体会他们怒火之下的难过。珀西就古板得不像是个纯正的韦斯莱,对弗雷德和乔治的种种出格举动避之不及。相反,就算珀西在紧要关头抛弃家人,弗雷德和乔治还坚信,只要把这个叛变的哥哥狠狠揍一顿,他迟早能清醒过来。
“所以我们讨厌魔法部。”弗雷德枕着她的大腿,头抵住她柔软温热的小腹,是寻求放松安慰的姿态。“等凤凰社找到证据和魔法部对着干的那一天,我一定要把珀西揪出来,让他看看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乔治叹息一声,把厚重的深红色窗帘拉上。他直视克丽,棕色瞳孔里映出灯火的跃动,手指和她相扣。“离开学校之后,我们终于能真正做点什么了。克丽,不管你是加入凤凰社,还是继续读书,我们都会保护你。只要我们三个能活着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
两个男生躺在她身边,终于放下连日的疲惫,伴着温存熟睡;忧虑的角色却变成一向好眠的克丽。乔治做的圣诞水晶球摆在床边,发出时明时灭的荧光。里面是一座微型韦斯莱笑话商店,门前有两个红发小人正带着另一个金棕色头发的小人玩烟火棒,把飞舞的雪花和流星都染成绚烂的颜色。这就是弗雷德和乔治一直念叨的自由。他们最期待的事情是毕业,能用千奇百怪的商品为死气沉沉的魔法界带来活力。克丽能想象,能光明正大和他们一起生活有多么快乐。这辈子很长,可她很贪心、也很吝啬,不愿浪费能独占他们的每分每秒。
只不过,在那个触手可及的未来降临前,他们还得闯过好些难关。
寝室里暖烘烘的,男生炙热的体温更是催眠。克丽裹在过分舒适的毛毯和羽绒被子里,攥住其中一个人的睡衣衣襟,昏沉地想,如果她毕业后还要上学,那她不过是从一所寄宿学校换到另一所去。而且,在女校里,她更不可能和男孩们来往;假如为凤凰社工作,她只要把妈妈安顿好,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想通后,克丽给唐克斯和妈妈各送去一封信,表明自己的意愿。她得到的回复都是支持,弗雷德和乔治比她还高兴。在校的最后一个学期看似平静,城堡外的魔法社会却迎来了风雨飘摇的危急时刻,乌姆里奇死守严防,不允许任何揣测的风声出现在校园里。
“魔法部已经派出警备力量驻守在霍格莫德周围,”乌姆里奇摆出笃定的官方姿态,“没有哪里比霍格沃茨更安全了,孩子们。”
而办公桌正中央放着最新的《预言家日报》,以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为首的越狱食死徒在头版照片里张牙舞爪。克丽装作担心地问:“教授,您不害怕吗?”
乌姆里奇放下她手里的白瓷茶杯,皮笑rou不笑,“哈里斯小姐,一切都在魔法部的控制范围内。如果你听信非官方的谣言,你当然会害怕。”
哈利·波特显然不这么想。邓布利多军的训练强度陡然加大,几次和主席的巡视时间撞上。她庆幸自己和特拉弗斯早就不是什么结伴关系,否则很容易被对方发现行踪。
有魔法部做后台,乌姆里奇设置了一系列限制清单,《预言家日报》以外的一切报刊都不允许在校内传阅。克丽连霍格莫德日也不能休息,和费尔奇在城堡入口用诚实探测器逐个检查所有进出城堡的包裹。
拉文克劳的疯姑娘卢娜·洛夫古德书包里装了一沓杂志。趁费尔奇不注意,克丽让她赶快通过。检查另一条队伍的特拉弗斯眯起眼睛,“哈里斯,你最好没有蠢到无视校规的地步。”
“跟黑魔法有关的违禁物和小女生看的杂志,哪个更危险?特拉弗斯,你对斯莱特林的包庇情节更严重。”
第二天,整座城堡都炸开了锅。那份叫《唱唱反调》的杂志刊登了哈利·波特关于黑魔王复活真相的采访,无数猫头鹰衔给救世主的信几乎淹没管理员办公室,其中还有不少咒骂魔法部的。乌姆里奇的老脸一阵青绿,和她亮粉色的巫师袍形成鲜明又尴尬的对比。
特拉弗斯对克丽恶狠狠地笑了,“如果你非要触怒教授,我可以帮你一把。”
克丽毫不手软,把他的恐吓告诉弗雷德和乔治。之后半个月,特拉弗斯住进了校医院,每天上吐下泻,经受了所有连庞弗雷夫人都没法处理的恶心病症。等他回来执勤时,表情更狰狞了。为了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