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他之上,以往的桃嫣最讨厌在他面前示弱,于是他也就没有惹她生厌,从而并没有注意到似乎从刚才重逢后她身体神态就异常的虚弱。
洁白的水花被他疾步溅起,沈白淌回飞机旁,直接扯着桃嫣的领子将她从座位上将她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是觉得她身子比之前被囚禁在别墅里还轻了不少。
他像是捉着一只纸做的蝴蝶,单手就能承担她大部分的力气。心口像是让针刺了一下,沈白近乎惶恐的将她掺在怀里,低声轻问:“不舒服?那里不舒服?”
桃嫣摇着头,要知道桃嫣过分Jing神紧张的一趟飞行,已经让她孕中的身体几乎晕厥,几乎是踉踉跄跄的完全被动的被沈白抱着前行。此刻Jing神松懈下来,身上的痛感和疲倦犹如海啸一般卷土重来,甚至小腹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桃嫣手指紧缩,想去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可是仍旧是死守牙关没能说出什么。
?
沈白听不到她的回答,一面将胳膊从她的腋下传过去扶稳她的上半身,感受到胳膊前面两团柔软的触感时目光深了几分,之后直接面对面将她搂回怀中阻挡前方海岸上一众探寻的视线,一面带着轻笑着贴着她的面挑眉耳语:“想让我抱着你可以喊一声,不必搞得这么狼狈吧,恩?”
“抱你整晚我都可以…….”
桃嫣此刻完全没听到沈白对她说了什么,更别说回应他的调情,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切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双眼一闭就失去了意识。?
沈白垂眸还盯在她淡色的唇角,心里有些难受她这些日子在德是怎么的颠沛流离,又恨严撷之为什么没将她照顾妥当,可心里又有些受用她对自己示弱,像是久逢甘露,鼻尖凑过去就要冲她的两瓣唇吮吸上去,可是再抬眼看她眼色行事时,自己先吓了一跳,随后急急的皱了好看的眉,冲着不远处还在呆傻的几个手下吼道:“看戏呢?!来人找医生!”
作品?正中桃心?-??92.?你下不了手我可以派人?内容
沈白与桃嫣一行连夜被查尔斯伯爵的部下秘密接回了他位于lun敦郊区的城堡。?
桃嫣已经被医生和护士带去了二楼的客房里做检查,医生翻过她的眼皮又用手电筒扫了一下她的瞳孔,初步断定也许是颠簸晕厥所致,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沈白这才放下心来,在旁边一脸Yin沉的父亲的注视下,又重新回到了一楼的偏厅。
这是时隔多年沈白第一次回到父亲的家,桃嫣客房的旁边就是他母亲生前病倒被囚禁的房间,路过时门口插着的一只新鲜的蔷薇让他的眉眼骤然变冷,他挥退了想要上前给他的伤口做检查的家庭医生,一言不发的下了楼梯,随后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一一扫视过父亲手里的香烟和烈酒。
对面坐在沙发里的人是真的老了,以前他离开家的时候,总记着他是一个英俊高大的金发白人,可是现在他的眉眼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反复割破再愈合,就连头发已经变得稀疏和苍白,甚至走动间还需要执上一根拐棍。远不如沈白高了。
甚至似乎那一把骨头就靠着一点皮rou拢在一起,稍微颠簸几下就会散架。
曾几何时,那个能将他母亲轻易囚禁在房间里,权势滔天的男人,已经变成了面前这个苍老又面容凄苦的老人。
沈白扪心自们,心中仍然有恨,可是父亲救他两次,说到底这笔烂账也是算不清楚了……
许久的对峙后,沈白颔首,眉眼松懈了一点,开口问道:“腿怎么回事?”想来家中的下人们一直都和父亲这里的部下又所走动,但是却从来都没有向他汇报过这件事情。
时刻意隐瞒,还是就连多丽丝都觉得觉得他并不会关心父亲的身体状况??
查尔斯的目光一直近乎不解又Yin郁的盯着他的眉眼,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听到他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咳嗦了一声直接绕过了他的嘘寒问暖,沉声道:“先说说楼上的女人怎么回事?!”
沈白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他因为桃嫣的关系落入德军设下的天罗地网,这件事情就算是他此刻再想隐瞒,也是遮不过去了。何况还是两次!?
但是他心有成竹,大抵是觉得父亲对他因为母亲的关系总是无限的纵容他,亦或是他们太过于相像导致他于是对付父亲的想法总是了然于心。
寻了个沙发上舒服的地方不紧不慢的坐下,沈白摆弄了一下额前的几缕发丝,做出了个完全无所谓的样子,语气满不在乎的说:“没怎么回事,我想这种事儿,您应该最清楚不过。”
“毕竟……”沈白唇角卷起来,想把话说出口,可是又觉得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很没意思,对面坐着的他的父亲和他干过一样的事情,同样深爱过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这点卑劣行径的认识让他足够痛恨自己又毫无办法,说着说着自己先住了嘴。
之后露出一脸冷笑。
果然对面的查尔斯伯爵很快露出一脸颓色,他似乎是不想再过问,也许是不敢再过问,只押了一口红茶,随后虚弱的靠在后背的沙发垫上,淡淡的说:“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