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别的女人身上气喘吁吁的男人不是她的陈醉,他身上没有她的名字。
就像旭日东升,蒸发掉了所有的雾霾。
她一下就清醒了。
她想起了她对他的冷漠。
陈醉等的有点烦了。喝光了她给的水,她还没过来。随手接过一个女生的水,往头上浇,他不能一身汗臭的走过去。
她不过来,他就过去。
又不是第一次了。
池藻藻站在人群外,没进得去。周围的女生就像是故意给她造了一堵墙。
“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我女朋友让个道。”
人群分开。
带着点不情不愿。
“池藻藻被轮jian了!”
人群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
又瞬间沸腾。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所有的眼神都变得肮脏。
像一团黑雾。
她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她的鼻子被陈醉的胸膛撞疼了,他把她抱进了怀里,肌rou鼓起的双臂紧紧箍着她的耳朵,力气大的就想要把她的耳朵亚碎掉。
试图为她隔绝掉所有的恶意。
她听到他说,
“别听。”
“别怕。”
或许是她的眼泪吓到他了。又或许是她的颤抖吓到他了。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在心疼她。
池藻藻没在乎,柔顺的趴在陈醉的怀里,手指移到他的腹肌处,在那个刺着她名字的地方,轻轻抚摸着,
“阿醉,我回来了。”
她分清楚了。
……………
脑袋都写晕了,想大结局。
彻底虐完了。
玫瑰有刺
张若兰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人想要活命的本能在激发她所有的潜能挣扎自救。
一周,整整一周她都躲在房间。她不敢去学校,也不敢出门。害怕脑袋伸出家门的那一瞬间就被咔嚓一声,身首异地。
只是她没有等来想象中的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没有人揪住她头发往墙上撞,也没有人抬起脚往死了踹她肚子,也没有人给她下毒。
但是,她等来了一张法院传票还有一个以她为女主角的性爱视屏。
陈醉要以诽谤罪告她,告到她身败名裂,告到她坐牢,告到她家破人亡。
她以为只要躲在人群中,她捏着嗓子喊的那一声谁都不会发现,结果,她还是被揪了出来。
但是,她不怕,她开了视频直播,只要陈醉的人敢碰她,全国人民都会为她喊冤——没有人可以越过法律的权杖私自用刑。
对方律师今晚就要来。
池藻藻摁响了门铃,接过陈二递给她的一束艳红的野玫瑰,密密麻麻的刺布满了长长的jing梗。
很扎人。
香气浓郁。
张母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的池藻藻,一时觉得恍惚,当初那个一脸巴掌印的小姑娘居然出落的这么好看。又看见旁边一身西装革履气势逼人的律师,竟吓得忘记叫他们进门。
“不请我们进去吗?”
张母侧开身,让他们进去。她撩起围裙擦着手上的汗,端起水壶就要给他们倒水,想要套近乎,
“藻……藻啊,阿姨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她的名字念起来充满了疏离和拗口。
“您不会不知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吧?”池藻藻懒得跟她客套,看了眼随行的律师,让他跟她谈。
张母捧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中,她知道她的女儿胡乱说了话,人家要告她诽谤罪。陪笑着,
“兰兰还小,还是个孩子。她就是随便说说,跟你闹着玩儿的,话也不过脑子。你大人有大量……”
“我国《刑法》第十七条规定,已满十六周岁的人犯罪,应当负刑事责任……”
“怎么就扯到犯罪了呢?”张母一听刑法两个字就急了,哐当一声放下手里的水壶,扯大了嗓门,“别欺负我没文化啊,我看电视里说了,杀人放火那样的才叫犯罪!”
律师微微一笑,知道点法律又不懂法的人总是喜欢走钢丝。况且,他想起了陈醉给他的交代:对待泼妇可以恶霸。
“是,已满十四周岁,未满十八岁,刑事责任从轻处罚,不过——”
“我觉得我有必要给您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首都大英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您可以理解为,全国第一里的第一。您要是想找律师跟我打官司,建议您先去国外。国内我独孤求败。”
看着张母微微张大的嘴,心里顿时生出几分骄傲,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子介绍自己。
有点爽。
“我的当事人会以‘诽谤罪’对您提起诉讼。我相信您已经收到了传票。”
“根据我国刑法第246条诽谤罪只得是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