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在哪儿?”刀疤搓了搓手,喊着。
“这儿。”
声音在背后,刀疤转过身,看见小傻子穿着隔离服,手里拿着一把斧子,格外带感,
“小……”
“咔嚓!”
一颗脑袋滴溜溜从大概十年树龄的脖子上掉下来,rou皮翻开,皮球般滚动了几下。两颗些微染黄的眼珠子瞪着,还定格在她挥过斧子砍向他的那一刻。
震惊又恐惧。
鲜红的血瞬间飞溅到天花板上的一盏白炽灯上,像喷泉,染红了灯,落下血腥的光。
有几滴温热的ye体渐到池藻藻脸上。
糟糕透了。
她走过去,想抠出那两颗眼珠子。看着地上的血,又收回了手,
“脏脏!”
阿醉会不喜欢的,要洗干净。
洗手台的水哗哗的流着,
池藻藻对着镜子,揉搓着脸,反复确认自己脸上还有没有残留的血迹。
好气哦。
“Cao!Cao!Cao!谁干的!滚出来!”
一个清润的男声气急败坏的在刀疤尸体旁边大喊大叫着。
“谁干的!滚出来!”
“江扒皮,你吵什么呀。”
池藻藻站出来,看着江城穿着白大褂,头发乱成鸡窝样,像是几天没洗了,一直在那里叽叽呱呱,像只鸭子。不明白枫城高中怎么会有人把他当校草。
还是阿醉最好看了。
江城转过头看见池藻藻手里拎着滴着血的隔离衣。还能有什么不明白,“你大爷,池藻藻,砍人砍到老子无菌室来了!”
“老子这可是无菌室啊!”江城清俊脸庞挤成一团,气的原地打转,“还有老子的手术刀,都他妈要重新消毒了!”
又扑到那把插在刀疤胸口的斧头前,泫然欲泣,
“老子的斧头!这可是当年汉尼拔削脑袋用过的!”
吵死了!
“他摸我!”池藻藻指着刀疤的尸体,告着状。
江城哑住,他最见不得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当初他差点就在这张脸上吃了亏。
“行吧。”江城压住火,拽住那颗头,投篮般,扔进了角落的黄色垃圾桶,按下通话机,
“0107需要彻底消毒!”
转过头,看着池藻藻那张清纯又明媚的脸,滑溜溜的两条大腿,血腥又艳丽,像大丽花。
嗜血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真想把她捆住,摆成大丽花的样子。
想着,修长的手指不禁摸向一旁的手术刀。
“你又想杀我?”池藻藻皱了皱眉望向江城,嘴唇猩红,得,又想杀她!
“哼,”池藻藻鼻中喷出一丝不屑,捻起一把柳叶刀,走向那具被驾着的裸尸,从腋中线最高点扎进去,拉下来。
连点脂肪都没有。
“Cao,你他妈给我住手!”江城急了,猛地往前一扑,夺过池藻藻手里的刀,“谁让你这么剥皮的!”
江城怒了,自己江湖上人称一刀切,扒皮完整,不带多的补刀,人送外号江扒皮,一世英名就要毁到池藻藻手上了。
“切。”声音又短又调皮,指了指尸体背后的那个被泡的翻白的褥疮,“我是要做灯笼的,你得给我扒完整了。”
“是,池变态吩咐的,我怎么敢不听!”
不要命了!
那年池藻藻被继母毒打了一顿,从家里逃了出来。雨很大,又没吃上饭,新伤旧伤凑一起,她居然伤口感染,晕倒了。
然后就被他撞见了。那晚她淋了雨,曲线毕露,带着血,美得惊人!
他疯了一样想扒下她的皮收藏起来。所以他把她带回了“殡仪馆”。怜惜她的那身皮,把她放手术台上的时候也没绑住她。
结果,她就悄无声息地用一把刀片抵住了他的脖子。
差点死了!
“我以为你不想杀她的。”江城对着尸体,摸着下巴,想着怎么弥补。
“阿醉说想要学区房。我又没钱,只有要她命了。”
“陈醉?”
她因为他想要一样东西,杀了一个人。
江城挪开视线,看向池藻藻,再次打量着她。
粉色卫衣,格子百褶裙,套着帆布鞋的小脚上还贴着卡哇伊的小猫袜子。
青春靓丽,还有点chao!
池藻藻没有这审美!
“裙子?”
池藻藻因为长期被性sao扰,有些PTSD,一般是不会把自己皮肤露出来。
“阿醉搭的。”
池藻藻回忆着衣橱里衣服,衣柜上都明确标着1——7,代表一周七天。每个数字下有两个衣架,是两套厚薄不一的衣服,一套晴天穿,一套气温下降时候穿。
超级贴心。
好喜欢他。
“好看吗?”池藻藻转了个圈,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