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想,几个学科的老师迅速成立了一个群聊——棒
打鸳鸯小组。
态度很明确,池藻藻不能被陈醉这种人毁了。
看着那几个老师热火朝天的讨论,许志成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池藻藻对自己这个恩
师的坦白,还是应该先破口大骂这个脑子不清楚的爱徒。
这种复杂的心情让他一宿都没睡着。
踏进办公室门,池藻藻坐在那里,一边翻着书,一边慢条斯理的端着水喝着。教导
主任也在,已经发胖的脸气的通红,一起一伏的肚子更是彰显出他的愤怒。
办公室气氛紧张,一触即发。
“你跟陈醉必须分手!”
“啪!”
一只紫砂杯顿时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教导主任没料到池藻藻的突然发难,指着池藻藻,气得发抖,
“池藻藻,你……”
“你还懂不懂尊师重道,学校辛苦教育你,不是为了让你忤逆……”
“枫城高中昨天又联系我了。”池藻藻不疾不徐的说着,又拿了个杯子,准备给自己
再倒杯水。
教导主任果然没说话了,他懂她的意思,隔壁死对头枫城高中一直想挖池藻藻过去。
“利益在前,各取所需。”语气真挚又嘲讽,完全不是平时那个乖乖巧巧的好学生,
“老师,何必呢?”。
她帮林城一中稳住状元的名号,林城一中就应该对她跟陈醉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
眼。
许志成害怕池藻藻再说出来什么,一个箭步上前,拉住教导主任,嘀咕了两句。
“朽木不可雕也!”教导主任撂下句话,往外走,临走时又泄愤的摔了个杯子。
看着地上两只死无全尸的紫砂杯,许志成觉得心尖痛。叹着气坐到池藻藻对面,一
时没有开口。
池藻藻一笑,放下书,推过紫砂壶的杯子,“老师,喝水。”
清冷、淡定,还带着命令。
许志成被池藻藻的陌生惊了一跳,眯着眼,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人,还是一样的脸,
可是却又不太一样了。
就像换了个芯子。
“哼”池藻藻冷笑了一声,歪着头,像突然被折断脖颈的布娃娃,双眼蓄着冰棱,看
着他。许志成心头一跳,
想起来了,这种冰冷、嘲弄、漠视的冷笑。
林城一中作为一个老牌重点高中,在林城几个高中里一直是龙头老大的地位。可是
隔壁枫城高中新校长跟京都教育部关系好,拿到了两个亿的资助,扩校区、抢老
师、夺生源,一时风头无二,还真就在两年前追平了他们的一本率,甚至还抢走了
省状元的名号。
一时间整个学校领导如临大敌,发誓一定要抢到那一届甩开第二名好几十分的中考
状元,天才少女——池藻藻。
恰闻池藻藻父母因车祸去世,打着人道主义关怀的旗帜和那么点儿趁人之危的小心
思,许志成带着一个临时成立的小组第一次进到池藻藻的家。
她的家里摆满了酒。
出名的,没名的酒摆的到处都是,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酒香。是的,是酒香,不是
那种醉鬼失态乱吐整的到处都是臭烘烘的酒臭味儿。
当时他以为是父母双亡刺激到少女需要用酒Jing麻痹自己才能忘却悲伤。
惜才之情、怜惜之情更是汹涌了。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好话说尽,池藻藻都没松口要进林城高中,只是说要看到全部的
招生名单。
那时候的池藻藻冷清又疏离,好像全世界都被隔绝在外了。他把这些情绪全都归结
于她父母双亡,整个人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里走出来。
直到她父母过了头七的第二天。
当时招生工作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校领导方面已经隐隐有了放弃池藻藻的想法。虽
然可惜,但只要池藻藻不被枫城高中的抢过去也挺好。
但是刚拿到了招生名单的许志成还想最后试一把。
门没关,他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冲了进去。
那时她正穿着一条纯白的裙子,拿着水果刀,一刀一刀切割着墙上她父母的婚纱
照,仿佛是在分解那俩人的尸体。明明满脸都是泪痕,嘴角却噙着疯狂的笑,念叨
着,
“去死吧。”
似有所感,她突然看向他,眼里全无悲伤。而是冰冷、淡漠、嘲弄,好像全世界凡
是有生命的东西都是她可以逗弄的玩具,好像他们的生杀予夺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哐”
风大力地把门关上,惊得许志成哆嗦了一下。
池藻藻站起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