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伏城快步走上前来,手指扯住她的长袖,双眼水汪汪的,“徒弟真的像女人?”
姜觅将袖口从他手里扯出来,摇摇头,又点点头。
伏城:?
姜觅如实开口:“你确实比女子漂亮太多。”
少年的嘴角耸拉下来。
姜觅又安慰他道:“你不过才十七岁的年龄,等过几年,五官完全张开后,就不容易出现这种误会了。”
闻此,伏城心中郁闷稍解,在姜觅面前表现的乖乖的,步伐轻快地跑进了后山的树林里修炼。
内门大比如期举行,参赛的是金丹期和筑基期的内门弟子以及各峰各长老的亲传弟子,沧浪宗十六派,七十二峰,内门弟子大概三千余人,而亲传弟子的人数则在百余人左右。
云雾缥缈,宫宇弘壮,行知殿前面宽阔的广场上已经搭建起了三十座擂台,白石砌成的地板上,到处是你来我往、衣摆飘飘的白衣修士。
青鸟背上,束手而立的姜觅望着下方挤满了修士的广场,对身后的少年道:
“这次的规则有了变化,不再设立金丹场和筑基场,而是采用抽签的方式,让金丹期、筑基期的修士一齐比赛,选出内门第一。”
身侧云雾翻涌,隔着浓重的雾气,她的声音像是远在天边。
伏城听不太真切,自然错过了那句,“你若对上金丹期修士,不要逞强,比赛点到即可。”
他只听到她最后一句,似叹息似羡赏,“内门第一,不知此次会出自那座峰下。”
有什么立场置喙?
“这小子不要命了吗?竟直接对上金丹修士。”
“怕是个筑基期的傻子。”
……
“欸,姜师叔,那不是你的弟子吗?才两年不见就进入筑基期了。”
高台的评判席上,身着一件杏子红长裙的华灵儿娇美动人,她站在华正俞的身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时而看看姜觅,时而看看擂台上那个手执长剑的少年。
姜觅的右手无意识的捏着衣角,脸色微沉。
华灵儿突然“呀”的一声叫出来,“姜师叔,你徒弟被打得吐血了。”
最中间的擂台上,伏城被打得单膝跪地,握住剑柄的手背青筋凸起,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ye,借助长剑的支撑缓缓的站起身。
“再来,我还没输。”
少年挽起长剑,剑锋指向对面的国字脸修士。
那国字脸修士看着这不屈不挠的少年,眼中闪过钦佩之色,他粗着嗓子道:
“小兄弟,你还是认输吧,凭你的筑基期的修为,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伏城充耳不闻,强行提气挥剑,一道凌厉的剑光直击对方面门而去。
他怎么能认输,她还在台上看着,他要尽全力走到最远。
见此,国字脸修士大喝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国字脸修士也受了不少伤,但他是金丹期修士,按理说,实力轻易碾压这个筑基期小子,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少年伤得浑身血痕,真的掉面子。
数十个回合之后,伏城的胸口被一掌击中,长剑从手中脱落,他整个人如风中落叶般飞了出去,狼狈地倒在擂台边缘。
“哇——”
少年哇出一大口鲜血,瞳孔扩散,他手脚并用的从擂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身体险些站立不稳。
“我说你这个人,你认一句输怎么了?何苦强撑着送死。”
国字脸修士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衣衫被划成布条状,有血ye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你输了。”
“你说什么?”修士大惊。
“低头看看你的腹部。”
伏城的脸上糊满血污,他张口一笑,白牙森森,“再不进行救治,你肚子里的肠子会一截一截的掉出来。”
“你该死!”
国字脸修士惊怒交加,刚朝伏城踏出一步,忽觉腹部有东西蠕动着要淌出来,他不敢再动,捂住肚子痛苦的大叫:
“我认输,我认输,快救救我,救救我……”
高处的华正俞亲眼见证了这一切,对身旁的姜觅冷声道:
“姜长老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心狠手辣,为了胜利不顾同门情谊,令在下拜服。”
姜觅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她没有回应华正俞的冷嘲热讽,脚尖一点,眨眼间,人就落在了擂台上。
从银丝镯里取出止血愈合的药瓶,她让那个修士平躺在地,在伤口处撒上细腻的药粉,又撕下一大块衣袖当布料,为他包扎。
姜觅压下手掌,将体内Jing纯的灵力注入国字脸修士体内,见他死白失血的脸渐渐恢复血色,她收回手,拿出两瓶丹药放在他手心。
一旁的伏城看着她的行为,又恨又难过,恨那个修士夺走了她的注意力,难过他明明伤得很重,她却视而不见。
做好这一切后,姜觅抓起伏城的衣领直接跃上青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