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份协议,你公司的事情该去问你爸爸,为什么来问我?”
“我是指您威胁沈悦微,逼她放弃楚家的财产继承权,那份荒唐的文件。”
宋芳兰正拂过花叶的指尖突然一停,抬头时,正对上楚景承满是质问的脸,冰冷眸子里深邃得像是黑暗中的空洞旋涡,只要对峙几秒,就会被那道摄人心魄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慌。
宋芳兰不太自在地错开了目光,嘴硬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景承早已将那合同上的内容看个完整,见她不肯承认,于是朗声将合同上的内容一条条背出来给她听,“签下这份合同,你要沈悦微再不能碰楚家的一分一毫,不能与楚氏集团有任何生意往来,即使离婚,也要自愿净身出户……”
楚密秋恰好搬了盆松木盆景到院子里,听到两人不寻常的对话,心中起疑,便没有过去打扰他们,将盆景放在一旁,偷听。
“够了,你不觉得你现在很荒谬吗!你是在质问你的母亲,让她给你跪下认错吗!”
“您承认了有这份合同的存在对吗?您也觉得上面的内容很荒谬?”
宋芳兰咀嚼着他的话,听出了一丝不对劲,然而再想挽回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板着一张脸不再看他。
楚景承根本不给她喘息的余地,又继续问她:“这份合同您手里还有一份对吧?把它交出来。”
嘭!
宋芳兰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您卑鄙地骗她欠下那份合同,又在沈氏集团深陷危机的时候落井下石,无数次污蔑她,刁难她,又可曾想过她的感受?沈悦微做错了什么?”
楚景承毫不在意音量的话很快引来楚家的佣人们围观,这下子大家都知道了宋芳兰曾经做过那些卑鄙的事情。
这一刻,宋芳兰就像是个小丑一样,在楚景承无情的揭穿下,那些曾经做过的龌龊事全都公之于众,叫她颜面尽失。
好歹她也是楚氏集团的太太,堂堂大学教授,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又怎么能忍受楚景承这样来揭穿她!
屈辱和难堪同时席卷而来,而她心中更多的则是愤怒,不知不觉中又把这一切怪罪到了沈悦微的头上。
如果不是沈悦微那个妖女在背后鼓动楚景承,她的儿子又怎么会和母亲反目成仇?
“我告诉你,那份合同是她自愿签下的,我没有逼她,我也不会把合同交出来的!”
“您不肯交出来,那我只好公事公办,请律师……”
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就在这时候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吓得那些探头探脑围观的佣人四散离开,再也不敢偷听半句。
楚密秋从远处缓缓走来,脸色沉得铁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走到两人身边张口训斥说:“你们两个在院子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宋芳兰即使心里委屈,但也看得出来楚密秋此时正在气头上,于是不敢和他顶嘴,怏怏坐了下去。
楚景承收回目光,在楚密秋面前低头,“是我的错,对不起,爸。”
他们的谈话楚密秋听得一清二楚,心情也从一开始的好奇,转变为了出离愤怒,相比于楚景承莽撞,显然他要责备宋芳兰的更多一点。
他竟不知道这个每日睡在自己枕边的女人,竟然还要如此Yin险狡诈的一面!她究竟瞒过所有人做了些什么,仅仅是针对沈悦微一个人吗?
楚密秋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光是对付一个沈悦微,就让她Jing心谋划至此,那若是要她对付整个楚家,对付老夫人,甚至对付自己呢?
这个女人,实在可怕!
“那份合同在哪里?在你的保险柜吗?”楚密秋冷声质问宋芳兰。
“你问这个干什么?”
“把它拿出来,毁了。”
听完这话,宋芳兰眼中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愕,紧接着脸色也白了几分,“你说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
楚密秋根本不想与她争辩,双手朝身后一负,目光渐渐复杂起来,“现在把那份合同拿出来,给众人一个交代,或者干脆一点把你这些年干过的一桩桩,一件件丑事全都说出来,让我听个明白。”
“爸,我看……”
“你闭嘴,你只顾管教好你自己的妻子,我和我妻子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这一番话算是把宋芳兰逼上绝路了,楚景承想为她求情都无从张口,她脸上从容不迫的面具终于戴不住滑落了下来,满眼惊慌。
之后,宋芳兰让佣人去她梳妆台的最后一个抽屉里拿来了那份文件,上面留有沈悦微的签名,和她前几天撕毁的那份一模一样。
佣人想把东西直接递给宋芳兰,却在中途被楚密秋拦了下来,楚密秋略一扫过文件上的内容,本就不太明朗的脸色愈发Yin沉起来,到最后一甩手把文件直接扔在了宋芳兰脸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