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安然气势瞬间焉了。犹豫片刻嘟着嘴囔囔的道:“床底下。”
曼芸在一旁暗暗的笑了笑,安然这小性子,也只有宁墨白治得了。
听到答案,秦易对着门外的人打了个眼色,一行人迅速从床底下找到了纯白的高跟鞋。
拿过高跟鞋,秦易从白沙下拉出釉白的小脚,轻轻给她穿上。搂着后腰和膝弯使劲一抬,将曼芸抱了出去。
宁墨白牵起安然的小手跟在后面。最后头是两个尴尬又不得不并排走在一起的夏绮和顾容。
海浪轻吹,微风徐徐,在木槿花搭成的花型拱门前,秦易笔直的站在那里。身旁站着同样出色的两个男人。
曼芸头盖白沙,挽着父亲的手在朝他一步步走来。手里拿着的白色捧花落下一片花瓣随风飘远。身后跟着两个小花童,安然和夏绮一人牵着一个。
秦易回首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新娘,神绪安宁却又不停乱窜,各种情绪交杂,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难免有些激动,手指有些发抖,搓捏两下紧握成拳。
宁墨白看着后面牵着小女童,微微淡笑的安然眉目微挑,看来安然也又恬静的一面。牵着小女孩的样子给他一瞬间的错觉很有母爱。这人,他似乎没挑错。
三人当中心情最复杂的当属顾容。当他再次看见夏绮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忘了她,虽然一直装着很坦然,但心骗不了自己。
他刚刚才知道她居然生了孩子,但是却没有结婚。被人始乱终弃吗?离开他之后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一股怒气堵在心头,脸色不怎么好的盯着夏绮,以至于他都没仔细去研究她手里牵着的小男孩是什么长相。
曼芸父亲把曼芸的手交到秦易手里,故做不舍的道:“我的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秦易微微笑笑,接过曼芸的手道:“请放心,我一定会。”
整场婚礼没有司仪。秦易不需要那些虚礼,他要的是见证。
曼芸站定后,秦易面对着曼芸捏上她的手道:“苍天为证,我秦易,心里只有过你一人,以后也将只会有你,这一辈子也仅有你。”停顿一刻,捏上曼芸的无名指:“我秦易对天发誓,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此生,定不负你。”
说完定定的看着曼芸。
曼芸鼻尖有些发酸,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吸吸鼻子道:“好老套。”
“很老套吗?”秦易有些无奈。他第一次当着外人说这样rou麻得话,是希望在场的所有人做他誓言的见证。可她觉得太老套了?
曼芸深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紧紧捏起他另一只手的无名指跟着道:“我,曼芸。今后嫁秦易为妻,我向天起誓,此生也绝不负你。”
空旷的广场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拂过的微风簌簌,一切像是静止一般。片刻后响起一阵掌声和欢呼。
在愉悦的欢呼声中,秦易拿过一旁的戒指缓缓带到曼芸的无名指上,低声道:“戴上以后,你这辈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曼芸含泪笑笑,把戒指也戴到秦易手上道:“我从来,都只是你一个人的。”
秦易与曼芸对视一秒,两人同时会心一笑。
在喜悦与幸福的微笑中,秦易缓缓揭开曼芸的头纱轻轻吻了过去。一切的过往在两人脑中回闪,各种滋味化作浓烈的情绪在两人身体里攒动,最后化为更激烈的吻来相合这激烈的情愫,久久不愿分离。
直到身边的人轻咳提醒,两人才红着脸结束这深长的一吻。
婚礼来到了最后环节。
捧花向后抛出的瞬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叶瓣轻颤,花朵微动,满载着她幸福的花束即将延续的别人身上。
花球是朝着夏绮去的,可来到她面前时她伸手挡了一下。捧花落到了安然手里。
曼芸勾着秦易的手臂,看着满脸笑意看向宁墨白的安然,心里默默期盼她也能有好的归宿。
尾声.....
婚礼结束后没多久,秦易带着曼芸去到了怡城。
来到秦易外婆的墓前,曼芸看了看墓碑上刻着的名字又看向秦易。
秦易盯着墓碑看了一会儿道:“外婆,我带曼芸和孩子来看你了。”鞠了个躬,接过曼芸手里的孩子道:“慕云这是祖母知道吗?”
曼芸也跟着鞠了个躬道:“外婆,我们来看您了。”
把孩子交回到曼芸手里,秦易摸了摸墓碑上深刻着的名字‘秦玉兰’。
曼芸此时终于知道了玉兰是谁,原来是他的外婆。
“我随外婆的姓。”秦易转过头看向曼芸道:“名字是外婆取的,她觉得我儿时过的太苦,希望我以后的人生能过的容易些。”
秦易的名字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含义。父母都不想要他,所以他随了最挂心自己的外婆姓,也算是一种思念的寄托吧。
曼芸对他笑笑:“没想到外婆居然是怡城人。”
秦易依然抚摸着名字:“外婆嫁到了城外,可临终时还是希望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