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经理话里想表达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女人嘛,不就是容易吃醋嘛,只可惜他们之间的一切并不是外人所想象的那般脆弱。
何墨阳眉头微皱,桌子下面没有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放在桌面上一声声轻敲着,节奏缓慢而厚实,在偌大的包间里清晰的鼓动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夏雨抿了口手边上的红酒,含笑一口饮尽:“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夏雨离场,安穆也说了声抱歉,起身离席。
女人间的战争从来都是摆在暗处的,若是放在以前,安穆根本不会去关心这些无聊的过往,更不会在乎她所说的话。
锃亮的大理石地面,高跟鞋敲击在上面的温度是冰凉的,两种不同的声音回荡在长廊深处,一下下的敲击着空荡荡的心。
拐角一大片的二月兰在璀璨的灯光下闭着花瓣,紫色的小花苞点缀了奢华毫无温情的酒店,安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窗户口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见河畔旁的花船,上面挂满了花灯,一闪一闪着霓虹灯,船尾人头攒动,隔着老远似乎仍能听见他们的喧嚣声,是欢喜的人声。
“夏经理,我们只有大概十分钟的时间,若是十分钟之后我仍没回去,难保他不会出来寻人。”
安穆承认仗着他的宠爱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高,甚至用孤傲来形容也不为过,昂着下巴的样子让她想起了安怡。
夏雨拎着裙摆入座,顺着她的方向也看着河畔的花灯,指尖轻捻着桌上花瓶里的郁金香花瓣,安穆的余光瞥见她手腕上的那串红色的玛瑙链,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又没抓住。
夏雨指尖扯下一瓣郁金香放在鼻尖轻嗅着,然后脱下手腕上的红色玛瑙链放在白色的桌布上,珠子上刻着的名字让她猛地一怔。
“安穆,是我先认识他。”柔和的女声炸开,没有过多的情绪浮动,却晕开了安静的湖面,有些东西破茧而出,安穆将自己的视线从她浅笑的脸上移开,落在窗柩上,上面停留了一只白鸽,暗黄的爪子在窗柩上走动,眼咕噜滴溜溜的转,丝毫不怕人。
“然后呢?”
“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有呢?”
“我不会输。”
“你凭什么呢,年少青葱的爱恋抵得过时间的变迁吗?其实夏经理你也早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不然为何要找我,让我猜猜,其实这次的事情你并不是解决不了,无非是将他引过来,还有我吧。”辗转了一夜,总算是将这些细小的事情一条条的串起来想明白,夏雨,夏雨,不就是何墨阳曾经年少时的小女朋友吗,那时候她还是他的小跟班,两人并未曾见过面,却知道她的存在,那串红色的玛瑙链还是她亲手选的,怎么会忘了。
“安穆,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长话短说。”
“我怀过他的孩子,就在三年前。”
“他知道吗?”
“以他的Jing、明会不知道。”
“夏雨,记得下次说谎的时候找个高明的慌,以他的Jing、明,你觉得你有机会吗?”
安穆笑,笑看着她一分分沉下去的脸,心底一阵莫名的快、感,她真是个坏女人啊,同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时间不早了,失陪。”
…………
包间的门推开,何墨阳猛地抬头,目光毫不忌讳的紧随,等她一落座,立马握住她的手。
“怎么这么凉,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刚吹了点冷风,没事。”
何墨阳没在言语,包间的门再次打开,夏雨言笑晏晏拎着裙摆落座,身旁的经理忙给她满上。
等出了酒店早已经过了10点,夜晚冷风直往衣服里钻,安穆裹紧衣服,一件温暖的大衣罩在肩上,带着熟悉的气息,安穆回头看见夏雨的脸色又沉下去一分,仍旧直挺挺立在台阶上,身子恍若与浓浓的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随风飘动的裙摆和璀璨的杏眸在动,安穆升起车窗隔绝窗外的视线,她惨淡又倔强的神情再次浮现在脑子里。
何墨阳选择带她来就知道定是逃不过,每个人都有过去,他也不例外,或许荒唐的要死,但他无法抹去也解释不了,瞒着又能瞒多久,她的穆穆就该选择面对,他要扫清挡在他们面前所有的障碍。
浴室里的水声断断续续,何墨阳立在玻璃门前,拉开领带,解开胸、口前的两粒扣子,然后靠在门上,看着天花板听着里面的水声。
安穆猛地拉开门,何墨阳没准备往后倒,若不是身手敏捷,估计直接出糗倒在地上,安穆瞥了他一眼,然后径自绕过去走进客厅。
何墨阳颇为苦恼的摸摸后脑勺跟着她走过去,想靠近想拥她入怀,又怕被拒绝,小心翼翼观察她的脸色。
安穆将吹风机递过去,一个小小的动作让何墨阳油锅里煎炸过的心立马酥起来,忙接过。
习惯性的将脑袋搁在他大腿上,双手环在他腰间,脑子里想着今天刚发生的事情,思索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