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误会确认无疑。
孟怀柔心乱如麻,却知道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只能暗自忍耐下来。
坐了一会后,孟怀柔悄悄拉了拉云焕的衣袖,小声道:“我到帐子外面透透气。”
云焕低头瞄了下她的小动作,脸色比方才还柔软几分,自然也十分好说话:“让罗桑陪着你。”
“不用了,我又不走远,两个人站在外面吃风不成。”孟怀柔说完,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如孟怀柔所料,只要在云焕跟前,她反倒比一个人的时候还自由些,也没人动辄就跟着她。
孟怀柔在外面缓了缓神,听里面喧闹依旧,折身从一旁的帐子穿了过去,找到了马厩的位置。
图蒙还在那里,见她来之后没有人再跟着,也缓缓松了一口气。
“我还担心你会没办法出来。”
孟怀柔叹了口气:“即便这样我也没有多少自由行动的时间,云焕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派罗桑来找我。”
她出现在河照王庭,图蒙本来就有些在意,但见她眉间忧色,遂问道:“柔柔,你跟河照王……”
孟怀柔自知她跟云焕的事情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也办法说。
图蒙觉得若非自己当初让她去乌汀为父王诊治,也就不会被大哥送到河照,跟河照王有进一步的接触,因此不免自责。
“这都怪我,当初考虑不周!”
孟怀柔并没有怨他,因为她知道以云焕的个性,即便没有她被送到河照那一桩事,哪天他兴起依然会由着自己的心情做事的。
“那柔柔你……现在作何打算?可想回中原?”图蒙一直记得孟怀柔说过她会回中原,所以此前那番话也有询问她的意思。
孟怀柔直言:“无论是草原还是河照,我都不可能再久待。图蒙,我想求你帮个忙。”
图蒙旋即道:“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
“我在河照的行动不比这里自由,所以一定要抓住眼前的机会,我想趁此返回中原。”
王庭不比这里,孟怀柔知道只要回去了,自己所有的行动都会在云焕眼皮子底下,根本没可能再离开王庭一步。而她跟云焕那个玩闹似的协议,也会渐渐不复存在。
图蒙的脸上也表现出一丝凝重,他道:“可是这次河照王带着你出来,怕是会更加注意你,你要如何脱身?”
“只要能避开他的视线,我就有办法。回中原,还得麻烦你。”
图蒙一口答应:“这是自然,我一定会将你毫发无伤送回中原。”
从河照出来,孟怀柔就一直在做打算,这会儿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又问道:“图蒙你大约何时启程去中原?”
“我今夜就要回乌汀,本来打算明日午时就走,不过依你计划,你看何时方便?”
“明天就好,就明天!”孟怀柔想到自己的法子,潜意识中有些紧张,强迫自己定了定心神,“明天我会找机会先离开玉盘山,届时我们再联络。”
图蒙点了点头,又从自己袖中取出一支玉哨,“这玉哨可以驭使我驯养的隼,你若成功脱身,就用这个通知我,我会带人接应你。”
孟怀柔忙将玉哨收了起来,怕出来时间太久会引起云焕的注意,与图蒙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忙返回了帐中。
云焕也没问询问什么,很自然地将手环在了她腰后的靠垫上。
孟怀柔也尽量不去在意,目光在桌上的菜品间看了看,执起筷子去夹盘子里的红烧鲤鱼。
难得见她对着一道菜这么感兴趣,云焕道:“喜欢吃鱼的话,以后让人换着花样多做些。”
孟怀柔点着头问:“明天还有么?”
云焕笑了笑,“你若想吃,可以随时叫人做。”
孟怀柔闻言,垂着眼不动声色,心里悄悄算计着。
宴席还有很晚才结束,云焕见孟怀柔坐着无趣,便让人先带她去休息了。
孟怀柔从主帐出来时问跟着的侍女:“军中可有医官?”
侍女小心翼翼地看了下她,道:“姑娘可觉得哪里不适?”
“我喉咙有些不舒服,你去帮我要些甘草和金银花来泡水。”
河照的疫情都是孟怀柔主要负责,她懂医的事情在河照上下也不是秘密了。况且甘草金银花这类寻常药物,一般人家也时常会用,侍女因此并没有怀疑什么。
孟怀柔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回去了之后辗转了好久才堪堪入睡,迷糊之中听到云焕似乎来过,听侍女说她已经睡了,在榻边徘徊了一阵后就走了。
翌日,云焕因为还有事情与乌汀王商议,也没来同孟怀柔用早膳。
约莫巳时的时候,云焕才听到了孟怀柔卧床不适的消息,硬是中止了正在商谈的事情,抽身来了一趟。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这是怎么回事?医官来过没有?”云焕一进毡帐,见孟怀柔脸色发白一层一层地冒冷汗,语气由不得变得冷厉,责问着周围伺候的人。
“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