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正从萧婵居处出来的徐赤。
秦旭瞟见徐赤,也不打一躬,几个大跨步上前遮了他的道,随意通了姓名就把手中的两幅画儿展开。
徐赤方从萧婵居处出来,好好的欣赏了一番美人昏睡时恬静的面庞,心情大好,刻下被遮了道也不生气。
画中的两位美人的面庞逼肖,徐赤还以为自己一时眼岔,这两位美人,可不就是萧皇后与那阿婵姑娘吗?
萧皇后的画像是景帝亲笔所绘,就是那幅挂于石渠阁里的画,这么多年了,画布还是崭新如初,没有一角暍色泛黄。
那时候景帝冷淡着惠贵人,一天深似一天的爱恋着萧后。帝王情至深处,每一处落笔轻柔又不失遒劲,流畅光滑的笔墨把萧皇后那种内媚外柔,柔中带刚的颜色表现得淋漓尽致。
时隔数十年重见这副画,徐赤叹息了一阵,兀自喃喃道:“世间美人总如轻尘栖弱草,后宫女子更是如此。为帝王一点雨露恩挣破头脑,却不知日久生变的理,可怜,唉。”
叹讫,徐赤狐疑地看向秦旭,问道:“秦少侯这是何意?”
人人都想引证仙人谶语来助长势力,徐赤也不例外,秦旭将画一抛,傲然道:“丞相不是一直在寻萧皇后之女吗?这画中女子,就是萧皇后之女,本少侯知晓她在何处。”
徐赤以为秦旭的举动奉承讨好自己的,听了这番洋洋得意的话语,眉眼满是不屑:“秦氏与顾氏可是姻亚,顾氏方败落,你们秦氏就急着要撇清关系吗?放心罢,只要你们秦氏安分守己,本相无理由对你们动手。”
秦旭摇头失笑,自顾道:“这画中女子,是萧氏掌上珠,且就是那曹淮安正名正气的妻子。丞相难道不害怕吗?若应了谶语,不久将来,那曹淮安将是九方之主了。”
徐赤嘿然沉下脸,道:“秦少侯说萧皇后之女,是那萧氏的掌上珠?可我怎么听闻萧皇后之女,是顾世陵的小妻?”
二人并肩进了书房,徐赤把事情简略说了一通,秦旭边听边低低笑起来,抬起那只被曹淮安废去的手,道:“丞相受绐也!受绐也!此女为江陵翁主,姓萧名婵,容貌美艳非常,却因娇性著称江陵。二七于归幽州赵赵方域,二八改蘸凉州曹淮安,虽为二归女子,曹淮安却嬖爱如宝啊。”
手被曹淮安踩在足下的痛楚犹在,秦旭动了动僵硬的五指,道:“当日在武功县,本少侯在布庄巧遇此女,十分喜她美貌,色心一动,故而侵其玉臀,薄言来挑。谁知此女是曹妇,曹淮安见妻被人轻浮调戏,二话不说将本少侯之手废去……”
秦旭说了许久,如何得到萧皇后的画也一并说了,连尤氏与萧安谷的事情,也说了说。
徐赤一声不吭的听着,听到最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一介弱质女子耍得团团转,裂眦中腾起一片凶猛的火焰,血液从迅疾涌上大脑,大脑紧缩,两边的太阳穴好似有东西挤压着,疼得他一拍案几,掌与案木接触时发出的声音如银瓶乍破,“贱人!”
还有人记得前面那条蛇吗?今天突然想起来要填这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