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妈妈!”她愤愤地告状,“刚才出去的是谁呀?”
楼鸢习以为常,她翻着账本,扫视着这两天的收支,一边回应她,“你希望是谁?”
“……”,花茜沉思。
楼鸢抽空瞥了她一眼,轻笑,“一个生意上的朋友。”
“那算了。”花茜泄气,“好讨厌。”
楼鸢问她:“怎么?看上她了?”
花茜否认,“倒也不是,刚才我给她行礼,她竟然不理我!”
“……”,楼鸢噗嗤笑出声来,她掩唇笑,“她姓张,代她主子来签契约的。”
“能不能调教到她,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花茜眨眼,“怎么了?”
“我把春归坊卖了。”楼鸢漫不经心地合上书,抬头注视着花茜。
“不带我走么?”花茜愣过以后,很快回神质问她。
楼鸢轻叹,“怎么会,我自然想要带你回府,可惜对方不愿意。”
她温柔而又严肃地问她,“茜茜,你告诉我,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回想起之前的谈判,对方开的条件很诱人,远超过她的预期,一切都很顺利,最后,她提出最重要的一点要求:“春归坊可以卖给你,但我要带走两个人。”
对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谨慎地反问她,“哪两个?”
虽然花茜身价很高,但她倒不是这个坊里无可取代的,只不过受自己恩宠,担了个虚名,被自己一手捧了上去。至于搜集情报、笼络官员、暗杀活动这些,她一窍不通,就连之前手刃当朝首辅,还是楼鸢暗地里替她安排的,也是楼鸢出面担保,才洗脱了刑部对花茜的嫌疑。
她肯定,这样一个易碎的花瓶,对方是不会在乎她的去留的。
于是她气定神闲地告诉她,“茜娘和秦氏。”
然而对方迅速的拒绝了她的要求,“不行。花小姐必须留下。”
花小姐?楼鸢有些惊讶。
其实时寒枝想说的是大小姐,但花茜已经不是花家的大小姐了,只是她一个人的,话到口中转了个弯,成了花小姐。
楼鸢好心提醒她,“秦氏与茜娘感情甚笃,茜娘离不开她的。”
时寒枝不高兴,“为什么?”
“茜娘刚来春归坊时,是秦氏一直照顾她,故此感情不同于一般姐妹。”楼鸢无奈地叹气,“患难之交,别人自然难比。”
时寒枝当机立断,“你把秦氏带走吧,花小姐必须留下来。”
“那本宫倒要再考虑考虑。”
然而对方没有给她布置的机会,直接撺掇御史台,让那帮老匹夫在皇帝面前参了她好几本,什么纵仆行凶,什么大兴土木,更有甚者,参她勾结武将,因为右将军是她坊里的常客。
对方这一步棋走下去,她不得不马上将这个烫手的ji院卖出去。
她何尝不想把花茜带回公主府?可惜对方从未答应过。
“做ji女可比当大小姐快活多了。”花茜醉后抱着酒坛这么说过。
也是因为楼鸢的纵容。
每一批新进的姑娘里,她总是把最漂亮的那几个挑回房里调教,玩腻了就换新一批,楼鸢政务繁忙,也不管她,只要在她空闲的时候服侍好她,花茜怎么闹都在她的允许范围之内。
花茜能挑御赐的珠宝,穿最柔软的绫罗,选最美的女人,还不用工作,也无怪乎她迷恋这样的生活。
如果跟着楼鸢回公主府,花茜坚信里面的条条框框马上会将自己折磨得人比黄花瘦。
但如果春归坊换了主人,花茜将失去她最重要的庇护,被她折磨过的人必然会一一报复回来,对于她来说,这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没有。”花茜假装无辜,“我哪有得罪过人。”
楼鸢头疼,她警告花茜,“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平时的所作所为。”
楼鸢对花茜一向和颜悦色,甚少拿出身份来压她,花茜一听她自称本宫,还带着皇族威严,有些委屈。
“殿下~”她撒娇,“真的没有嘛。之前忙着报仇,我都好久没抛头露面过了。”
楼鸢想了想,的确如此。
花茜倒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噢对了,我去杀老东西时,有个蒙面人跟我搭讪。”
想起她来,花茜忍不住嘲笑道,“这个黑蝙蝠说要娶我,真是痴心妄想。”
楼鸢抓到了线索,忙问:“她长什么样子?”
花茜回忆道,“没看。但她正巧可以当挡箭牌,我一刀抹了老头的脖子,就直接尖叫,让家仆过来抓刺客了。”
倒霉孩子。楼鸢又爱又恨,搓着她的脸恨道,“以后这种事儿千万别自己干!”
花茜忿忿,“哪会有下次。”难道她还有别的仇人要杀?
“把衣服脱了。”楼鸢揉揉她软呼呼的头发,生起闷气,“接下来三天,哪儿也别去了。”
一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