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在战场上,你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叙旧啊?”达日钦说道。
于是炎烈赶紧搀着父亲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当中。
此时再说前方战场,韩清瑶站在城墙上,看着对方那穿山甲一般的进攻方式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她明白如果任由对方如此下去,这城墙早晚会被对方凿穿,也许更糟,城墙很有可能会塌。
到时候对方涌进城,无论寒川将士能否个个以一挡十最后都是无比凄惨。
可此刻谁都没办法,城头的大炮有射程限制,对方一旦贴近城墙,就会进入射击死角,炮火根本打不着的,而火枪、弓箭都无法穿透北疆军的牛皮。
“怎么办?”连一向不爱说话的冷释此刻都担忧的看向韩清瑶。
韩清瑶一言不发在城头上来回踱步,脑海里不停的想着自己学过的那些兵书内容,那一个个经典战例。
突然,少女双眼猛地睁开,大喝一声:“烧!”
“怎么烧?”众将士立刻眼巴巴的问道。
“随便怎么烧!火油、火把、火炭,但凡是能点着的,统统给我就往他们身上扔!”韩清瑶双眼圆瞪,高声下令。
于是,令北疆众人打开眼界的时刻到了,只见城头之上开始冒气滚滚浓烟,随后便是各种物品冒着火舌从上落下。
什么点着了的煤球、冒着火的油罐、卷了稻草火药的棉被,特别是后者,那威力简直是惊人的,沾满了火药的棉被开始剧烈燃烧,随后烧着的棉絮和布料在寒风中四处飘散,飘到哪里就烧到哪里,北疆人穿的都是裘皮,可想而知只要沾上这些棉絮就会被瞬间点燃,即使就地翻滚也毫无作用。
顿时惨叫声、哀嚎声伴随着大炮的轰鸣声在寒川城外回响。整个战场此刻犹如人间地狱!
达日钦从座位上站起,他看着他手下Jing锐的士兵在哀嚎声中变成了一具具焦黑的尸体,男人手中的战刀捏的死紧,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是达日钦,他是战神,他不能输!
男人眼中泛起血丝,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即便是尸山血海,即便是用人去堆,他也要踏上寒川城头!
“铁勒部听令!”达日钦吼道:“冲上寒川城墙,我就将你们族的女子还一半给你们!”
还在镇中冷眼旁观的炎烈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一震,战场悬赏,达日钦这次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抵赖了。
于是他立刻组织众人备战,不过他这次选的地方可不是正面而是寒川城的侧面,也就是右将军胡松守北城。
因为他已经敏感的听出,负责寒川城西北方向的那门大炮的发射速度已经开始越来越慢。
在他看来,完全可以不用全部围住城池,以北疆这压倒性的兵力优势,若是全力攻击城池一面,就是用刀砍都能砍开寒川城墙。
男人紧了紧腰带,命令所有人将脸颊用黑灰涂黑,将身上衣服和父亲的换了,他知道韩清瑶已经盯上他了,那丫头的箭法他是见识过的,他可不想还没跑到城墙下就被冷箭射死。
准备好一切,男人将父亲和后勤留在原地。带着双眼放光的铁勒部队冲着北城冲了过去。
达日钦不喜欢炎烈其主要原因就是他太过优秀,若他是个臣服于他的部落,那么这样的将领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惜,这人并不臣服与他,那么他就是自己最可怕的敌人。
但是即便如此,他依旧知道,这人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一看炎烈带着众人冲向北面,他也立刻派了一部分人跟着过去支援。
负责攻击北城的是郭勒号哈一部,为首的是族长其木格,他个人十分认可炎烈的能力,一看他带人冲过来,立刻问他需要什么支援。
炎烈看着城角那时有时无的大炮声,对他行礼道:“在我们登上城头前,我要你的弓箭手不计代价的往城头射箭。”
“你们要登城?”其木格惊讶道:“云梯根本无法假设!”
炎烈咧嘴一笑道:“那是你们的云梯!”
说完,他抬出自己的云梯,只见那云梯的前端牢牢的绑着一对大冰锥,足足有半尺多长,像是毒蛇嘴里的两颗牙齿。而他的另一端却又被顺着绑上两个半尺长的冰锥。
在冲锋的号角声中,炎烈带头扛着云梯一路冲向城头,他将云梯往城头狠狠一甩,两根冰锥就这么硬生生插在了城头的冰里,然后他将云梯尾部顺着的冰锥狠狠插进土里,那看似无法搭架的城墙,就这样被他硬生生镶进去一架云梯。
而其他的铁勒部队也纷纷如法炮制,只见那原本雪白的城墙上就这样一架又一架的被镶进了长长的云梯。
城头的人看事不好,急忙往下扔石头和火球,可是就在这时,那架越来越不灵光的大炮终于彻底哑火。
“放箭!”炎烈站在城下,对着其木格高声吼道。
瞬间万箭齐发。
在这种几乎是拼死的打发下,大渝北城城墙守卫的军队开始出现大量伤亡,而东城不得不将一门火炮调转炮口对北面实施炮火支援,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