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看,战事刚结束,我就连夜跑过来看你了。”尹天枢持起少女的手,看着上面还未褪净的痂,道:“不过才回来几天,就弄的一身伤。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那也不是我想的!”韩清瑶微微撅嘴道。
尹天枢将少女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道:“你且安心等等,到时候嫁给我,我就能带你一起出战了。把你天天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能护着你了。”
“还得三年呢!”韩清瑶扁着嘴,在少年的胸口上不停的画圈,道:“如今朝局如此混乱,谁知道三年之后又是个什么样子?你这次战功赫赫,怕是早就被有心人给盯上了,到时候皇上若是心血来chao非得要赐婚与你,你还能抗旨不成?”
少年却低头吻了韩清瑶脸颊一下,道:“告诉你,我这次准备借着皇上封赏的时候提出赐婚的请求,哪怕皇上不同意,至少我也表达过我的想法了。陛下若是想要赐婚什么的至少也得顾忌顾忌。”
韩清瑶微微皱眉,她前世没和这位陛下直接打过交道,但是印象中这位皇帝可是个心狠手辣又喜欢圣纲独断的人,对于尹天枢的冲动之举,她真的有些担心。可是转念一想,似乎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看着怀里的少女皱眉,尹天枢知道她是担心自己,道:“我是圣亲王后人,没犯什么大过错的情况下,皇上还是会厚待我们家的。”
“对了!”这时韩清瑶才猛然想起,尹天枢可是并未与大军同行回朝,这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定会在其中做文章,于是赶紧问道:“你来寒川可有向主帅告假?主帅可告知何时回营?”
少年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头,道:“当然告知了,你就放心吧!”
“不对吧?”韩清瑶看着他的眼睛道:“方将军治下历来严厉,莫说你不过是想来看看心上人,就是下属请假说探望老母,他都能一句‘自古忠孝难两全’给拒绝了。他能给你假吗?”
“我得了个去玉州送军报的活计,这不就顺路来看看你嘛!”尹天枢终于说出实情,却并不告诉少女为了能在规定时间里赶回去,他是如何日夜兼程玩了命一般跑的。
“送军报也是要在规定时间回营的!”韩清瑶直接坐起身子,往外推他道:“你赶紧给我回去!”
“我不走!今天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就是不冻死也冻残废了!”尹天枢一动不动的冷着脸道:“一想到那时候看你满身是血的样子,我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怎么走得了!”
看着少年倔强的模样,韩清瑶只好退一步妥协道:“那这么办!你现在就将我送回韩府,我回府了你就安心了吧!何况马上就快十五了,过了十五我就回敬武院了。那里更是安全了!”
见尹天枢还是不动,韩清瑶叹了口气,摇着他的胳膊道:“好相公,你不是答应哥哥要做出一番事业娶我过门的吗?若是你因此受了责罚,没了功勋,岂不是得不偿失!”
少年抿着嘴掩饰着嘴角的笑意,点了点头。于是起身将韩清瑶的大氅拿过来将少女包住,抱她出了房门。
一出来就见韩君悦正在院中默默垂泪,一旁的铁勒眉头皱的死紧,显然已经快失去耐心了,一见二人出来仿佛见了救星一般急忙迎了上来,道:“可是要回府了?”
韩清瑶从尹天枢的怀里看了看两人,淡淡的说道:“韩君悦,我先行回去了,侍卫就留给你了。何时回府,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她打了个呼哨,只见尹天枢的那匹墨骕乖乖的跑了过来,用马头轻轻蹭着少女的脸颊。
铁勒本就是好马之人,一见墨骕立刻两眼放光,看着那马儿乖顺的和少女蹭着,骏马、美人的组合在他眼中简直是这世上最美的画面。
再回头看看那个已经躲到自己身后的韩君悦,顿时心生烦躁。
“墨骕什么时候这么听你话了!”尹天枢笑着道:“现在连你的哨声它都能听出来了。”
“那是!”韩清瑶一仰下巴,道:“你知道我偷偷喂了他多少胡萝卜吗?总不能白喂了不是!”
说完她拍了拍少年,示意两人该离开了,于是尹天枢便将她拖上了马背,然后自己飞身上马,两人同乘一骑飞奔而去。
“你姐姐都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铁勒看着那消失的身影,转身对着韩君悦说道:“你们大渝女子重名声,我自要为你考虑的。”
“那我想见你怎么办?”少女可怜巴巴的看着男人,眼看着又要落泪。
铁勒被她哭的烦了,却又无法发火,只好呵呵干笑两声强压心头怒火道:“要不你将你韩国公府通行腰牌给我,我便能去你府中看你了。那岂不是更好!”
韩君悦一听立刻笑逐颜开,急急忙忙就解下腰间玉牌递给铁勒道:“这是我的玉牌,你只要拿着它来找我韩府上下无人敢拦你的!”
男人接过玉牌放入袖中,强压住心中喜悦,做依依不舍状将韩君悦送走后,急忙又掏出玉牌拿在手中仔细观看。
四周闪出一众随从,一看他手中玉牌,纷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