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餐盘,夹了块提拉米苏,觉得不够,又加了几块曲奇,旁边有人在取圣女果,手细长又白,还挺好看,她顺着那截手臂往上,见到对方的脸后,顿时就饱了,再看那只手似乎跟鸡爪也没什么不同。
脸上挂着坏笑,满含深意地暼了眼她的肚子,在她动起手前跑开。
她穿着黑色三点式的情趣内衣裤,臀后坠着条毛尾巴,脑袋上别着两个猫耳朵,犹如一只吸人精血的女妖精,扭着两瓣挺翘的屁股爬到他跟前,身段妖娆媚态尽显,却一脸单纯地问他:“喜欢吗?”
“别人都觉得我是小孩不理我,可我跟他说话他都会回答,有时候只是一两个字,但我知道他在听,后来他来我家的次数多了,还会给我带好多小东西,我初中的时候,他还会经常来接我放学呢,我亲爸都没来接过我放学,有时候他留下来吃饭,我还会让他教我写作业。”
她作势又要打他,吴星雪后退一步,嚷嚷着“恼羞成怒”,这时一个西装大汉走过来喊他:“小少爷,董事长出来了,让您一起回家。”
她摇晃着酒杯,语带惋惜:“彻头彻尾的被利用了呢……”
对方扬起红唇冷笑着打量她,端着半盘水果姿态高傲地走开,单善朝她的背影不屑地一耸肩。
“那是她爸。”
“被蒙在鼓里的,说不清是谁呢?”
“可是除开我爷爷,他就是我最敬重的人了。”
有外人在,她一秒变得端庄,吴星雪不再跟她打闹,冲她扬眉:“好好对我叔,争取早日让他升级。”
他是警察。
常年纵欲,身体被掏空,有一次玩得太疯,当场死在女人床上。
陆敛在约定的四十分钟内出现在她面前,见她手里拿着红酒杯,剑眉轻蹙,不着痕迹地从她手里拿走放去一边,胳膊揽上她的腰:“回家。”
问完后等他的解释,这时司机开车缓缓靠近,上车之前,他几不可闻地说了句话。
他和她一样倚着窗台吹风,抿了下唇面露犹豫地开口:“我家你知道吧,我刚出生爸妈就离婚了,我妈妈侨居国外一年见不到两次,我爸爸只会花天酒地,最后还落得那种不光彩的死法。”
卫生间里没人,床上平铺的空调被凸起一部分,陆敛不用猜,直接往床头走掀了被子,待看到床面上的风景后,动作一顿。
他遗憾地叹了口气,单善没给对方说完话的机会,这次用八厘米的细高跟鞋跟招呼了上去。
单善放下餐盘,改拿了杯红酒,“你呢?不好受吧。”
男人上下观察她的表情,心里一阵莫名。
吴星雪一抓头,真心实意地说:“反正我觉得我叔挺好的。”
回到家中,她先进了浴室洗漱,陆敛自动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楼下的浴室,女人洗澡费时间,他洗完后便去了趟书房处理了件公事,再回到卧室已经是半小时后。
单善伸手要掐他的腰,却只摸到了硬邦邦的肌肉,无奈放下手,又奶又凶地威胁道:“回去再找你算账。”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窦琳侧过头看她,不咸不淡地一眼后继续取圣女果,闲聊的口吻:“开心得意吗?”
她得意地微弯起嘴角,下一秒又晴转雨,质问他:“那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爸?”
他冲她扬眉:“你不知道吧,陆叔的数学可好了,虽然他生气时我也挨过揍。”
“呵,利用?”
“滚,要拱也是他拱我,我才是大白菜!”
他淡淡解释了句,接着又补充:“还有,我没看上她。”
“行,你让他等等我马上过来。”
他瘪了下嘴,总结说:“反正你要问我他具体哪里好,我也答不上来,我和他之间的相处都是些很平常的事。”
不好好走正途,总想着歪门邪道上位。
他疼得龇牙咧嘴坚持说完:“被猪拱了……”
陆狗吹,屁话说了一大堆没一句着调,单善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吵不过就跑的怂货。
出门前为了显瘦,饭量只吃了平常的一半,既然马上要回家了,便决定稍微吃上那么点宵夜,把没吃够的晚餐补上。
说完,他象征性地轻一拍她的肩:“这么个好男人,那就是颗上好的白菜……”
说到这里,他嘲讽地笑了笑,继续说:“应该是在我十来岁那年,陆叔开始出入我家,他跟爷爷手底下其他的叔叔们不一样。”
她目光微讶,弯腰钻进了车里。
单善是看着这几波人先后上了二楼的,既然吴风棠回家,陆敛应该也快下来了,没怎么犹豫,她迈步去了就餐区。
出门时又碰到了窦琳,对方还是挽着一起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开过来,见窦琳和那个中年男人上了同一辆车,单善心里对她越发不屑,手指着不远处的车拉着陆敛的袖子,说:“你当初是有多眼瞎,看上这种不自爱的女人,都能当她爸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