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看得顺眼的。
她长叹一口气,继续念叨:“今天靳瑄来找我…他来找我干嘛呢……”
“啊…对了,他说了你的坏话,说你是只老狐狸,让我离开——”
她没说完,他的手从后脑勺改为捂住她的嘴巴。
“闭嘴。”
她扒下捂嘴的手,小声抱怨:“我好无聊。”
手机扔车上,想上网打发时间都不行。
“去玩沙。”
他阖着眼,想尽快打发走她好补个觉,她立即接话:“不好玩。”
“单小善。”
他这样喊她,就表示他生气了。
当一个人被对方惹怒时,一般会直呼其名传达自己的怒气,她爸单伯尧给她取名叫单善,因为这个名字不论怎么喊,都无法传递出怒气。
单善,善善。
怎么喊,都很温柔啊。
她的父亲希望每一个人在呼唤这个名字时,都对她心存温柔。
偶尔陆敛被她惹急了,便在中间加了个“小”字,将两者区分开来,连名带姓地喊她,表示他生气了。
单善撇了撇嘴。
还不如瞪她一眼管用。
想到单伯尧,她的语气软了太多:“你和我说说我的爸爸呗……”
已经是在撒娇,像只猫一样,边说着脸颊还蹭他的心口。
陆敛被她烦得睡不着,干脆睁开了眼,目光悠远,望着水天相接的地方,罕见地被她惹生气了也不脱她裤子,手掌还摸了摸她的发顶。
“你的父亲,是个正直的人……”
她的下巴搁在他胸口,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他,连连点头。
“还有呢?”
不怪她对已故父亲的事情这般感兴趣,在她童年的记忆中,单伯尧总是东奔西忙到处跑生意,后来她长大了些,父亲的公司稳定下来,多了些时间陪家人,她却又上学去了,难得的周末也要学这学那,两个人好好聊天说话的机会总是少,没准还没陆敛这个生意场上的朋友知道得多。
陆敛捂住她望着自己的眼:“以后再说。”
“现在说嘛,我想听。”
他语气平平地陈述:“我现在还想脱你衣服。”
单善往四周巡视一圈,天气虽热,沙滩上出没的人却没断过,在这种地方啪,借她十张脸她都拉不下面子。
她握拳捶了他一下,小声骂了句色胚子,转身猛吸几口椰汁,喝饱又去铲沙了。
总算打发走了,他几不可闻地呵了声,重新戴上墨镜,阖眼睡觉。
夕阳西沉,红霞笼罩阳光时,陆敛终于睡足了醒来,身旁无人,只有一个容得小孩的沙坑,铲子水桶一类的工具都丢在一边。
他坐直身体,往海水的方向望去,她面朝着大海站在水中,裙摆卷成一团两手捏着,海浪一波接一波地向她袭来,陆敛似乎听到了她欢快的喊叫声,接着一个大浪冲过来,没站稳的她四脚朝天摔倒在水浪中,chao水退去时,还傻愣愣地坐在水里,旁边同样在玩水的一个小孩指着她捧腹大笑,他也笑了。
影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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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成双?
穿着衣服全身shi透的感觉很不好受,她回过神后就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踹地上的沙子泄愤,等到了遮阳棚下见他舒展的眉眼,两眼一睁怒瞪着他:“不许笑!”
一吼完打了个寒颤,跺脚蹦哒了几下,裙摆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
他收敛了眉目,从沙滩椅上起身,拿上她的帽子:“收拾东西,走吧。”
她弯下腰去,把所有的工具都装进桶里,包括几个丑不拉几的贝壳,皱着脸低声抱怨:“都怪你,让你买比基尼不肯买,现在好了,换的衣服也没有。”
陆敛没说什么,回去的路上又进了一趟小商店,出来后交给她一个打结的塑料袋,单善跟着他往停车场走一边打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
蓝底红碎花灯笼裤,同个款式的衣服,最后是一套紫色米奇图案的比基尼,当内衣裤穿。
他什么意思太明显了,她当即抓狂撒泼:“我不换啊!我要回家再换!”
比基尼穿在里面的就算了,让她穿这种nainai阿姨辈的衣裤,她宁愿继续套着这身shi的,反正温度高,再等个把小时就自然烘干了。
走着走着,他忽然回转过身来,下巴一扬:“进去换。”
单善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才留意到跟着他来到了附近的公共卫生间,她把塑料袋塞他手里背转过身,态度坚决:“我不要,太丑了,你怎么不穿要我穿。”
“我没有摔水里。”
他把塑料袋搁她脑袋上,“换衣服和感冒,自己选。”
她无所谓地耸肩:“我身体好着呢,哪这么容易感冒。”
他淡淡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