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脖子。”
脖子?
傅意泽退回全身镜前,仔细瞧了瞧——他的颈侧一直到锁骨处,不知什么时候被林绮瞳啄出了一片零零星星的红痕!
“咳咳。”傅意泽有些尴尬,连忙扣上了嫌热而松开的领子:“谢了。”
“不用。”叶效庭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你跟林绮瞳在一起了。”他用的并不是问句。
傅意泽先是一怔,随即坦然承认:“嗯。”他没打算瞒着好友。
虽然还没得到林绮瞳的正式首肯,但傅意泽能感觉到,她已经不再排斥他的靠近。况且他们在船上又发生了关系,事后林绮瞳也再没有从前那种懊悔和推托的表现。所以傅意泽相信,他和林绮瞳离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叶效庭静默了几秒,像是在斟酌着什么。最后他还是决定问出口:“你和林绮瞳……是认真的?”
傅意泽笑道:“当然,你知道我对任何事情要么不做,要么一定会全力以赴认真地做。”
叶效庭把脸一沉:“即使她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傅意泽表情一变,所有的好心情顷刻消散殆尽,“如果你是指聂皓希的话,绮瞳已经和他分手了。”
他定定看向叶效庭,清俊的眉宇因为对方锐利的言辞而渐渐拧成了一个旋。
叶效庭像是没看到他的不悦:“那夏挚呢?”
傅意泽语塞了一瞬。
林绮瞳过去的事他知道得有限,但总归都是些不愉快的事,她不愿多提,他自然也不会多问。
“绮瞳和夏挚没有任何关系。”
他避重就轻,叶效庭却反问:“真的吗?你确定?”
傅意泽闻言,眉头锁得更紧:“效庭,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他和叶效庭友情深厚,说话经常是直言不讳的。但这并不表示,对方可以一直以一种质疑的态度来针对他心爱的女人。
“你是不是对绮瞳有什么误会?”傅意泽表情严肃,“我知道绮瞳在国内有一些不堪入耳的传闻,但那都是杨家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刻意污蔑。而你,从来都不是在意流言的人,也亲眼见过绮瞳本人,应该很清楚她不是流言里说的那样……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她有非常大的成见?”
傅意泽性格温和,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而这一回,他显然是真动气了。
叶效庭向来如炬的目光少见地暗了暗,但是很快又回归了正常。
“是我用词不当,我道歉。”他稍微放软了语气,可目光依旧晦暗不明,“我对林绮瞳没有成见,之所以说刚才那些,纯粹是对事不对人——最近她私下派人查了我。”
“我正在做一件重要的事,跟井祝星和他的党羽有关。如果涉及到这件事的人听到了风声,那么他们一定会设法查我阻止我。这些人里面,包括夏挚。”
傅意泽一惊。
叶效庭继续说:“林绮瞳和夏挚,他们感情上的恩恩怨怨与我无关。不过据我得到的消息,她在夏挚的几家公司里都有着数额不小的股份。并且,她跟夏挚的母亲一直联络频繁,那位郭凝女士近期也避人耳目地借用了其他人的名头,投资了一大笔钱到林绮瞳现有的新公司。所以我在意的是,她和夏挚有了这样的利益纠葛,那么出于利益考量,她会不会暗中协助夏家?——毕竟她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也通过你了解了我的很多信息,现在她和你的关系又进展神速……”
叶效庭话音戛然一止,怎么听都有些意味深长。
“你的顾虑我懂了。”短暂的惊讶过后,傅意泽平静了下来,“叶家的消息来源,想来是不会出错的。不过……”
他郑重地看向好友:“我相信绮瞳,那些Yin谋论的东西,不适用于我和她。”
叶效庭闻言还想开口,却被傅意泽打断:“我不是儿女情长、是非不分。夏挚公司的股份,我略有耳闻,那应该是绮瞳出让皮特币矿机专利之后折算的收益。至于她的新公司,从选址到融资到运营,过程我都有参与。我能担保她并不知晓郭女士借名入股的事,这应该是夏挚母亲的自作主张——绮瞳的母亲和夏挚的母亲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手帕交。”
傅意泽一字一句细致地对叶效庭分析和洗刷林绮瞳的‘嫌疑’。
听完这些前因后果,叶效庭的脸色终于稍霁。然而他还有最后一丝疑虑:“那么照你看来,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找人详细调查我?”
说着叶效庭将林绮瞳委托对象的资料展示给傅意泽:明面上那只是一家在法国注册、负责收集客户对手商业情报的普通跨国公司。可实际上,其负责人是一位前KBG组织退役的高级情报官。私底下,这位负责人餋养了一大批与他有着相同背景的前苏联特工,通过黯网,仍活跃在除商业界以外的其他情报领域。只要付得起钱,他们什么秘闻都敢查敢接……
傅意泽看着那些资料,忽然笑了:“我就说绮瞳做事不可能这么粗心大意被人抓个正着。瞧瞧她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