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打量着兰伯,从他高大的身材到那张野性十足的脸,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嘿,咱俩的关系说什么赔不赔的?”他嬉皮笑脸的跳过来,“啊,对了,可能还有一个飞机会降落在你们这边,你们要留意一下?”
“又来?你看我们的庄园会是有跑道的样子吗?巴勒特,去给客人泡茶。”
管家应了一声便朝着大宅走去。
由于是清晨怕小姑娘着凉,亚瑟刚跑过来的时候就取下了他的外袍给小姑娘穿上。
“这位是?”看见兰伯的目光不住地往自己身上打量,阿桃准备开口了,但是亚瑟比他更快一步。
“我女人。”
他扬起眉毛,桀骜不驯的回答。
兰伯看着小姑娘的眼睛,突然感到很不舒服,她的眼神很平静,黑曜石般的晶体漠然地映出他的身影,就像面镜子,只负责忠实地反映出物体的成像,但对物体本身毫无感情。
但是她的目光一落到亚瑟身上,表情就有了一定的涟漪。
这还真有趣!
一一
他们落座在客厅,亚瑟拥着阿桃在一边看书,虽然是看书,但是他们各看各的,然而态度却很亲密。
而兰伯则与巴勒特交谈起来。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兰伯朝着他俩的方向努了努嘴。
“男爵,这个小姑娘被带回来的时候关系就是这样啊。”忠实的管家说,“也就前两天的事吧,伯爵突然带着她回来,然后还特意要求把主卧旁边的侧卧让给她。”
“我天呐,当初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正当他俩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女仆跑了过来,用一种兴奋而且不解地语气道,“有一架飞机,有一架飞机停在了后山上!”
她喘了喘气,“那个开飞机的是一个女驾驶员!”
哈?!
阿桃与亚瑟对视了两眼,尚且不说在中华家出现的第一批女飞行员是在解放后的事了,就连英国,也是在二战后期才采用了女飞行员。
这个时候冒出来的女飞行员?很可疑啊?
当看见进来穿着飞行服的女人时,她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这个跟她一样都是华人。
“嘿!宁!你终于来了!”兰伯从沙发上站起来,迫不及待的朝她走去。
从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关系肯定也不一般。
小姑娘和亚瑟咬耳朵,“看来又是跟我们一样呢,”兰伯眼睛里的浓情可骗不了人。
“啊啊,这次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宁彬,”男爵挠了挠短短的头发笑得一脸傻气。
“你们好,我听兰伯说起过你,柯克兰伯爵。”女人爽快利落的介绍到自己,她有一双如同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
“亚瑟·柯克兰,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跟伯爵打完招呼以后,她的眼神就落在了自己身上,阿桃不解地歪了歪头,出声到。
“奇变偶不变?”宁杉换成了中文,用一种试探性的语气说。
“符号看象限?”阿桃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老乡?
“你!”是老乡!小姑娘用眼神肯定道。
“哇!”亚瑟就眼睁睁的看见两个女人抱在了一起。
虽然都是女的吧,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爽。
不过看小家伙这么高兴,算了算了,留点空间给她们吧。
在一边的兰伯有些蒙,他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亚瑟拽走了。
“嘿,mate,别扯我哎,她俩认识啊?嘴角说的是中文?”
一一
宁彬和阿桃与两位绅士吃完午饭,便离开餐厅继续去进行她们的交流大业。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的大门后时,兰伯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透过杯沿看向亚瑟,晶莹的玻璃就像面放大镜,清晰地映出亚瑟恋恋不舍的面容。兰伯扯出一抹坏笑:“我说亚瑟,你与她陷入了爱河?”
亚瑟回过头,看到自己好友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没有立刻回答,等了一会儿,灯光遮挡了他眼中的情绪:“你呢?不也一样?”
“哼哈哈哈,两个月前傍晚,我带着猎犬去河谷边散步,然后发现她晕倒在草丛里,就把她救了起来。”
“哦,那就是说你英雄救美咯。那么她的家人呢?”亚瑟晃了晃酒杯,慢吞吞地呷了口酒问。
“据她说她就一个人,在这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兰伯一时间摸不透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只能如实回答。
一一
“一样,宁杉也是这么说的,”晚上,小姑娘缩在熟悉的怀抱里,嗅着他身上的柠檬和红茶味儿,有些昏昏欲睡。
“想睡就睡吧,”亚瑟抚摸着她顺滑的长发,一下又一下,“我已经跟她说了,不要做什么让历史有大变动的事。”
“嗯,”阿桃低低应了一声,“希望如此。”
她凝视着他的眼眸,那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