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心告诉小姑娘,放弃她想去探望的想法。
等着男人走后,阿桃收拾完就去外面的仓库溜达了一圈,兄弟俩吵架的事,她身为外人本来不应该多管,但是投喂点食物总是可以的吧?
仓库一边的窗户是开着的,她粗略的用眼睛瞄了一下长度,跑去花园找了一把小梯子来。
投喂
阿桃从花园那里搬了一把梯子,梯子的高度正好可以到达仓库的窗口,她还分别找来了几块儿大石头,在梯子周围摆了一圈一一防止梯子底端左右滑动。
把吃的东西装在塑料袋,然后再把塑料袋挂在胳膊上的某人开始艰难的攀登了,虽然说梯子是木质的,但她的手还是被梯子里面的木刺刺了几下。还好刺的不深一一并没有流出血来。
本来有恐高症的阿桃,硬是咬着牙齿一步步地向上走。她不敢看底下让她眩晕的景象,只能抬头往上看。
“费里西!费里西!”终于爬到窗口的阿桃松了口气,她擦了擦汗津津的双手,却引来一种火辣辣的痛感,小姑娘倒抽了一口冷气。
此时,费里正呈大字型无聊地看着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它们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种像细小的金子一样的光芒。
眼瞅着天色的亮度一点点暗了下去,想等的人却一直不来,他叹了口气,把身子蜷缩在一起,企图想躲过太阳的照射。
小姑娘也好,哥哥也是,爷爷也。。。
没有人真正关注过他的内心。
他痛苦的闭住了眼,但视网膜上还留着各种各样的光斑,这就让他很是烦躁。
阿桃喊了几声,看见底下的人还没有动静。
难不成是睡死过去了?阿桃气得快哭了。
她从兜子里掏出一个苹果,瞄准男人就丢了下去,同时用高分贝吼了一声,“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老子在上面待了这么长时间了,什么也不敢看,梯子由于自己最后蹬的一jio愣是给踹地上了。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如果时间能倒流的话,她肯定不会选择爬上来救这个傻逼!还要给自己几巴掌来清醒一下。
“哎?”被一个硬硬的天降之物砸中了头,然后又听见了少女清脆的嗓音,费里有些恍惚,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哎什么哎?!快接住!”没等他感慨完这个姑娘是怎么上去的,阿桃拎起袋子豪迈一扔。
“诶!”伴随着猛烈的风声,他手忙脚乱捧住了袋子,袋子沉甸甸的重量使他差点落下泪来。
自己还是有人关心的啊。
“你那里有什么缓冲物吗?”阿桃头脑清楚地明白自己的重量再加上重力加速度,可能直接跳到地上的后果就是胳膊会脱个臼。
费里环顾了仓库一周。
只有几条毛毯孤零零地放在一旁。除了这些以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木制品了。
他把几个毛毯铺开来,示意她往下跳。
“跳吧,我能接住你。”费里这么信誓旦旦的说。
老子要是脱了臼,我就把你的腿打断。她恶狠狠的想,换了下姿势,阿桃闭着眼睛,信仰一跃再现!上次的用这个使自己撞得不轻,希望今天别出差错。
然后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费里笑得很贱,“看吧!”他掂了掂怀里的重量,“你是不是又” 胖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魔女掐了一把。
“放我下来!”这男人抱她还抱上瘾了是不?
他有些不舍得把她放回到地面上。
阿桃把放在地上的袋子拾了起来。她熟练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勺子。
“呐,叉子在里面,”费里盯着小姑娘的胸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给你带了意面。一时半会儿没找见什么好材料,我就抓了几把旁边的蛤蜊。”
“喔,没事。”费里打开餐盒刚准备吃,他嗅了嗅里面的味道,“帕玛森芝士?”
“啊对啊,”阿桃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
意大利人从来不用帕玛森配蛤蜊!
费里抚额,但他还是开吃了。
心结
阿桃默默地看着费里西安诺吃完了面,她从怀里掏出了纸巾,示意他擦擦。
费里顺从的接过了,他把纸巾捏在手里,静静地看着小姑娘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像墨葡萄一样剔透。直到两个人面对面对坐的时候,费里才发现她的眼睛不是黑色的,而是棕色偏暗那种颜色。
“我可以,和你谈谈心吗?”鬼使神差般的,他从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大概是被她的眼睛捕获住了吧,他心想。
“可以啊,”她笑着露出了小虎牙,尖尖的,像是小动物的犬齿,让人有一股摸上去的冲动。“你说吧,我听着。”
于是费里就低声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原来他和罗维诺是由爷爷抚养成人的,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就是那些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们和被人们称为“唐”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