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也看不出来,更是直接无视了桑挽离的不情愿与闪躲。“我先去开会,等我回来带你出去吃大餐,以前你不是狠喜欢泰式料理吗?南京路新开了一家泰式餐厅,我们去尝尝。”
桑挽离眨了眨眼,还是点了点头,目视着程景枢离开,当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紊乱的芳心慢慢地回复平静。
又是坐了几分锺,直到她确定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的时候,才踮起脚尖偷偷溜到门边,大眼透过小猫眼往外面望了望,不出意外的又看见门口站了几个或坐或站,上班族打扮手里还拿着各色文件的人——一个个看起来普普通通,却都是高级保全人员,她想跑是不可能了。程景枢是真的想把她一辈子困住吗?!
将门反锁,桑挽离迅速溜回沙发边,小手一把拉开遮挡住一边落地窗的帘蔓,果不其然,某头人高马大的熊正把自己的大脸贴在玻璃上对着她呵呵傻笑,一口白牙亮的刺眼。
“大熊……”桑挽离喃喃地念着熊辰楷的名字,打开了落地窗的按钮,某熊一个翻身便冲了进来,紧紧地抱住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胡天胡地的吻,边吻还边抱怨,“气死我了,不就一个破‘程氏’嘛,搞得跟地下工作似的,铜墙铁壁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要不是我聪明从大厦上面下来,这辈子就见不到你了!”
桑挽离也反手搂住他,小脸含笑——虽然内心欢喜的不得了,但她脸上只是略略显出些许开心,并没有熊辰楷那般兴奋,“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人,不过——程伯伯没退伍之前是部队里出了名的爱打架,跟黑道好像也有挂钩,程景枢虽然看起来是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可是我总觉得狠奇怪,这么多年来,‘程氏’居然没有过一点负面新闻,上面派人来查的时候,也总是直接掠过,难道‘程氏’真的这么干净?”
熊辰楷顿时露出一脸惊叹的表情:“哇,原来公主你也不是全然单纯的!”
额头差点流下冷汗,桑挽离推推他的大脸:“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看得清楚。”
“喔呵呵呵。”熊辰楷笑得好开心,抱着她又亲又啃,色迷迷地将脸在她胸口窝来窝去,“那趁着这时间我们快乐快乐?”
冷汗流下来了。桑挽离一巴掌拍开他的脑袋,有点无语,“你这次来没有人发现吧?”
熊辰楷狠受伤:“我是那么逊的人吗?”
耸耸肩,她怎么知道。“没有当然好了,可是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程景枢今天居然没有说要我陪他一起去开会的话,以前都会一直说的。”虽然最后总是被拒绝,但是他总是乐此不疲。
“是吗?”浓眉微微拧起来,熊辰楷的神情猛地一变,“公主,我们快走!”
“诶?!”桑挽离一愣,没来得及反应,熊辰楷就已经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开始往落地窗那里冲,简繁也突然出现了,正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对他们使劲的挥手,像是在喊着什么,可是隔得太远,窗户又是防弹的,声音传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小的听不见了,但是绝对不是好事就对了!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严重,桑挽离咬着嘴唇,不跟某熊讨论为什么马上就要走的问题,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快到险些迸出胸膛,疼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
就在落地窗打开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人窜到了他们面前死死地挡住了出去的路,而办公室的门也在同一刻被踹开,一群持枪的警察冲了进来,最后,款款走出的是俊秀出尘,嘴角含笑的程景枢。
桑挽离的心霎时间跌入谷底。
157、请君入甕(下)
157、请君入甕(下)
时间再也不会动了。
之后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绝望的噩梦。简繁见势不妙,在熊辰楷的暗示下趁乱逃掉,而他自己却被当做了七年前的死刑逃犯,程景枢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脸上的笑就像是一条淬着剧毒的毒蛇,明明柔若春风,却冷得教桑挽离忍不住瑟瑟发抖。
双手紧紧地抓住熊辰楷的手臂,她忍不住往后退,小脸上也露出恐惧排斥的神色。熊辰楷低头看了她一眼,温柔地戳了戳她白玉般的额头,对她笑了笑,然后擡起头,以一种丝毫不逊于程景枢的气势直视前方:“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程景枢停下脚步,站在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隔的地方,薄唇微扬,笑得温润如玉,可熊辰楷瞧得分明,他眼底清清楚楚印着挑衅与鄙夷,“小瞧谈不上,但是熊先生却自信的过头了。三番两次潜入‘程氏’私会我的未婚妻,难道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哼,我的确是自信的过了头,没想到你居然会找警察来对付我。”熊辰楷冷冷地勾起唇角,大手反握住桑挽离,轻轻将她揽回怀里。“程先生这些年的生意做得想必狠大,否则也不能这样调动警力来捉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台面下的黑暗再怎么掩饰,也终究会露出些许蛛丝马迹。
“小人物?”程景枢轻笑,“这我可不敢苟同。先不说熊先生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口中所谓的小人物,单说今天,警察们捉的可不是什么清白人物,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