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凉,不管穿多少衣裳秋软软都手脚冰凉,整天汤婆子不离手,看着灰扑扑的汤婆子,秋软软愣了许久,她怎么记得她有一个更好看的汤婆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给她的,可是是谁她忘了,问爹爹,爹爹也不知,只第二天爹爹买了一个新的汤婆子给她。
旧的和新的汤婆子都是一样,在她手里总是凉的很快,她怎么记得有人和她说过汤婆子不如他的手来着?
那人的手比汤婆子还暖和,手掌又大,可以将她的手整个握紧进手掌里,可是那人是谁?她忘了。
秋软软用冰凉的手拍了拍脑袋,怎么会忘了呢?明明印象中他们那么要好,他甚至还会抱着她一起睡觉,和他一起睡,下雪的天她都不会觉得冷。
怎么会把这样要好的一个人都给忘了呢?秋软软忍不住抹眼泪,心中自责。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还是没有想起那人是谁,爹爹也不知,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胡思乱想。
那个鬼王又来了,爹爹对付不了他,上一回只是把他赶走就伤了元气,这回他再来爹爹是如何都斗不过他的。
秋软软心中自责,错觉又来了,她怎么记得爹爹把这鬼王打败了?为了打败他,谁还在身上刻满了经文?
鬼王是败了,爹爹同他同归于尽了,爹爹用尽最后的修为,给她下了个结界,让妖物无法感知她的存在。
秋软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儿,她拿着爹爹给她留的银两,将自己弄得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隐藏自己特殊的红瞳,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曾想过随爹爹而去算了,但一想到自己这是爹爹拿命换来的,又歇了这份心思。
尽管她伪装的很好,但有时还是会被人发现红瞳,她不敢过多的与人接触,不敢在一个地方多留,卑微地活着。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样伪装了,竟还会遭来歹人,那天黄昏,她走在巷子里,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口鼻,等她醒来,发现身处在一辆疾行的马车上,马车上还有很多其他的女儿家,她是最先醒来的。多年在外流浪的经验告诉她这是碰着人贩子了。
她不怕这个,只要她露出红瞳,他们自然不会要她,秋软软又闭了眼,假装还未清醒。
没过多久,其他女子陆陆续续醒来了,她们很快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哭了起来,有人大胆的掀起车帘看,刚掀了一点点,就被人隔着车帘抽了一鞭,哭声便更大了。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掀开了车帘,威胁了她们一通,说她们如果再哭叫就杀了她们。
哭声小了,却还是止不住抽泣,男人还不满意,突然想到什么,yIn笑着拉过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子,一把撕了她的衣裳,当着她们的面jian了她,说再有人哭就让她们也试试他这根金箍棒的滋味。
这下子谁都不敢继续哭了,一个个缩着身子不敢往那边瞧,秋软软却是愣了,她对于刚刚那人说的金箍棒很熟悉,对刚刚那场景也很熟悉,印象中有人和她说过,甚至还对她做了刚刚那种羞耻的事情,那人喜欢在亲近的时候不停地唤她软软,说他很舒服。
那人不爱笑,瞧着冷冰冰的,身子却暖烘烘地像端午的太阳,她最喜欢被他整个儿抱在怀里,那人不爱说话,声音却极好听,她喜欢他唤她名字。
那人究竟是谁呢?秋软软似乎要想起来了,可突然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有人给那莽汉报告道:“大哥,展宪那小子又追上来了!”
秋软软没做多想,她此刻只想知道那人是谁,她马上就能想起来了,那人是谁?是了,她记得她唤那人作相公……
秋软软只觉自己被人一推,她下意识睁眼,差点叫了出来,这怎么不是马车了?
推她的是一个女人,她指着她骂妖女,骂狐狸Jing,说她勾引她相公。这是怎么回事?秋软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了起来,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抱起了她,他厉声呵斥了刚刚骂她的那个女人。
秋软软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那男的把她抱回了房间,这房间她也不认识,但房间里很多她的东西,甚至爹爹的遗物,那个算卦的小gui壳都放在床头,她赶紧把gui壳拿上,警惕地问那男人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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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一梦
“软软还没记起我吗?我是展宪,是你相公。”
“呸!”秋软软下意识呸了他一口,他怎会是她相公!她相公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呢?秋软软说不出来了,总之他肯定不会是她的相公!
“软软,你别这样,我一定想办法休了那女人将你扶正。”那男的说着就要抱她,秋软软赶紧躲开了,他绝不会是她相公,她相公怀中是淡淡的檀香味,混着朱砂的清香味,因为他随身带着香火和符咒,绝不是这男人身上一股子女人的脂粉味和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