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政轻弹烟灰,薄唇边带着虚无缥缈的淡笑:“我会亲自跟她说,严律师,你准备文件就好了,随时跟我联系。”
临近第一次开庭前,玉真还没想清楚到底该怎么办。
杀了阿啸,这个方案被排除了很多次,也有很多理由。最重要的理由——她不会违背自己对自己的诺言,其次,就客观考量上来说,这时候阿啸被全港各界关注着,如果真的杀了他,也许官司的危机过去了,但是她一手创建的新世界——金门,就会永远带上抹不去的污点。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和解决措施已经摆在台面上了。
她去坐牢,李英杰去坐牢,或者,秦政去坐牢。
离开庭还有三天的时间,秦政早上没来开会,下午也没有。
玉真把李英杰叫了上来,她的下唇抿住,视线在英杰身上,脑子里的所有神经却在秦政身上。
“他”
她本想问他去查查秦政去哪里了,然而话到了嘴边,便默默到咽了回去。
李英杰却是什么都没想,精瘦公众号薯条推文站的身子套在黑西装里面,胸口的金玫瑰闪耀这光泽:“老板,我可以上庭,我可以去把这事顶下来。坐牢对于我来说根本没问题。”
玉真却是笑着,起身过去抚摸他的侧脸,如果可以的话,她也许会吻一吻这条衷心无二大犬的脑袋。
然而她真的会让他去吗。
或许坐牢对于李英杰来说接受度很高,或许他会比其他人更适应牢房里赤裸裸的弱肉强食,或许他还可以在里面混得不错。但这都不是把他推进这个深渊的理由。
玉真摇头拒绝了他。
李英杰面上出现了困扰的表情:“需要我把秦副总找过来吗?”
“不用。”
玉真转过身去,半靠在办公桌上背对着他:“你先出去吧。”
她的手机一直放在黑木的大桌子上,就在手边,静静都躺着。
直到晚上九点钟,一通电话进来。
秦政问她还在不在投资大厦。
玉真说在。
半个小时后男人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一把扫开桌面上所有的东西,掐着玉真的脖子从后面进入她。
他啃咬她的耳朵和脖子,身下的动作慢而凶狠:“真真,你赢了。”
玉真脸上一片滚烫的烟火,她扭过头来凝视他。
秦政掐住她的腰重重地往胯下撞去:“我去,这下你满意了吗?”
刹那间肉棒被一阵抽搐般的收缩死死的困住,秦政屏息抽出大半,啪地一声凿到尽头,凿得玉真松开紧合殷红唇瓣叫了出来。
秦政细细抚摸她的侧脸,摸到温热细密的汗水,恍惚之中,他似乎看到邵玉珍的灵魂都在他的动作中打开、纠结、碰撞,和簌簌地颤抖。
经过一个月的庭审,以秦政谋杀定案,跟其他人都无关。
庄严肃穆的法庭上,陪审团刚刚宣布了结果,警察立即上前给秦政扣上了手铐。
大门打开后,无数的闪光灯交错重叠着照射过来。
秦政被人羁押这朝外走去。
他一直都没有回头。
开往赤柱监狱的警车已经在后门口停好,弯腰临上车前,他终于转过神来。
邵玉珍远远地立在门口,身边站着一干沉默的配角。
他对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知道自己终于赢了。
而这种赢的背后,深压着庞大无边的黑色山脉。
————
秦政很快就会被放出去啦。
PO18金月亮(NP)或许她还能再吻他一下
或许她还能再吻他一下
秦政正式被收监的那天,金文琎并没有到现场。
他在金狮娱乐的总监办公室里坐着,桌面上放着白色伏特加的酒瓶,这种酒出产于俄罗斯,不论是外表的装帧还是灌入嘴里的口感,都赋有着生活在地球最北边最寒冷地方的简洁和生猛感。
面前的电视机里播报着最新的消息,汪汪的记者和黑压压的围观群众里,秦政弓腰被压进了警车。
在庄啸起诉邵玉珍等人的时候,他想方设法地派人接触庄啸,如果可以的话,他会让手下直接杀了这个男人。
然而冥冥之中,他面临的仍旧是失败。
李英杰找到他,说老板叫他不要轻举妄动,什么都不需要做。
金文琎那时麻木着一张脸,他想问为什么,但是这个为什么连喉咙管的位置都没有抵达,便默默地、如一块废铁沉寂下去。
庄啸以前是尚荣春手下的人,是警察派来的卧底,就这两点就足够杀他一百次。可是同时,他也是叶锦鸿的人。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不杀庄啸,那么只可能是因为叶锦鸿。
金文琎的脑子沉甸甸地、木然地放空着,他的身体器官,从大脑到内脏,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的。
而且像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