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报出一个小区名。
江无很想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瓜上,不知道撒谎报个假地址吗,换作是其他歹徒,
蹲在她家门口等她出现伺机行凶就等着哭吧。
“从这个位置到前面的路口。”
他手指示意前面三十多米外的小巷尽头,“右拐直走不到一分钟有站台,坐上17
路,上车后数三站,下车就到家。”
她没说她要回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江无抿紧了唇,却见她还是呆呆的模样,他
极轻的嗤笑,这个小笨蛋,学习都搞不好,还会察觉到这些蛛丝马迹?
他不由得出声再跟她确认一遍,“听懂了?”
像任课老师跟学生讲完题后的语气。
她这下应了声嗯。
呵,还不算笨得太彻底,“身上有没有钱?”
江无觉得这是多此一问,四中出了名的富家子女,身上怎么会没钱,果然见她从衣
服兜里摸出一把零钱,他的目光落在白嫩的手上,手指细长,指头圆润。
“这样够吗?”
呵,感情这还是个没坐过公交车的大小姐,江无点点头,“嗯。”
说完也不等她的反应,抬腿疾步往幽暗的小巷深处走去。
他在看她(校园)
他的步子很大,步速飞快,却在一个拐角她看不见的地方突然停下,在原地站立了
近一分钟,才慢慢从拐角的Yin影里走出来,望向刚才有她的那处街景,女孩早已了
无踪影。
虽然公交站台近在咫尺,正常人都能找着,但是她这么笨,万一真就找不到呢。
江无又返回去,天空下着雨,打shi他的衬衫,几缕碎发粘糊地贴在额头上,水滴滑
落进眼眶又流出来,小巷子里偶尔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以为这少年经历了什么伤心
事,摇头叹息地走开。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很开心的。
他跟她说上话了。
走出巷子接着往公交站台去,他的视线很好,大晚上的,在距离她二十米开外的位
置,大半边身体掩藏在商铺展架的后面。
她撑着他的伞,伞柄斜搭在一侧肩膀,脚尖一上一下点着前方的水坑,有一辆公车
停下来,她就抬头看一眼,不是她的路线又低下头,如此反复。
她在看车,江无在看她。
约莫七八分钟后,17路终于到来,她收伞甩了甩水珠上车,好像是跟司机师傅说了
两句话,才往投币箱里放两块钱。
找了一个距离后门近的位置坐好,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少女的视线突然往他的
方向瞧过来,来不及躲藏的他一霎那心跳加速,却见她又平静地收回目光。
他推开门还没走进屋子里,坐在客厅等他回来的女人怒吼道:“老娘的伞被你拿走
了!进去前还放在外面!“
主卧的门大开,若有似无的腥膻味弥漫在空气中,两截裤管时不时往地板上滴水,
他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恶心的感觉压下去一些,他语气凉凉地回:“丢了。”
他的母亲江亦薇女士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他扔过来,江无早有防备身体一侧险险
避开,烟灰缸砸在窗玻璃上发出尖锐的碎裂声,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玻璃钱
记得赔给房东。”
对方听到他这句话怒气更甚,但苦于再没合适的东西扔过来,骂骂咧咧的念叨着赔
钱货,泼妇骂街的嘴脸,跟男人上床时截然不同。
江无走到阳台,收了一件T恤,又进了屋子拿裤子,打算去附近的公共澡堂洗个澡。
在屋里洗,他嫌脏。
周一升旗时,班主任让他代表高二11班做国旗下的演讲,想到也许她会看着他,江
无点点头答应了。
他蛮期待她能认出他就是借她伞的人,等她来还伞时,他又能跟她说上话了,幸运
一点,也许还能交换一下姓名,虽然他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但交换名字后就是朋
友,成为她的朋友后,是不是也可以和她的朋友们一样亲昵地喊她。
夏夏,夏夏,夏夏。
有时候她和12班的同学吵吵闹闹从三楼闹到二楼,他听到别人就是这么喊她的,即
便是女生,他也嫉妒,不自觉就撕了正在写的试卷。
为了多看她一眼,他真是费尽了心思,把送作业的活都揽了过来,就为了在经过三
楼时,也许能看到在走廊逗留的她呢。
事实证明,他还是很幸运的,通过这样的方法,上楼十多回总能碰上一次。
但是,她没有来还伞。
江无有些失落。
女朋友的义务(400珠加更)
江无的面没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