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拜托高人设的一个局,若要通过,他们六个必须齐心协力,不可自相残杀,若有人心生恶意,想借着幻境斩杀其他男人,那这个男人她也不能留在身边了。
她用尽了方法都逼不走这些男人,也因这些男人放弃最爱的自由,那他们若想和她在一起,就必须按着她的方式来。
她其实打心里希望他们六个都能安全的走出来。
解决了母亲的事后,她还得赶去东赫一趟,东赫的晟王似乎得了某种古怪的症状,连大夫都束手无策,师傅跟晟王有些交情,此次晟王拜托师傅前去,但师傅以她历练为由,让她去一探究竟。
好在晟王远在封地,也不会遇到封淮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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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被浮云遮住了大半个身子,朦朦胧胧,此时山林间也升腾起薄薄的雾气。
已过去一个半时辰了,她盯着白雾半掩的门口,还没有一个人出来。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卿绾眉心一动,不知出来的是何人,她上前了几步,一个人影从白雾中走了出来。
第一个出来的是原秋墨,他的左臂似是受了伤,血ye流过之处,白衣尽染成血红,摇晃着身子徐徐走来,他的脸淡漠的看不到一丝表情,苍白如纸,似乎对一切都死心了。短短几步,他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脸上挂着冷漠的表情,一双鹰眸复杂难喻的望着她。
卿绾又瞧了一眼他的身后,并无其他人出来,她抿了抿唇,皱紧了眉头,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话还没开口,他先说道:“不用问了,那些男人没有事。”
“你的手……”她伸出手,想看看他的伤口,却被他挥手打落。
她揉着红肿的手背,星眸里堆积了些许怒气,可他却冷声道:“我一出来,你不问我的伤口,反而关心那些男人,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她低下头,认真的说道:“这个我得好好想想,但我的答复你可能不太满意。”
他惨笑一声,似是自嘲:“现在
你对我一点敷衍也不愿意了。”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不必了,我先前止了血。”
“那……那你还好吗?怎会受了伤,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她忐忑的看着他,有意避开他的眼睛,一对上他哀痛复杂的眸子,就令她心尖儿酸酸的。
“不过是幻境里面的妖物伤到了我,再不好的,我都已经熬过去了。”他微微停顿下,深深吐出了口气,缓缓的说下去,“那些男人留在里面看妖灵,你不用担心。”
“你不看吗?”
“我想出来见见你,出了幻境之后,我很想你。”望着她的眉宇紧皱又舒展开来,反反复复好几次,幽幽说道,“在幻境里,我是打算杀掉除了楚寻寒以外所有的男人。”
卿绾情不自禁地为之打了一个寒颤,这时他冷冽的目光猝然扬起,寒光夹杂着恨意朝她射来。
“但是我没有这么做,直到现在我都很后悔刚刚为什么不杀了他们,或许因为你吧,若杀了他们,你便要一辈子活在对那些男人的愧疚之中,我又怎么容得下你心里装着愧疚,对我只有恨,卿绾,我真怨你能随时左右我的思绪,若是你从来没出现就好了。”他的脸上显现出懊恼的悔意,但嘴角微微上翘,似是心情愉悦,仿佛将积累多久的恨意全部吐出令他感到无比畅快,他接着上前一步,吐字清晰的告诉她,“我没有哪一刻愿意和那些男人共享你,我做不到,可我不得不做。”
他虽然是在笑,可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的痛意。
卿绾心里也并不比他好受,她抱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身子,脑袋埋进他的胸膛,哑着嗓子道:“我也做不到和那些男人一块儿生活,可他们都逼我,你也逼我,我也不得不做。”
“以前你总怨我不顾你的意思,我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对你太过固执,可我改了很多,就想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但是现在到底是晚了太多吗?” 原秋墨抬手将她死死抱在怀里,满脸的无助神情,因爱生恨,虽是恨极了她的无情,却只能死命地咬着牙根,无计可施。
两个人都是同样的固执,不肯后退一步,但他已经不想伤她了。
“其实我也变了很多,但我没办法,这辈子也只能委屈你了。”卿绾垂下眼帘,纠缠这么久,她也累了,她知道自己折断了一个多么骄傲男人的羽翼,咽下喉间的酸涩,闷声说道,其实他们两个之间,又是谁赢了呢?
“下辈子只遇见我好不好?”他脸上带着凄惨的笑。
“不好,你还是别遇见我了。”她摇着头,“我怕你过得不快乐。”
“我喜欢和你和你在一起,没有比这更令我快活。”他揉着她的脑袋,脸上挂着酸涩的笑意,“可是下辈子我不想和别人分享你了。”
“如果你还想被我欺负的话,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去找你。”在他幽怨悲伤的目光下,卿绾脸上飞起一朵红霞,别别扭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