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
想来一次野战怎么就这么难?
在去往叶岚芸的路上,少年就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叶岚芸与高子宴发生口角,是因为她执意要去武林大会,但高子宴说这不是原因,而是因为她要去就步西岭,步西岭前些日子被魔教的掳走,至今生死未卜,而这次武林大会就是为了讨伐魔教。
卿绾不由陷入了沉思。
原秋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上扬,似是很满意楚寻寒被武林众人围攻,只差自己没主动上去踩两脚,他道:“想起你那姘头就不说话了?”
少年好奇的问道:“姘头是什么?”
“就是我的奴才。”卿绾善意的解释道。
他眸色晦暗的冷笑一声:“若是你想去参加武林大会,我们晚去几天还能赶上给他收尸。”
卿绾捂着额头,痛苦的呻yin一声,刚刚才哄好,她什么都还没干,怎么这又生气了呢?
男人心,海底针。
卿绾和原秋墨赶到的时候,叶岚芸正满脸通红的坐在椅子上,白诩抱着孩子也脸色不善的站在一旁,高子宴早就气得拂袖而去。
卿绾让原秋墨带白诩出去,她要单独和叶岚芸说会话。
等他关上门的时候,叶岚芸立即说道:“你就是拦我,我也要去。”
“啊?”卿绾一头雾水,“我为何要拦你?”
“你不拦我?”
“我只是想问你,值得吗?”
“不值,可是我不想我的孩子没了爹,不管成不成,我都要一试。”
“万一没死呢。”
“可我怕……我做梦老是梦见他的尸体。”她心悸的闭上眼睛。
卿绾握住她的手:“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怎么能单独让你去冒险。”
“你?”叶岚芸一脸诧异,“你躲着楚寻寒还来不及,就别去淌这滩混水了,还有你家里那几个男人能同意你去吗?”
卿绾翘着二郎腿,开始吹牛逼:“现在家里面我才是老大,这些男人见了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别说有多老实了。”
“……”叶岚芸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
她咳嗽一声,继续说道:“谁说救人就一定要见他的?你忘了我们Yin阳家最擅长什么了吗?我敢保证,只要我遇见楚寻寒,保证让他跪在我面前哭!”
她一脸疑惑:“这我还真不知道,反正你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算了,让步西岭去死吧。”
“别!”叶岚芸抓住她的手,“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走!”
和他绑在了一起
叶岚芸躲藏在众多武林中人的身后,那高台之上立着一位身形颀长的男子,稳稳的站在蜿蜒无尽的血水之上,他约摸二十六七的样子,一头白发张扬的四散开来,神色寡淡极目远望,一对褐眸冷漠深邃,眼角微微泛红,显得煞气略重,当然,他取人性命的手段也颇为狠厉无情,他似是注意到叶岚芸的凝视,对着她的方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意,颇有震人心魄的霸气。
叶岚芸是第二次见到楚寻寒,第一次还是在东赫的酒楼里。
她自从来到江城后,数不清武林中人围剿魔教失败了几次,而且他今日还搅乱了武林盟主的大选,她的手心愿源源不断冒出细汗,望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怨毒。
卿绾打探的消息说,步西岭在魔教的地牢里过的并不好,被穿了琵琶骨,日日受尽鞭笞之苦。
楚寻寒提着剑,缓缓踱步到高台边,紫衫被风吹得荡在身后,似夺魂的鬼魅,他的身后跟着一众教徒,台下的各派弟子咬着牙,对他怒目而视,却又都忍不住倒退一步。
“想救步西岭,就这点能耐,嗯?”他冷漠的嗓音缓缓说道, 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高炎派的大弟子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狂徒,自小在刀刃上打滚,见不惯楚寻寒的奚落和魔教的独大,体内的凶性如猛兽挣脱铁笼,奋不顾身的提刀扑了上去,他身后的众位师弟也都纷纷响应,挺身围攻魔教。
楚寻寒还未出手,他身后一个黑衣属下拔剑离鞘,夹杂着凛冽的杀气,剑舞如闪电般劈下,不到一会儿,高炎派的弟子都哀呼着倒在了高台上。
楚寻寒的靴子踏在高炎大弟子的脸上,面色冷寒,他凝眸看着这个布满脏污和血水的男人,淡漠之极的说道:“虽说高炎派我还不放在眼里,但今日心绪甚佳,你想怎么个死法我成全你.”
男人咳嗽一声,想说些什么,估计是对楚寻寒破口大骂,却被他抢先一步踩在了脖子上,硬生生压住他喘气的喉咙,男人的脸色霎时破败起来,双手抓住他的靴子,身体剧烈的挣扎。
他轻笑一声,眸底寒芒闪过:“围剿魔教,少林,武当都未曾出面,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站铲除我魔教,罢了,既然你敢站在我面前,不如就给你个痛快。”
他的脚尖倏然发力,叶岚芸觉得他要踩断那人的脖子。
“住手,楚寻寒!”一道娇叱突然出声,白衣如雪的女子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