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瑄低头,“我知道了。”
她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熠辰,你还爱我吗?”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林熠辰艰难地起身,扶着肩膀穿好上衣。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顾明瑄帮他将衣服穿好,“只要你喜欢,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什么都答应?”
顾明瑄点头。
“那如果我说……要你做我的情人呢?”林熠辰面带戾气,微微挑眉,“随叫随到,随时随地陪我上床,却永远只能活在我婚姻的Yin影之下,你也答应?”
顾明瑄咬了咬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自己真是贱,却深知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的一意孤行,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她不敢想象他被她抛弃后的样子,每每想到,心痛难忍。她伤害过他,却深爱着他,爱到哪怕自己低到尘埃里,哪怕永远做他的影子,她也心甘情愿。如果作践自己能换来他的快乐,她愿意为之前犯下的错承担一切,只要他喜欢,真的,只要他喜欢。
爱情,盲目得让人失去自我,痛苦得让人失去尊严。
“好。”林熠辰语气平淡,“脱光衣服,上床吧。”
顾明瑄没有犹豫,擦干脸上的泪痕,脱掉了全部的衣服,躺在了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床上。
林熠辰伏在她身上,单手解了裤子,褪到膝盖,将她的双腿抬起,直直地刺了进去。
没有亲吻,也没有前戏,他的动作机械,目的明确,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发泄对象。
顾明瑄在他的撞击下,泪水喷涌而出,她别过脸不去看他冷漠的表情,眼泪浸shi了大半个枕头,这副她曾经再熟悉不过的身体,如今却冰冷得仿佛陌生人,他不再热情,不再温柔,每一下挺入,刺中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
他不爱她了,这个念头在顾明瑄脑海里经久不散。她之前有多温柔,如今就有多蛮横,这场性爱来得痛彻心扉,一下一下地提醒着顾明瑄曾经对他的伤害,她流着泪,不发一言,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只希望,他能够满足。
林熠辰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很久,草草将欲望推至顶峰,把Jingye射进她体内后,便起身穿好裤子,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她曾经的衣服,丢在她身上,语气冰冷如霜,“穿好衣服,你可以走了。”
这一夜,顾明瑄似乎是哭干了所有的泪,她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他,也得到了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她再没有了任何期待,匆匆将衣服穿好,夺门而出。
林熠辰站在落地窗下,看着顾明瑄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让一个人念念不忘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辞而别,那么她做到了。
那一天,他在火车站,一直等到天黑,顾明瑄却再也没出现过,当安琪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知道,她不会再来了。
他恨她,恨她的不辞而别,恨她不相信自己,会跟她白手起家。
从那以后,林熠辰每晚流连于酒吧,起初会拉上杨铭源陪他喝酒,在一瓶一瓶的烈酒里,他醉得不省人事,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去想她,但酒这东西,却像是安慰剂,第二天醒来,总是更加痛苦。
他记得,方倾宇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一个女人能够同时让你体会到巨大的幸福与蚀骨的痛苦,那么你一辈子也忘不了她】。他苦笑着喝光手上的酒,别说一辈子,几辈子也忘不了。
他沉迷于她的身体,也沉迷于她的人,柔滑的,温润的触感,仿佛世间最美的玉器,如今,握在他手里的,只有冰凉的酒杯,冷冽的ye体不断滑过他的喉咙,刺激着他的胃,也刺激着他的大脑。
那些日子里,安琪一直陪在他身边,但她的目的,他心知肚明。她常趁他醉得不省人事之时,将他送回家,在他醉话叫着“明瑄”的时候,冒充这个女人对他宽衣解带。林熠辰的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却在双手触及到她的肌肤时触电般地收了回来。
她不是顾明瑄,他清楚地记得她的触感。于是那一晚,他失魂落魄,跌得撞撞的逃出了家门,在马路的电线杆旁,酒气翻涌而上,吐了又吐,最后不省人事。
他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眼前出现的第一个人就是杨铭源,医生的诊断是胃溃疡,但他却不顾胃里似火般的疼痛,抓着杨铭源的衣领叫嚣,“老三,你不是网络高手吗?你帮我查查,她在做什么,我想知道,哪怕只有一丁点消息。”
杨铭源安抚他躺下,苦笑到,“辰哥,你就这么忘不了她?”
“你不明白,她让我上瘾,让我上瘾!”
杨铭源应允下来,低声说,“我明白这种感觉,韩芊芊也让我上瘾。”
至此以后,林熠辰再也不能喝酒,但每晚,却有了其他的事做——看杨铭源发给他的消息。
他知道,顾明瑄当上了设计师,她的每一份作品,他都看在眼里,他常对着作品的图片发呆,幻想将来他们的家里摆放着这样的家具会是怎样的情景,她是他的Jing神食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