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一句,逃也似小跑走开,把沈清都那句“看跌着了”丢在风里。
推开房门,跨进去,反手关上,背靠着门,沈云深总算能好好呼吸了。
呼吸顺了,人也冷静了。所以,现在她是怎么回事?
对爹爹起了不凡的心思?是么?
拍拍额头,这是人lun之大不韪的。
她怎么可……
一句话没想完,眼光突然坚定!
怎么就不可以呢?
她是淑女,爹爹是君子,圣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没说这“淑女”不能是女儿,“君子”不能是爹爹!
哼,就这么着!
PS:下一章开撩了,也没人么?孤独的码字君,真的急需鼓励……
第十二阙 簪子掉了 < 云深不知处(父女) ( 钟山离 ) | 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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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爹爹呢?思及此,沈云深不免生怯,喜欢爹爹?太过惊世骇俗,爹爹,会怎么看她?厌她?躲她?
不会,不会,爹爹连只蚂蚁都没厌过,怎么会厌自己?在爹爹那,规矩是只要她想要,他就没有不给的。
对,就是这样。
退回来说,就算厌着躲着也没关系,她不是知难而弃的人,想要的,是一定要拿到的。
她的爹爹,凭什么不能属于她。
沈云深摁着胸口深深呼气,洗把脸,然后走到妆台抿了抿鬓发,镜中人眉自黛,唇自红,白嫩的脸颊漾着胭脂色,既娇且弱,明媚玲珑,是最好的豆蔻年华。
沈清都正在案前悬腕走笔,面容朗朗,白日含辉,挺秀的身姿略微前倾,如竹依风,又多些专注沉稳,一身月白云纹长衫和腰间系的玉色丝绦,飘逸端方。
沈云深瞧得屏息失神,真真是赏心悦目,甚得她心。
简直不舍一日不见。
幸好自己蓦然惊觉,为时未晚。
孤芳偷赏得正尽兴,院中传来踏踏声,颇急。
看过去,是大伯。
沈云深想了想还是退避一舍,闪至旁边。
只听,大伯进屋就问,“谢家的话,你怎么回?”
谢家?沈云深脚步一住,回身依着窗棂站定细听。
“云深不中意。”是爹爹的声音。
“你尽着她胡闹,这事是能由她自己拿主意的?”大伯话里不满明显。
“是她和人过一辈子,又不是我和人过一辈子。”沈云深听得她爹爹把理说得顺口,听不出他喉中的无由闷闷。
于是泄气,爹爹对自己确实是思无邪的。
“晏家妹子她自己挑的又如何?”
“还因噎废食了?云深和别人不一样。”
到这里,云深热作一喜,在爹爹心里,自己是与众人不同的,晏姝姑姑也是别人。
但是到底怎么个与众不同法儿呢……
云深忽然不想单刀直入,搜肠刮肚地想怎么探爹爹的心意,才不唐突了他。
后来两人的话便无心听取了。
等沈清焯离开,她注意也定了。
往发间的摸索了下,脚步轻悄地进了书房。
沈清都在拣叠笔墨纸砚,慢条斯理。
“爹爹……”沈云深俯身趴在沈清都面前,支肘托腮,软绵绵轻飘飘唤了声。
“嗯。”沈清都当她是习惯性叫他,他也是习惯性应一声。
“你在写什么?”纤柔的手指伸过去,脑袋也微扭着试图能正些看,同时,那支被她拽得松动的海棠青翠珠子碧玉簪,摇摇欲坠。
“写的是……”沈清都瞥她一眼,提醒,“簪子要掉下来了。”
“嗯?”沈云深眼底一派茫然,脑袋故意歪得更狠。
沈清都自己伸手想把簪子托进去,沈云深佯装不明所以,略避开。
簪子倒完完全全脱离发间,落在沈清都手中,几丝头发,也顺势飘散下来。
不偏不倚全部吸附在沈清都修长洁白指背上。
凉凉的、痒痒的、热热的、酥酥的、柔柔的,挠心挠肝,滋味万千,不辩扰的是谁。
沈清都闷声干咳,不动声色收回手,有些歉歉,“叫风莲给你绾上去。”
开口声音破哑。
“我自己会。”沈云深接过簪子,低眉别紧头发,笨拙簪起,罢了,“正么?”
“别动。”沈清都嘱咐一句,微凉的手指扶着她左腮,另只手把簪子往里再送一点,“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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