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主意,吩咐下属在镇子里租了一座度假的小木屋,直接抱着她去木屋午睡。
她打着呵欠,靠在他肩膀上打盹,完全不再有Jing力去关注街道上来往的人和周围的环境变化。在被带着洗漱后,换了睡衣,就窝进床里不愿意动弹了。
他放轻动作整理好自己,回到床边看她时,才发现她眼睫半掩着,并没有入睡。俯身亲她额头,他轻轻问:“怎么还不睡?”
她困倦的揉着眼睛,另一只手捉着他的衣襟,软软困困的撒娇:“哥哥抱抱睡~”
他怎么能拒绝,脱了鞋子上床,她自动滚进他怀里,几乎在他用被子将两人覆盖的瞬间,就沉睡了过去。
垂眸瞧着她,越看越爱,轻叹一声,慢慢的收拢臂弯,将她拢进胸膛,哪怕相当清楚这只是她在不知道他做过什么时的靠近,也无比心满意足。
她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
她滚过来滚过去,在发现周围和以往的房间并不一样时,很困惑的眯了眯眼睛,但很快的就不再去思考,继续在松软的被褥里滚。她喜欢睡得饱饱的,然后在带着香喷喷的床上玩。
只是今天她忽然发现,床上除了她喜欢的香味以外,还有一种很独特的味道,正是这个味道让她对于陌生的环境并没有什么不安和质疑。
滚滚滚,滚滚滚,滚到床边,巴在床沿往下看,棕色的一条条的地板上有她的鞋子,可是没有人帮穿,她不感兴趣,又滚啊滚,滚到那一头,不远的一条条棕色的板子组成的墙壁上有面很大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明亮的天空,也可以看见浅黄色的河岸,绿色的河水,以及更遥远的树林。
啊,她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她和一堆叫做鼠兔的动物玩的很快乐。那些小动物是白色的,团团的样子,像天空云朵偶尔圆滚滚的模样,摸起来很柔软,很舒服,就如同想像中云朵的感觉。
她又在床上滚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云朵玩具,有点遗憾,只好转为抱住枕头。
枕头有着让她安心的那种味道,忍不住将鼻子凑上去,闻一下,嘻嘻笑起来,抱着枕头滚。
床角方向的门被推开,高大的Alpha脚步放轻的走了进来。咦,她为什么知道他脚步是放轻的?
那人走到床边,低下头看她,浅色的唇弯出上翘的弧度。
她看得有点痴,一手抱着枕头,一手不自觉的举起来去摸他的唇角。
他配合的将身子弯得更下一点,低沉的声音很厚重的感觉:“睡好了,妹妹?”
她如愿以偿的碰到他上扬的唇边,凹下去的,靠近脸颊的地方则有些相对应的鼓起,指尖陷进去一般。她的指甲被修得很圆润,淡粉的颜色对应着他白皙的皮肤,似乎有哪里不对。
她困惑的想了想,忽然道:“原来不是这个颜色的。”
他一愣:“什么?”
她的指头滑到他脸上,“不是这个颜色的。”
他笑意收了起来,单手撑在她脑袋边,认真的端详了她半晌,轻道:“应该是什么颜色的呢?”如果不是他自控能力强,恐怕他现在连说出的话都是颤抖的。
她想起什么来了吗?巨大的恐慌一把攒住他的心脏,紧缩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拧起眉头,想了又想,“好像要黑很多。”
他弯曲上臂,整个人附压下来,和她鼻尖对着鼻尖,那么的近,近到可以看见她漆黑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清澈的、纯净的、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些负责情绪。
狂跳的心猛然堕回虚浮的安全领域。
他试图笑一下,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侧过脸,轻轻靠入她颈窝。他很小心没有压着她,声线也低沉了太多,“恩,是的,以前是要黑很多……因为帝国的士兵都以古铜色的皮肤为傲。”
帝国那么大,当然有各色人种,可不知道为什么,军队上下都觉得古铜色皮肤最有军人的气概,最威武不凡,所以大部分新兵,如果皮肤天生白,很难变黑,干脆就会去做紫外线照射,人工变黑一点。
他当年也不例外,年轻又热血,跟着传统把自己折腾黑后,觉得和父亲比起来,不够英武,还会定期保持黑度。
可自从他以为妹妹喜欢的是老四以后,暗暗嫉妒着老四的他,不由自主的就会下意识的比较两人。
当发现老四竟然完全没有度黑,而是保持着家族遗传的白皙,潜意识的,他放弃了定期紫外线照射,慢慢白了回来。
她捧场的哦了一声,其实并不太感兴趣,心思一阵一阵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苦涩。只是笑着偏开头躲:“痒痒~”
他干脆借着她翻身侧躺下来,安静的瞧着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她滚了一圈,又滚回来,好奇的摸他的下巴,咯咯笑个不停,还试图用拇指和食指捏起来去捉那些胡茬。
他看着她,眼神缱绻。
她笑个不停,还很惊讶:“浅浅的金色啊~”然后她仰起头,深沉思考后,蹦出几个词:“白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