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算着,计划着,兜兜转转终究回到这棵树下,莫正楠气得发抖,他受够了没完没了的风和雨了,他不等了,等什么呢?有什么意思?等来一个不像人的人,行尸走rou,他的魂并不在这里。他是飘在空中他抓不到的一缕风,也是永远下不完的一场雨。
莫正楠抬起头,往墓园看了眼,他看到费觉走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伞,没有撑,竖起衣领走在路上,肩上是一片枯叶。他的脸色苍白。
莫正楠把手伸到树外,投降似地手举得很高很高。分明还在下雨。
莫正楠小跑过去,给费觉打伞,说:“我现在订机票。”
费觉点头,两人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拦了辆车,上车后,莫正楠便打电话订了两张回程的机票,说:“下午最早一班的。”
费觉说:“订晚上的。”
莫正楠捏着眉心:“下午最早一班的,先这样吧,如果赶不上,我再改期。”
他又问费觉:“你带护照了吗?”
“又不出国,我带护照干什么?”
莫正楠并没再说什么,回到酒店,费觉主动提道:“去餐厅吃点东西吧。”
莫正楠恰好也饿了,便和费觉去了十五楼的中餐厅,两人要了个靠窗的位置,点好菜,茶水上来,莫正楠去了厕所洗手,餐厅的厕所独门独间,莫正楠正拿毛巾擦手,外面有人敲他的门,还问道:“你在里面?”
莫正楠看到门外一双脏鞋子,他继续擦手,没回答。
“开下门,是我,费觉。”费觉说,他在转门把手。
莫正楠靠在门旁,还是不动,不说话。
“莫正楠……”费觉的声音贴得好近,他用气声在讲话,稍显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更富磁性,他说,“做爱吧……”
莫正楠松开门锁,费觉闪身进来,关上了门就开始脱衣服。他把鞋子踢开,利索地脱了个Jing光,人往后面看了看,倒退着坐到洗漱台上,伸出他那两条光溜溜的长腿,盘住莫正楠的腰,把他勾近了,一只手探近莫正楠的裤裆里熟练地套弄起来。他重复道:“做爱吧。”
莫正楠一点反应都没给他,木头道具似的任费觉挑逗,费觉的兴致并未因此打消,愈发积极,揽住了莫正楠的脖子,张开嘴巴,含住莫正楠的嘴唇就和他接吻。直到此刻,莫正楠才动了起来,他推开了费觉。费觉再伸手过来,他就打开他,把他的肩膀摁在镜子上,用自己的双手牢牢抓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乱动。费觉舔舔唇角,随遇而安,倚着镜子全身都松弛了下来。他的腿不再高高抬起,它们垂在台沿,时不时往前撩拨,踢一踢莫正楠的裤子。
“先吃饭吧。”莫正楠说,他松开手,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裤子。费觉的脚不安分地晃到了他眼前,他的脚趾上下活动,顶住莫正楠的膝盖,踩着他的裤子,一小步一小步地向他的裤裆靠近。
莫正楠还弯着腰,手里抱着费觉的上衣和内裤,他抬起眼睛看费觉。费觉笑了,把头发往后捋,舌尖扫过上唇,睫毛颤动了下,眼里跟着扑闪出明亮的光芒。莫正楠僵了瞬,他的手收紧了,把费觉的衣服紧搂在怀里,他缓缓地跪到了地上,费觉眨眨眼睛,他的脚没能去到莫正楠的裤裆,落了个空,最终踩在了莫正楠的胸口。
费觉说:“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没得到的时候打残绑住都想要,豺狼虎豹一样眼睛都发绿,得到了,就无所谓了,还不如一碗炒面来的实际,是不是?”
莫正楠跪坐在地上,他始终望住费觉,右手摸到了费觉的脚踝,把他的脚往自己腿间引。费觉用脚趾顶开他腿上那些碍事的衣物,浑身打了个哆嗦,整个人往前坐,撑着脸颊看莫正楠。
他踩到莫正楠的Yinjing了,它已经呈现出半勃起的状态,费觉提起脚尖,隔着衣料轻轻地蹍它,跺它,上下拨弄它。他玩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的,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呻yin,咬着手指对莫正楠道:“你想证明什么?你不是一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吗?说出来听听。”
莫正楠摇头,他说道:“我和你说过的所有话当然可以全都不和你说,我也可以忍住什么都不对你做,然后呢?然后你看我还是把我当成我爸的儿子,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我不想做一个陌生人。”
他膝行向前,抱着费觉的小腿,仰视着他,他看到顶灯光芒下,他的银白头发好似金黄色,炫目又柔和。
“也不需要你爱我,你可能已经没有这种需要,也没有这种能力了,我希望你起码会记得我,把我当作一个很荒唐的人就好了,如果可能的话,恨一恨我就更好了。”
莫正楠说完,费觉未置一词,他撑着台面偏着头,脚又来到了莫正楠胸前,一下一下地轻轻踩着。
莫正楠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很快站起身,把费觉抱了下来,将他翻了过来,扣住他的腰,扯开裤子,扶住自己鼓胀的Yinjing就往费觉的屁股里塞。
费觉一痛,双手扑腾着把桌上的毛巾扫到了地上。莫正楠闷哼了声,按住他的脑袋,硬是挤了进去。费觉明显打了个哆嗦,腰身不禁往下塌,莫正楠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