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身子微微僵硬,她知道自己一旦被他带去所谓的极乐殿,这一辈子就将成为一只可怜的笼中鸟,一个可悲的禁脔,可她却奈何他不得,心下懊恼不已。
玉知色见她不说话,知她依然心有芥蒂,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背脊上的曲线,在富有弹性的股上拍打了两下,司维婉忍不住问道:“云泥为何会和极乐殿扯上关系?”
玉知色知她终究会问这个问题,平静道:“她天性好yIn,亦非善类,不入我教,岂不可惜?”
司维婉暗暗磨牙,什么叫天性好yIn,亦非善类,她有些担忧地问道:“若是随你回了极乐殿,妾身可是要和教中所有的教众欢好?”
玉知色哈哈笑道:“你贵为本座的媚姬,本座岂会让教众染指你,你今生,无论身心,都只能归属本座一人,至死方休。”
司维婉闻言,松了口气,但她很快又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道:“那你座下的那几个天王呢?秋公子与妾身曾经---”
她似乎难以启齿一般地隐晦地住了口。
玉知色眯起眼,冷冷道:“有本座在,他日后断不敢再觊觎你,你与他曾经的事情,便尘归尘,土归土吧。”
司维婉打了个哈欠,她觉得自己要是真的随玉知色去了极乐殿,真要遇上秋无痕,怕是无法善了,秋无痕那厮可不像是个循规蹈矩的。
她困顿不已,也无心烦恼太久,很快昏昏睡去。
次日,司维婉在玉知色的怀里醒了过来,她幽幽地睁开眼,看身边的男子还一脸酣睡,她皱皱眉,有气无力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双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晨曦的光打在窗外,她抱膝而坐,长发披身,光裸的身体,如玉雕一般,纯洁光滑。她百无聊赖地望着身旁的睡颜,幽幽叹息。
玉知色睁开眼,朝她展颜一笑,语气柔和道:“你倒是醒得早,收拾收拾吧。”
司维婉心下一动,语气酥软道:“身子都散架了,好想去泡个温泉呢。”
玉知色笑道:“极乐殿也有几处温泉,你若是喜欢,将来有的是时间泡。”
司维婉咬咬唇,一副委屈的模样,玉知色坐起来,将她搂在怀里,温存了一番。
过了一会儿,【兰若堂】的小尼姑就将洗漱之物,换洗的衣裳和早膳端了进来。
两人穿好衣裳,洗漱后,便在房里用起了早膳。
司维婉斟酌着问:“不知妾身的侍女阿蔓现在何处?”
玉知色道:“你那贴身丫鬟,怕是不能带回极乐殿,【兰若堂】的人也不会为难她,过个几日,自会放她回去。”
司维婉便沉默地喝起了粥。
用罢早膳,两人便走出房门,司维婉看着过分清冷安静的走廊,心下生出一种恍然如梦的感慨。
若非亲身经历,昨晚看到的热闹也许不过是海市蜃楼吧。
夫君来相救,少妇逃生天
两人下了楼,到了庭院中,司维婉看到云泥和昨晚的那个沽公子已经等在那里了。
云泥一袭白色道袍,乌发绾起,气质妩媚婀娜,不过一个晚上不见,她身上更添了几分撩人的风韵,此刻,她站在沽公子旁边,显得特别的顺从温婉。
司维婉跟在玉知色身后,一路沉默。
沽公子向玉知色行了个礼,恭敬道:“殿主,马车已经备好,就在门外等候。”
玉知色淡淡地嗯了一声,他牵起司维婉的手,走在了二人的前面,司维婉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脚步,心里纵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依旧是那个叫觉云的尼姑替他们开的门,司维婉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脸,想起昨晚她也在院中作陪,似乎是陪一个四十几岁的大腹便便的男客。
想起她昨晚的千娇百媚,再看她白日的端庄贞静,司维婉觉得有些隔阂,觉云也觉察到司维婉目光不善,她坦诚对视。
司维婉想起以前闲来无事翻看的杂书,狭促地念道:
小尼姑,小尼姑,
喜红尘,厌佛门。
脱袈裟,着锣裙,
准、准、准!
准尼姑寻夫君,
免得僧敲月下门。
她声音清脆悦耳,字正腔圆,甚是动听,这诗虽是调侃,却让人生不起气。玉知色等人皆是哈哈一笑,觉云也不好发作,只能赔笑。
不过,司维婉今日的批语还真应验了,觉云日后果真还了俗,不但嫁了人,还子孙满堂,被人传为佳话。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四人出了【兰若堂】的门,果然看到一辆马车在外边等候。
司维婉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匾额上大大的【兰若堂】三个字,无奈地上了车。
马车在道上不急不缓地开着,一路上司维婉数着车轮轱辘的声音,来分散注意力。
不知马车开了多久,突然一道喝声从外边传来,马车下一刻就停下了,司维婉没抓稳扶手,险些跌落到地上,幸好玉知色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