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女人就安静的趴在那里,头发散乱盖住大半脸颊,只一支珠钗歪歪扭扭挂在发尾,身着华服没有错,华服破损,伤痕累累也没有错。
那笼子越过每个人的眼前,都让人忍不住唏嘘。
孟青萝也听见了。
“太师,不是朕不想抵抗。这人也给捉过来了,挂在宫墙几日,谢骁可没一点收敛。”
太师目光徘徊在殿宇之上,终究低下了头颅,缓缓跪下,众朝臣也纷纷拜倒。
“老臣,无愧南国!”
孟青萝恍惚瞧着,分不清他拜的到底是王座还是王座上的人。
三拜结束,没有任何的唏嘘哀叹,朝臣由太师带领下离去。
金銮殿漆红色的大门一点一点被推上,王座上的人依旧笑着。
诺大的殿宇又只剩三两个人,宁奕半晌没说话,敲了敲她的笼子。
“在试试吧,万一呢?”
他喃喃自语,“把她挂上去。”
孟青萝被上绳索的时候,忍着剧痛扯出一抹笑意。这是怎么一个国家,累累白骨的坚守还是粉饰太平而已。
一座城,想进来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PS:很短我离长篇又远了一步(挥手)
清淡预警!
活下去<不寿(不如改个名字吧)|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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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不寿(不如改个名字吧)|PO18臉紅心跳活下去
第四日,她终于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两军剑拔弩张之际,南国突然匆匆把这个女人挂出来,虽说战场上血rou横飞,诡计多端可任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安静的异常。
谢骁的马硬生生在整齐的队伍里撕开一道裂痕,李意跟在后面面色惨白。
她和谢骁这些日子来隔得最近的时刻,不是都说眼前人吗?
敌人以你妻子为盾,你杀是不杀?
他们的眼神终是跨越山河风沙再遇,他在喊她。
“活下去。”
孟青萝哭了,这大概是谢骁这辈子最温柔的口气,没人救的了她了。
身边的老太监把墙外发生的一切还原给王座上的人听,他皱着眉,“还不如给我当皇后呢。”
“带她过来。”
城门将士奉令将人上拖,无论再缓慢任然显得无比残忍,像拉扯一幅破烂玩偶。
李意慌了神,他已经分不清愧疚与责任,想着带城墙上的回去再战死沙场多好,话在嘴里最后也只能憋出。
“把人给我放了!!!”
将士被他一顿吼惊着,手滑了一下,立马紧张的看下去。
诶?今天没有人瞪他们了。
看着他们的动作,怒火攻心,迫不及待想拔刀而身旁的谢骁目光始终聚集在宫墙那个身影上。
李意收了刀,小声,“他妈的能轻点拉吗……”
被带到宁奕面前时孟青萝已经奄奄一息,后宫妃嫔的哭泣声像鬼魅一般,吵得她想魂断大殿。
“情情爱爱,谢骁并不值得有。”
她如果有力气一定会起来破口大骂,这天底下她最宝贝的只有城外那人。
宁奕拨开贵妃的手直径走到她面前,附在她耳边。
“听说,昨夜,谢骁收到了你从云中城寄的信?”
本来微弱的心跳猛然剧烈起伏,一点点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她用尽全身力气拉住宁奕的衣领。
“那我们……我们就……一起去死啊。”
血气上涌,她又笑着,十八层炼狱爬出来的鬼怪也就这样了。
这回宁奕没有嫌弃她脏,颇有耐心的抚上她的眼眸,声响就断在那一刻。
他亲自把孟青萝放在为自己准备的棺材里,老太监立刻红了眼。
“王上…………”
“就埋殿前的夜合树下。”他给她理了理青丝,满意的说,“她好像挺喜欢夜合花香。”
老太监跟着侍卫抬起棺椁,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明白的还以为里面装的是南国的王。
跌跌撞撞走回去,宁奕对着门口的老太监招招手。
“阿翁,别着急,最该死的是朕。”
不消半日,南国最后的抵抗也被谢骁一剑刺穿胸膛。
“将军,俘虏如何处置?”
谢骁收回剑锋,立于一片血色之中,这哪来的俘虏?噢,还有很多连刀都拿不起的人,安瑜怎么说来着?一时竟然想不起来。
“宰了吧。”
轻飘飘说出来的话像是对待一堆烂泥,烂泥留着糊墙吗?副将却扑通双膝跪地。
“将军,王上曾下令…..下令优待战俘。”
谢骁心思本不在这,大步向前只经过他时说了句,“那你替他们去死吧。”
副将将头磕在地上,面色苍白,也不论谢骁听不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