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主管要开晨会,小张也没再说什么。
虽然说了中午去买药,可这一上午却很难熬。罗零一一直头昏脑涨的,做什么事都没Jing神,大家也没责怪她。这里的工作气氛很和谐,如果不是有过那样的经历,她应该会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吧?罗零一这样想着,把打印完的文件给了同事,随后回到位置上,喝了口水。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罗零一起身想出去买药,走到门口时却发现丛容正等在那儿。
他瞧见罗零一出来就笑了: “零一,你下班了吧?我请你吃饭。”他跃跃欲试地说。
他已经和她记忆里那个阳光英俊的学长完全不一样了。年近三旬的男人,虽然极力装扮,但是他眼底的青黑和恹恹的神色,都在昭示着他过得并不好。
“你好像没记住我昨天的话。”罗零一非常冷漠地说, “你真的想试试吗?四年前的事还没有让你长记性? ”
丛容强笑道: “零一,你不用这么赶我走吧?怎么说我们也算有些情分在……你昨天那些话,如果那个男人真的对你好,你还需要出来上班、还需要挤地铁吗? ”
罗零一完全无法反驳他的话,冷笑道: “我出来体验生活不行吗?不管我们好不好,都跟你没关系!丛容,别忘了我为什么去坐牢,如果你再纠缠我,我不介意再进去一次! ”
这简直就是以死威胁了,可丛容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零一!”他追在她后面不肯离开, “我知道你只是吓唬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否则我当初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你也说了那是当初,现在的我变成了什么样子,你真的那么有把握? ”罗零一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眼底是他看不懂的凛然。
丛容真的有些怀疑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零一,你不用对我那么防备,我只是......只是好不容易看见你,我对你有愧疚,想弥补你。”
罗零一已经快要昏倒了,懒得再应付他,直接说:“别再跟着我!你要是真想弥补我,就一辈子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她说完话就再次抬脚离开。天气不错,中午的太阳很大,悬挂在天边,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可罗零一只觉得头要炸开了,走了几步,视线就开始模糊。她身体摇晃了一下,有人从后面扶住了她。
“零一,你没事吧? ”丛容看上去是真的着急了,立刻拦了辆出租车,“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先送你去医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罗零一使劲推开他,他有些站不稳,诧异地盯着她,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时隔四年,在监狱里服刑那么久,人总是会变的。
“我说最后一遍!”罗零一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再跟着我,我弄死你! ”
说完话,她便转身离开。尽管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她还是强撑着走了很远,找到一间小诊所,走进去看医生。
小诊所主要服务于附近的小区,里面的人不多。出来泼水的医生瞧见罗零一,立刻把她扶了进去。罗零一已经没心思去管身后有谁了,躺到病床上就闭了眼。
丛容一直没走远,他实在担心罗零一的身体。尽管他劣迹斑斑,当年却是真的爱她。只是赌博害了他,如今他结了婚又离婚也是因为赌博。他恨死了自己,却无力改变,赌徒心态让他倾家荡产,却回不了头。
“大夫,她怎么样? ”他走进去询问。
医生正在给罗零一配药,这些小诊所一般遇见这样的情况就是直接输ye。
“高烧38度多。感冒了也不知道吃点药,你怎么照顾你媳妇儿的?”
医生只当他是罗零一的丈夫,责备了一下就开始给罗零一输ye。她躺在那儿,基本是昏迷状态。丛容还在等着卖房子,身上没多少钱,但还是替她付了药费。
一切稳妥之后,他坐到她的病床边,看着她的脸。当年那个年轻的女孩已经成熟了许多,也更漂亮了,五官Jing致,又白又瘦,个子又高,难怪那样的男人会看上她。
只是,她怎么会嫁给那种人呢?丛容注意到她手上还戴着钻戒,钻戒有些年头的样子,上面是不怎么大颗的钻石。想来那个男人也很小气,他明明那么有钱,却不舍得给零一花。
丛容对周森百般怨恨却无可奈何。他在赌桌上认识的朋友曾跟他说,那个男人不简单,是陈氏集团的头儿,在江城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只要他开口,丛容那笔赌债甚至可以一笔勾销。
可是那又怎么样?那样的男人,他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丛容替罗零一盖上被子,叹了口气。这时罗零一背包里的手机刚巧响了,她根本听不见,也没法接。丛容迟疑片刻,从她背包里取出手机,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他问了好,等待那边的回复,可那边却没人出声。他只得又道: “喂,你好? ”
半晌,在他要挂断电话时,那边才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显然地克制着自